锦瑟亲事定下来后,忧思皇后病重,皇帝为了安抚皇后,待身体稍好,就开始了东巡。
回程路过山东德州,皇后意外落水,以至于病重薨逝,谥号孝贤纯皇后。
皇后丧仪,由纯贵妃主持。现在后宫中,纯贵妃和娴贵妃位分最高,其次是我嘉妃和愉妃。而后位空悬人心浮动,贞淑劝我借机成为继后,我也再三思虑。
纯贵妃笼络命妇,而娴贵妃则没什么动作,反倒是愉妃带着五阿哥频频出现在御前。
在梓棺奉移时,皇长子和硕定安亲王永璜和皇三子多罗循郡王永璋,在面对孝贤纯皇后这位嫡母的丧仪中,被皇帝认为表现得不够悲戚,而受到数次上谕申斥,其申斥语中甚至有:“此二人断不可承继大统”“伊等如此不孝,朕以父子之情,不忍杀伊等。
过后,永璜本因跛脚被皇帝所弃,这次又当着众人之面训斥,吓得大病一场。
我看望永璜时,我问他:“自皇后仙逝以来,皇上多次斥责负责皇宫丧仪的臣子,那天为什么表现的不悲痛?就算被悲伤,表面装下样子也可以……”
他告诉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生母闵哲皇贵妃,不被孝贤纯皇后所喜。阖宫上下都传遍了,是孝贤纯皇后在我生母生子是下得手,让她一尸两命。几年前我坠马,跛脚却没人管,就是因为所有人把目光放在永琮身上,我怎能不恨!”
我错愕后,满是愧疚地安慰他:“未来还很长,过去了就放下吧!”
永璜惶惶不敢终日,最终两年后薨逝。
孝贤纯皇后薨逝同年年底,我怀孕了,次年我皇九子。只是孩子先天不足,还没等到赐名就薨逝了。皇帝属意娴贵妃为继后,娴贵妃晋位为皇贵妃。失子后皇上为了安抚我,晋封我为嘉贵妃。皇贵妃摄六宫事,我授予协理六宫的权利。而令嫔无子晋封为令妃。
从前就听闻皇帝和皇贵妃的墙头马上。果然皇帝还是最爱皇贵妃,爱一个人就要给她最好的。若是故事到这里结尾,那必然是个喜剧。但是婚姻并不是只需要爱情,况且这是一个政权下两个最高的统治者。
先皇后,系出名门,又有生育之功,躬勤克俭,声望极高,是后宫学习的典范,这样的人坐稳后位,无可指摘。
反而是这皇贵妃,家世不显,又无生育之功。如何做的稳后位?
虽然我一直追名逐利,但是私心觉得自己是坐不了后位的,能不能当是一回事,配不配是另外一回事。
愉妃也算混出头了,有皇贵妃当靠山,还有个聪明伶俐的五阿哥。这才是真正的不显山不露水。怕是三皇子被斥责,就有她一份功劳。皇贵妃出冷宫前,她在皇帝面前晃,这次三皇子被训斥,她又在皇帝面前晃。
当年和我有龃龉的魏嬿婉,如今竟也封了令妃。倒是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嘴甜得发齁,最是会巧言令色讨皇上欢心。那日在御花园偶遇,她对着皇上一口一个“皇上圣明”“臣妾只愿为皇上分忧”,眼底的算计藏都藏不住,偏皇上就吃她那一套。短短侍奉皇上五年,无子就封为令妃!
这后宫始终人才济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