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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可空气里还悬着那股子湿沉的腥气,像是海河底的淤泥被翻上来,在鼻腔里久久不散。

沪江狱第九梁柱下方的密室入口已经敞开,像一张沉默的嘴。黎波站在最前头,警枪垂在身侧,枪管微微发烫——刚才那阵零件归位时的金属共鸣,震得他七窍都在渗血。他没擦,任由青铜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进衣领。他的瞳孔不再是纯粹的人类颜色,左眼泛青,右眼带蓝,仿佛两片拼接的琉璃。

“还在响。”他说,声音沙哑如砂纸磨铁。

众人侧耳。

起初什么也没有,接着,一缕极轻的童谣从墙体深处浮起:“月光光,照地堂,阿哥骑马过石港……”调子甜腻得反常,尾音拖长,每句末尾都带着轻微的颤音,像有人用指甲刮着玻璃。

冉光荣左手三枚乾隆通宝猛地一合,发出清脆“叮”声,正好卡在童谣换气的缝隙里。他蹲下身,将铜钱按成三角阵,压住地面裂缝。哭丧棒随之插入中央,灰布长衫下摆扫过潮湿的水泥地,马甲上的刺绣人脸这次没有闭眼,反而齐刷刷转向东墙。

“阴离子超标,电子设备全废。”陈清雪低声道,顺手把爆珠香烟咬在齿间,却没点燃。她盯着刑天斧残存的斧柄,轻轻一磕墙面。

咚——

回音不对。不是空洞的延展,而是短促、闷浊,像敲在肉上。

彭涵汐翻开随身公文包,取出一卷泛黄的民国建筑图谱,指尖划过“沪江狱-地下九层结构示意”,眉头越皱越紧。“承重柱内部不该有夹层……除非是‘庙中庙’格局。”

“镇物藏殿?”冉光荣冷笑,“日本人修工程,最爱搞这种嵌套鬼把戏。”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从乾坤袋抓出一把花生米,撒在东墙根。花生滚了几圈,忽然全部静止,排列成一道歪斜的弧线。

“这儿。”他指向弧线终点,一脚踹向墙面。

砖石裂开,露出内层青灰色石板,表面刻满交错纹路。陈清雪凑近,刑天斧轻点其上,震动反馈传来——那些纹路,竟是剑痕。

“古剑铭。”她低声说,“这不是装饰,是封印符。”

话音未落,石板突然泛起微光,一道虚影缓缓浮现:山门巍峨,匾额上写着“镇川庙”三字,香火缭绕中,一群道士正焚烧经卷,而庙顶天空,乌云翻涌如血。

彭涵汐呼吸一滞:“这布局……和浦口遗址一模一样!”

“不止。”冉光荣眯起眼,“连方位都对得上——坐南朝北,背靠断龙脊,面朝阴阳渡。这是标准的‘锁煞引雷局’。”

童谣声陡然拔高,节奏加快,仿佛催促。

黎波猛然抱住头,跪倒在地。他脖颈上的血管凸起,皮肤下浮现出细密金属线路,正随着童谣节拍明灭闪烁。一口黑血喷出,落地竟凝成半个日文假名。

“他在读取……我的记忆……”他嘶吼,“1944年……东京湾……战俘名单……”

陈清雪眼神一凛,抬手就是一刀割在手腕,鲜血甩出,滴落在刑天斧刃口。

“醒过来!”她喝道。

血珠触斧刹那,一道低沉嗡鸣响起,与童谣形成对抗频率。空气中两股声波碰撞,激起肉眼可见的涟漪,墙面石粉簌簌剥落。

彭涵汐趁机冲向暗格,手指探入裂缝,摸出一本皮质册子。封面早已褪色,只依稀可见“妖道日记”四字,墨迹斑驳,像是被人用指甲反复抠过。

“1944年写的。”她翻动书页,声音微颤,“作者自称‘川南守陵人’,记录了一场人为制造的灵异事件——张献忠屠川,根本不是历史,是风水局。”

“假史成煞?”冉光荣接过日记,快速浏览,“借民间传说凝聚集体恐惧,再以万人血祭激活地脉怨气,炼成‘阴兵燃料’?”

