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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怪癖,喜欢在深夜听收音机。

不是用手机App,是那种老式的、带伸缩天线的半导体收音机。沙沙的电流底噪,偶尔飘过的模糊音乐或谈话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有一种独特的、令人心安的陪伴感。

我常听的是一个叫“星夜低语”的频道,主持人声音温和,放些怀旧金曲,读些听众来信,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直到那个暴雨夜。

那天夜里,雷声滚滚,我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收音机信号受到严重干扰,“星夜低语”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淹没在一片嘈杂的电流噪音里。我烦躁地转动调频旋钮,在波段上盲目搜索,指望能找到点清晰的声音驱散雨夜的孤寂。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旋钮滑过一个极其微弱、但又异常清晰的频率。

没有常见的广告或节目预告,直接就是一个声音钻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很年轻,音色清亮,甚至可以说甜美,但语调却平直得没有丝毫起伏,每个字的间隔都精准得如同节拍器。她在播报……天气预报?

“城西区,子时三刻,阴,有间歇性耳鸣,东南风三级,带来老旧收音机频道杂音。建议关紧门窗,但勿遮蔽镜面。”

我愣住了。这算什么天气预报?间歇性耳鸣?收音机杂音?还勿遮蔽镜面?

没等我细想,女声继续,无缝切换:“下面播放一曲,《夜来香》。点播人:住七楼总感觉床下有人的张先生。张先生,您床下确实有东西,它不喜欢《夜来香》,它喜欢听您翻身时床板的吱呀声,那是它的安眠曲。”

紧接着,收音机里真的飘出了《夜来香》的旋律,但音质古怪,像是从极远极远、隔着厚重墙壁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唱片严重磨损,旋律扭曲变形,夹杂着“嘎吱……嘎吱……”类似老旧床板摇晃的杂音。

我背脊窜起一股凉意,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床底——一片漆黑。我住五楼。

歌曲在一种突兀的、仿佛被掐断的方式中结束。那平直的女声再度响起:

“深夜心灵热线,现在接通第一位听众。喂,是总在凌晨三点听到隔壁婴儿哭,但隔壁根本没有婴儿的李女士吗?”

收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扰动,模拟出电话接通的音效,然后是一个女人惊恐压抑的啜泣声:“是……是我……我受不了了,每天晚上,准时三点,就在那堵墙后面哭,我去敲过门,那家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孙子都上大学了……我是不是疯了?”

“您没疯,李女士。”收音机女声依旧平静无波,“只是您的耳朵,恰好能听到‘那个楼层’的声音。建议您下次听到哭声时,在墙上轻轻叩击三下,然后立刻蒙头睡觉,无论听到什么回应,都不要睁眼。切记。”

啜泣声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呼,随即电话被切断的忙音响起。

“下面是夜间故事会。”女声自顾自地继续,仿佛刚才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对话从未发生,“今天讲一个短故事:独居的男人,总发现冰箱里的牛奶莫名其妙减少。他装了监控,发现每晚凌晨,自己会梦游般走到冰箱前,拿出牛奶,却不是喝掉,而是蹲在地上,像喂猫一样,把牛奶一点点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呼唤声。地上什么也没有。直到有一天,监控拍到,他倒牛奶时,身后的墙壁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湿漉漉的、孩童大小的水渍人影,正学着他的样子,舔舐着并不存在的牛奶……”

她的叙述没有任何渲染,像在读一份枯燥的实验报告,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猛地想起,昨晚我好像确实半夜口渴,去厨房喝了水……有没有动牛奶?我记不清了。

故事讲完,没有点评,女声直接道:“本次播报结束。感谢收听‘夜半频道’。明天同一时间,如果您还能调到这个频率,请继续关注。波段会变,取决于您当下的‘状态’。晚安,孤单的耳朵们。”

“嚓”一声轻响,收音机陷入一片死寂,连惯常的电流沙沙声都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我呆坐了半晌,才猛地关掉收音机。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是恶作剧电台?还是哪个地下实验广播?内容也太邪门了!

可那精准得诡异的描述,那平淡中透出的森然寒意,却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我的脑子里。

那一晚,我失眠了。三点整的时候,我下意识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万籁俱寂,只有雨声。但我总觉得,在雨声的间隙,有什么极其微弱的声音,从楼板或者墙壁的深处传来,细细的,像风吹过缝隙,又像……遥远的呜咽。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精神恍惚。同事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没说话。一整天,我都在回想那个“夜半频道”。那个李女士的故事……叩击三下墙?我住的是老式单元楼,隔音一般,隔壁邻居我见过,是一对中年夫妇,似乎没有婴儿。

下班回家,鬼使神差地,我又打开了那台老收音机。在往常收听“星夜低语”的频率上,只有枯燥的音乐。我试着慢慢旋转调频旋钮,仔细分辨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没有。昨晚那个频率,像从未存在过。

也许,真的只是一场离奇的梦,或是信号巧合产生的幻觉?我这样安慰自己,却掩不住心底隐隐的失望,以及更深的不安。

接下来几天,生活似乎回归正常。但我发现自己变了。我开始对声音异常敏感。水管里细微的流水声,楼上邻居偶尔的脚步声,甚至自己呼吸的节奏,在深夜里都被放大,让我难以入眠。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检查冰箱里的牛奶刻度线。

直到周五晚上。

我加班到很晚,回家时已近午夜。疲惫不堪地瘫在沙发上,随手打开收音机,无意识地转动旋钮。

突然,那个平直、清亮、毫无感情的女声,再次毫无征兆地刺入我的耳膜!

