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外公外婆去世前,又偷偷藏起来一笔财宝,离开沪市前谢清禾一个人悄悄去了放东西的地方,整整三十口箱子,有黄金,有古玩字画,有各种珠宝玉石。
还有外公外婆留下的各种钱票也有好几万,全在她的手里,就是不出去工作谢清禾也不缺钱用。
只是想到失踪的爸妈还有哥哥……谢清禾觉得自己还是要做些什么。
不管在何时,这个世界向来看重话语权,只有站在高处,才能去实现心中所想。
躺平享乐、安于现状,这适合现在这个环境。
家属院里的闲言碎语,谢清禾可以嗤之以鼻,用实力让对方闭嘴。
但这件事本身也像一个尖锐的警钟,提醒着她,她需要一份能摆在明面上的、被社会认可的事业。
然后利用这些资源积累必要的资本、人脉和信息渠道。
裴砚舟看着坐在书桌前,对着窗外暮色微微出神的谢清禾,走过去,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温声问道:“清清,这两天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还在想前几天那件不愉快的事?”
他以为是林菲菲的事让她介怀。
谢清禾回过神,抬手覆盖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指尖温暖。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眼神清澈没有一丝阴霾,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光芒:“不是为那件事。那种人,还不值得我费心这么久。”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说:“砚舟,我在想我们以后的路。”
裴砚舟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眼神专注而充满信任。
“我知道,以你现在的级别和津贴,养活我们一家完全没问题。你也很愿意把一切都交给我。”
谢清禾语气平和:“但我想做点事情。”
裴砚舟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你想做什么?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是需要本钱,还是需要我帮忙联系什么单位?”
谢清禾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自信而从容的弧度,那是一种对自身能力有着清醒认知的笃定:“启动资金暂时用不到你的,我有自己的打算。眼下,我只是想充分利用我自己的优势,先把路探明白。”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裴砚舟,那双明亮的杏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记得,师部或者附近的军区医院、甚至是更高层级的科研单位,是不是偶尔会有需要翻译的外文技术资料。”
“或者,现在国际交往慢慢多起来,一些对外的交流活动也需要临时的翻译人员?”
裴砚舟眼中立刻闪过赞赏与了然,他用力点头:“确实有,而且这类人才非常紧缺,尤其需要政治可靠、业务过硬的。清清,你的外语水平我是知道的,这绝对是个巨大的优势!你怎么想到这上面的?” 他为自己媳妇的敏锐感到骄傲。
谢清禾微微一笑:“这不难想到,只是结合现状和自身条件罢了,而且,这也不算临时起意。”
她顿了顿,透露道:“之前在沪市的时候,我就通过外公留下的人脉,接过一些出版社和单位的翻译零活,算是老本行了。现在既然安顿下来,我想把这件事继续做下去,做得更正规些。”
“部队上有需要翻译的活你可以帮我留意着,不用太过刻意。”
“你现在虽是营长,可我们俩算起来没有什么背景和根基,有些事情不易太过冒头,人家都说枪打出头鸟”
裴砚舟点头,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还不能让他的清清承心所意……
谢清禾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怀念和狡黠,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点分享秘密的意味:“你肯定想不到,我除了摆弄枪械、打理道上生意,后世闲暇时最大的爱好,其实是写舞台剧剧本……。”
谢清禾每多说一样隐藏的技能或爱好,裴砚舟的心就跟着重重跳一下,他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惊叹与自豪。
他到底娶了一个怎样深藏不露的宝藏女孩。
后世,他作为特种兵王,需要频繁跨国执行任务,语言关是硬要求,但也只精通三国语言,达到了无障碍交流的程度。
可他的小媳妇呢?除了那身不输于他的利落身手,精通七国语言,甚至还有写话剧这种文艺又需要极深洞察力的爱好。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觉得谢清禾就像一座永远挖掘不尽的宝藏。
裴砚舟将一个有些分量的牛皮纸信封郑重地放到谢清禾手中,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存折以及这个月刚领的津贴和各类票证。
谢清禾捏着存折,指尖在微微泛黄的纸页上轻轻摩挲,她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这个身姿笔挺、一脸坦然的男人,眼尾那颗小小的痣随着她挑眉的动作轻轻一颤,平添了几分风情。
“裴砚舟——”
她声音故意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勾人心魄的调笑,“你把全部家当就这么交给我,不怕我哪天心血来潮,卷了这笔‘巨款’跑路了?或是……”
故意顿了顿,谢清禾把身子向前倾,红唇几乎要贴到他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压低了声音,带着挑衅的意味:“……拿去养个知情识趣的小白脸?”
裴砚舟眸色骤然一深,如同暗流涌动的海。
伸手,一把扣住她纤细却柔韧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紧紧箍住。
身上特有的炽热体温透过薄薄的夏衫迅速烫贴过来,混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训练后的阳刚气息,霸道地将她全然笼罩。
“跑?”.
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低笑,带着军人特有的沙哑和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野性的力道。
搂着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勒得她微微蹙眉,却反而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
“你可以试试看,这辈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除了老子因公殉职,否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掘地三尺也能把你逮回来,到时候……”
裴砚舟话没说完,但眼神里的笃定和势在必得已经说明了一切。
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细腻的脸颊上,眼神锐利得像盯上猎物的鹰隼,充满了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