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死神协会,文书工作间
威廉·t·史皮尔斯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后,眼镜链垂在颊边,手中的死神之镰钢笔正在一份报告上快速划动。周围是此起彼伏的、灵魂引导记录的沙沙声,以及某些死神实习生因为算错灵魂重量而发出的哀嚎。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死气沉沉。
突然,威廉的动作微微一顿。他面无表情地从制服内袋里——就是之前被特兰西伯爵掏过的地方——掏出了一颗包装花花绿绿、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草莓牛奶糖。
糖果包装上还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给香香威廉~(心)下次带更好玩的来换!——你最可爱的特兰西??·??·??*?? ??”
周围的文书工作声音瞬间低了好几个分贝。几个离得近的死神同事偷偷抬眼,震惊地看着他们那位以冷酷、刻板、效率至上着称的精英同事,居然在上班时间,对着一颗明显是人间产物的糖果发呆(?)。
威廉推了推眼镜,盯着那颗糖看了足足三秒钟,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极其自然地将糖果剥开,放进了嘴里。甜腻的草莓香精混合着牛奶的味道瞬间在他口中弥漫开来,与死神办公间固有的灵薄气息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批改文件,仿佛刚才只是喝了一口水。只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翻阅文件的速度,似乎比平时慢了……0.1秒。
“史、史皮尔斯前辈……”一个实习生壮着胆子问,“那个……不符合《死神行为守则》第7章第3条关于‘工作期间禁止摄入非必要能量体’的规定……”
威廉头也没抬,声音冰冷无波:“这是‘证物’。分析其成分与能量结构,是调查‘茉莉味狐仙’事件潜在关联的必要步骤。”
实习生:“……是、是这样吗?”(完全被唬住了)
威廉:“当然。”(面无表情地嚼着糖)
场景二:凡多姆海恩庄园,厨房
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正试图从菲尼安手中抢救下一盘即将成为“废墟”的司康饼,同时还要防止梅林“不小心”把整个厨房的调味料当成实验品混合,并且要留意巴尔德是否又在用他的怪力“轻轻”擦拭餐具(导致其变形)。
“塞巴斯蒂安先生!”梅林举着一个试管,眼镜反光,“我发现在草莓酱里加入少量硝石,可以在咀嚼时产生微妙的火花,极大地提升用餐体验!”
塞巴斯蒂安:“……梅林,我想少爷不会欣赏这种‘爆炸性’的味觉体验。请放下试管。”
就在这时,田中先生迈着小步子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塞巴斯蒂安君,有您的包裹。寄件人是……‘托兰西’。”
塞巴斯蒂安优雅(且迅速)地摆脱了三个麻烦制造者,接过包裹。那是一个包装极其夸张、系着巨大粉色蝴蝶结的盒子。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整套——迷你解剖工具套装,做工精致,寒光闪闪。附带的卡片上写着:
“给黑漆漆的执事先生:听说你家少爷可能变恶魔?这套工具送你,方便以后‘处理’同类哦!不用谢我!——你们最亲爱的邻居,特兰西伯爵 (ˉ▽ˉ;)...”
塞巴斯蒂安拿着那套工具,脸上的完美微笑彻底僵住。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用这套工具去“处理”少爷……不,那画面太美,连恶魔都不敢想。
“塞、塞巴斯蒂安先生?”菲尼安看着他手中寒光闪闪的小锯子和小刀,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塞巴斯蒂安深吸一口气,将工具盒“啪”地合上,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托兰西伯爵又一次……别出心裁的‘问候’。看来,我们需要回赠一份‘合适’的礼物了。” 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恶魔的算计。
场景三:托兰西家宅邸,卧室
特兰西伯爵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华丽的大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等身大的、被他用马克笔画上了眼镜和扑克脸、胸口位置还被戳了一个洞(用来放发光石模拟心跳)的威廉定制款抱枕。
他一边滚来滚去,一边对着抱枕说话:“威廉威廉,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玩呀?克洛德都不让我咬他了,说影响他处理公务!无聊死了!”
克洛德·弗斯达斯静静地站在床角阴影里,听着自家老爷的抱怨,推了推眼镜。他决定,明天就去定制一套更坚固、内衬软垫的执事服,并且要向凡多姆海恩家的那位同僚,咨询一下关于“如何有效且不失礼貌地规避主人啃咬”的相关经验。
突然,特兰西伯爵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亮得吓人:“对了!威廉说我的灵魂太吵!那我是不是应该去抓几个‘安静’的灵魂送给他当礼物?这样他一定会很开心,然后就会把心脏再借我玩一会儿了!”
克洛德:“……老爷,请注意,随意捕捉灵魂是违反《人间与冥界和平共处条例》的。”
特兰西伯爵抱着抱枕,嘟着嘴:“规矩真多……那我去找葬仪屋买几个总可以吧?他那里肯定有库存!”
克洛德:“……”(开始认真考虑提前联系死神协会,为自家老爷可能造成的骚乱准备道歉信和赔偿方案)
场景四:某个隐秘的茶馆,角落
亚修·布朗(依旧穿着便服,但坚持在里面穿了锁子甲)正与查尔斯·菲普斯和查尔斯·格雷秘密会面。
亚修:“所以,女王那边稳定了?”
菲普斯:“暂时。但‘茉莉香’的源头还没找到,威廉和葬仪屋那边似乎也进展缓慢。”
格雷:“我现在听到‘茉莉’两个字就头皮发麻。”
亚修:“理解。我最近连茉莉花茶都不敢喝了。”他敲了敲自己胸口的锁子甲,“还是这个实在。话说,你们觉得……特兰西伯爵和威廉先生,他们那种……呃,‘交流方式’,会不会成为一种新的外交模式?”
菲普斯&格雷:“……”(同时露出了“求你闭嘴”的表情)
尾声:
伦敦的雾依旧浓重,掩盖着超自然与世俗的交界。死神的口袋里可能藏着糖果,恶魔的厨房里可能收到解剖工具,而某个吸血鬼伯爵,正计划着用非法(?)手段获取灵魂来讨好一位对他(的心脏)感兴趣的死神。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一场永不落幕,充斥着荒诞、危险、却又莫名生动的……永恒之宴。
(外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