“……欢迎回到‘夜半频道’。首先更正昨日预报误差:城东区王先生,您昨夜子时感受到的颈后凉风,并非窗缝所致,是您已故祖母回来看您,她对您新换的窗帘颜色很满意。”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半截。我真的又收到了!而且,她提到“城东区王先生”?我姓王,住城东!昨夜子时……我确实在赶稿,觉得颈后莫名一阵发凉,还起身检查了窗户,关得很严!

是巧合?还是……

“今日互动话题:你家里,有没有一件‘不该移动,却自己动了’的东西?”女声继续,“我们先接听一位热心听众。喂,是抽屉里的剪刀总出现在枕头下的刘小姐吗?”

短暂的沉默,仿佛在等待一个不存在的回应,然后女声自顾自地说下去:“刘小姐的剪刀喜欢旅行,因为它渴望 warmth(暖意)。建议用红布包裹,正午时置于南窗暴晒三日,可安抚其‘游历之心’。若无效,则需考虑,是否另有‘东西’在借用您的剪刀,做一些您不想知道的手工。”

我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看向我家电视柜的抽屉。那里确实有一把旧剪刀,用来拆快递的。上周,我好像确实在沙发缝里找到过它?我当时以为是自己乱放。

“下面播放点播曲目,《月光下的凤尾竹》。点播人:总梦见自家客厅坐着陌生老人的赵女士。赵女士,您梦见的不是陌生人,是房子从前的主人。他还在付‘地契税’,所以时不时回来坐坐。曲子是放给他听的,他喜欢。下次梦见他,可以试着问问,1937年的借据,到底放在阁楼哪个夹层。”

扭曲变调的民族乐响起,笛声幽怨,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真有一个看不见的老者,在角落的阴影里静静聆听。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这个频道,它不是随机的!它播报的内容,似乎总能以某种诡异的方式,隐隐约约、旁敲侧击地……指向收听者?或者,是能接收到这个频率的人,本身就容易遇到这些怪事?

我想关掉收音机,手指却像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那女声仿佛有一种魔力,冰冷地攫住了我的注意力。

“最后,分享一封听众来信。”女声顿了顿,这是她第一次在语调里出现极其微弱的、近乎人类情绪的波动,像是……一丝怜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来信说,他最近总在深夜,听到客厅传来极轻微的、像是有人用指甲慢慢划拉木地板的声音。他检查过,没有宠物,没有老鼠。声音来源,似乎是……那面挂着全家福照片的墙后方。他问,该怎么办。”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指甲划拉木地板?我家客厅是瓷砖,但……卧室是木地板!而我的床头,就靠着一面墙,墙上什么也没挂!

女声给出了回答,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平静,却比任何恐吓都更令人胆寒:

“那位先生,请立刻检查您全家福照片后面,墙壁上是否有细小裂缝或孔洞。如果没有,那么,划地板的声音可能并非来自‘墙后’。”

“而是来自……”

“您床下的地板和您卧室地板之间的……夹层。”

“建议您,今晚不要睡在床上。最好,不要睡在卧室。”

“因为那声音,不是想进来。”

“是在提醒您……”

“它已经在了。”

“播报结束。祝您……今夜无眠。”

“嚓。”

死寂。

我像一尊石雕般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冷,连呼吸都停止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句“它已经在了”在反复回荡。

卧室……床下……夹层……

我猛地扭头,看向虚掩的卧室门。门内一片漆黑。

那每晚睡前听到的、我以为是自己耳鸣或幻觉的、极其细微的窸窣声……难道……难道不是从墙那边传来?

而是从……

我的床下?

地板下面?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到卧室门口。手指颤抖着按亮了顶灯。

惨白的光线下,房间一切如常。床单平整,地面干净。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那张床。一张很普通的板式床,床底离地约有十几公分,塞着两个收纳箱,有些积灰。

我蹲下身,几乎是趴在地上,侧着头,颤抖着手,用手机的手电筒照向床底深处。

光柱划过收纳箱的边角,照亮飞舞的尘埃。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是阴影。

什么都没有。

我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果然是幻觉,是那个该死的电台故弄玄虚……

就在我心神稍松,准备撑起身子时——

“吱……嘎……”

一声极其轻微、极其清晰的、仿佛陈旧干燥的木头被极其缓慢地挤压、摩擦的声音。

从床板的正下方,地板深处,传了出来。

紧接着。

“滋……啦……”

一下。又一下。

缓慢,间隔均匀。

像是指甲。

在深深地、用力地。

划拉着我卧室地板下方的、那块我从未见过的、黑暗的夹层木板。

声音近在咫尺。

就在我的耳朵下面。

隔着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板。

它,真的在。

我瘫倒在地,无法呼吸,无法动弹,只能睁大惊恐到极致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沿下方那片黑暗。

那划挠声停了。

一片死寂。

然后,一个仿佛隔着厚重泥土和木板的、模糊不清的、带着无尽寒意和某种难以言喻渴望的细微声音,幽幽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冷……”

“……上面……暖和……”

“……让我……上去……”

手机从僵直的手中滑落,手电光柱乱晃,最后定格在床底深处那片浓郁的黑暗上。

黑暗中,似乎有两点极其微弱的、冰冷的幽光,一闪而过。

像一双眼睛。

在下方。

仰望着。

我。

而客厅的收音机,明明已经关闭,此刻却突然自己“嚓”地一声,再次响起。

那个平直的女声,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满足般的叹息,轻轻说道:

“频率锁定。新住户确认。”

“夜半频道,持续为您服务。”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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