“正是。”彭涵汐点头,“他们用广播、报纸、童谣不断强化‘张献忠杀人八百万’的说法,让百姓真信了,恐惧就成了养料。这本日记提到,当时在川西建了七座伪庙,专门收容这些虚假记忆形成的‘怨念体’。”

刘淑雅忽然上前,一把抢过残页边缘,直接塞进嘴里。

“别——!”彭涵汐惊呼。

但已经晚了。刘淑雅双眼翻白,嘴角溢出黑血,身体剧烈抽搐,却硬撑着开口:“第……第七庙……不在四川……在津门……就在这栋楼底下……他们叫它……‘夜航船驿站’……”

她说完,单膝跪地,眼角蜘蛛状血纹瞬间蔓延至耳后。

冉光荣盯着日记最后一页,瞳孔骤缩。那里压着一根褪色红头绳,缠法极其特殊——三绕结加倒扣,正是六十年前津门小女孩流行的系法。

他没动,只是悄悄瞥了眼陈清雪。

后者正低头查看刑天斧,似乎毫无察觉。但她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耳后发际线,动作细微得几乎看不见。

童谣再次响起,这次换了词:“妹妹乖乖睡,水猴子不来追,阿妈烧纸钱,哥哥戴银盔……”

黎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整个人撞向西墙。砖石崩裂,灰尘飞扬中,一张泛黄纸钱从缝隙飘出,轻轻落在刘淑雅脚边。

她弯腰拾起。

纸面印着繁体字:“夜航船·甲子七号祭品名录”。

目光扫过名单第三行——

刘淑雅,女,23岁,太平间管理员,尸毒封印率87%,判官笔觉醒进度3,可用作“绞首灯芯”。

她手指一抖,纸钱差点掉落。

“他们知道我……”她喃喃,“他们一直都知道。”

冉光荣走过去,轻轻按住她肩膀。掌心传来一阵冰凉,他知道她在发抖。

“怕了?”他问。

刘淑雅抬头,笑了,嘴角裂开一道血痕:“怕?我早就不怕死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是我当灯芯?”

“因为你够亮。”冉光荣说,“烧起来,能照见鬼门。”

陈清雪这时已将刑天斧抵在东墙剑痕中央,闭目凝神。片刻后,她忽然睁眼:“剑纹有反应。只有当我瞳孔收缩时,它才流动——像是认主机制。”

“血脉共鸣。”彭涵汐迅速记录,“说明镇川庙的守护者,和你有血缘关联。”

“不是守护者。”陈清雪摇头,“是囚徒。”

她抬起左手,在眼前缓缓张开五指。掌心纹路深处,隐约浮现出一个古老符号——形似枷锁,中间一点血痣正在缓慢跳动。

童谣戛然而止。

整个密室陷入死寂。

就在这时,黎波突然抬头,嘴角咧开一个不属于人类的笑容。他缓缓站起,双手交叠于胸前,用日语轻声念道:“赎罪之时已至,第七驿站,开门。”

冉光荣猛地抽出哭丧棒,三枚乾隆通宝同时离手,直击他眉心。

铜钱尚未触及皮肤,便在半空熔成赤红液滴,坠地发出“滋”的声响。

彭涵汐迅速打开封魂袋,准备吸纳邪气。可袋子刚掀开一角,里面竟传出熟悉的童谣旋律,音色稚嫩,却带着金属质感。

刘淑雅死死盯着那张祭品名录,忽然发现最后一行原本空白的地方,正缓缓浮现出新的名字。

墨迹如血,一笔一划,清晰可见:

陈清雪,女,26岁,特别行动组组长,竖瞳激活度2,灵魂纯度91%,适合作为“罗刹海市”主祭。

她张了张嘴,想喊。

可声音卡在喉咙里。

因为陈清雪正站在她面前,举起了刑天斧。

斧刃对准的,不是敌人。

而是自己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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