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忍耐了一下,可何渊根本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应拭雪看着谢鹜飘飞的衣诀实在是忍不住,终于冲何渊开口:“底下的小弟子们似乎在寻你,你要不过去看看?”
何渊蹭了蹭应拭雪的肩膀贴贴:“都是些小孩子,弟子跟他们也玩不到一块儿去了,弟子想要在这儿陪着师尊!”
应拭雪两眼一黑,另一边闭着眼都知道应拭雪在想什么谢鹜默默勾起唇角,隔着何渊与应拭雪遥遥对视,随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冲应拭雪歪头笑。
应拭雪:!
这叫什么!这叫勾引!
色胆包天的应拭雪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何渊的胳膊直接将他甩到了另一边——
非常凌乱的何渊:?师尊,没爱了么?我不是你炸了千百次炉却依旧对你很重要的小徒弟了么?
除去了障碍,应拭雪直接移到谢鹜身边,猥琐的搓搓手想着先蹂躏谢鹜哪里比较好。
就在应拭雪要伸出罪恶之手之时,另一边的擂台上似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怒骂声与议论声跨越大半个大殿传到应拭雪这边。
何渊总算找到借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拽上应拭雪,美名其曰去看戏。
应拭雪同样伸出手将谢鹜也拽上,三个人就这么挤到了吃瓜第一线。
走近了发现匆匆赶来的还有姚溯光,应拭雪对姚溯光印象不错,就只有一点,便是姚溯光喜欢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用离镜子寻谢鹜,这点应拭雪很不喜欢。
姚溯光笑着朝应拭雪打了招呼,转而注意到被应拭雪拉着走的谢鹜时吃瓜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好啊谢鹜,姚溯光默默在心里给谢鹜记上了一笔,还说是兄弟呢!这年头兄弟是拿来骗的么?
还说什么与宿雪仙尊之间没什么!手都牵上了还算是没什么?
谢鹜避开姚溯光的注视,遥遥看向擂台。
姚亭舟在擂台上攥着姚家暗中为他准备的极品悯生剑百口莫辩。
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境界最好也不过元婴后期,上品灵器用便用了,可是万万用不得极品灵剑,那是要出人命的!
虽然上擂台之前都已经摁上指印,生死勿论,可终究是一群被自家师尊宠着的孩子,谁家的都是宝贝疙瘩,因此宗门大比便禁止出现极品灵器。
可是擂台上的姚亭舟用极品悯生剑伪装成一般的上品灵剑,重创了对面弟子的灵根,被人家的师尊当众揭穿。
极品悯生剑的光晕温润如泽,此时此刻在姚亭舟看来却很是刺眼,他不知道这灵剑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他父亲托人带给他的,意图便是让他在这次宗门大比中大放异彩,让天下知道,他们姚家出了第二个天才!
姚亭舟本不喜作弊的手段,可他想着总归都是赢,带着剩下几分力气也是好的,却没想到在第一场就没控制好力度!将人伤了个半死!
灵根是根基,若是受损轻则日后突破无望,重则灵力尽失形如凡人……
姚亭舟虽说前世一统三界,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是这一世他还是个小小的宗门弟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心中难免慌乱不安,崔榕川正在赶来的路上,姚亭舟下意识看向高台山的姚溯光,希望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叔父可以救他……
姚溯光心里一紧忍不住想要上前,谢鹜扶上他的肩膀将他镇住——
这是谢鹜第一次用境界压制姚溯光。
姚溯光侧目,感受着谢鹜的灵力直冲他的识海,将他冷了个透心凉——
谢鹜只有一个目的,不许他去多管闲事。
擂台上的姚亭舟迟迟不见姚溯光为他出头,面对对面弟子师尊的指责实在是六神无主。
擂台边上的林清暗骂姚亭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如今姚亭舟还没有帮他拿到世转灵芝,他还不能出事!
林清打量了一下对面,无非就是三流宗门的四流弟子,喊的声音大,但着实翻不起什么水花。
姚亭舟再怎么说也是天水宗弟子,如今天水宗几大峰主只有应拭雪在场,林清一行人跳上擂台来到姚亭舟身旁。
林清抬起头仰视着应拭雪,扑通一声冲应拭雪行礼道:“师叔公!姚师弟一时不察伤了人,闯出祸事来,如今师尊不在,求师叔公拿个主意。”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对面的岁彦长老气的胡子都歪了,什么叫一时不察,他姚亭舟手里拿的是极品灵剑,难不成他自己不清楚么?
自家小徒弟重伤昏迷,如今对面天水宗想要三言两语将姚亭舟择干净?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岁彦长老气笑:“一时不察?我竟然不知道天水宗这般不讲理。”
什么都没干,只是过来看个热闹的应拭雪:又我?
林青咬咬牙看向应拭雪:“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姚师弟是万万干不出这种事的……弟子望师叔公严查,还姚师弟清白。”
“伤我徒弟在前,揭穿使用悯生剑在后,他有什么清白?”
林清不觉得有什么只想将这件事快点揭过,一个三流宗门到时候赔点灵石便可以万事大吉。
且上擂台前就已说好死生不论……如今却这般胡搅蛮缠,说到底不就是想要赔偿吗?
他若是也有极品灵剑就拿出来用啊,谁也不会拦着他。
林清声音带着些许不屑:“岁彦长老,切磋受伤实在太正常不过,姚师弟他的确是不清楚……”
林清话里话外都是劝着轻拿轻放,高位上的应拭雪瞬间冷下脸来。
“林清,你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应拭雪问出声。
林清垂着头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的观点。
应拭雪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本尊本以为,没人比你更懂被重创灵根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