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个清楚的谢鹜:?
谢鹜察觉出应拭雪的状态不对,他不可能就这样应拭雪走。
“小师叔。”谢鹜将一个劲儿往门口冲的应拭雪揽进怀里,感受到自家小师叔急促的呼吸,谢鹜脸色沉下来:“你怎么了?钟情蛊不是解开了么?”
应拭雪摇摇头,似乎是觉得难以启齿:“不是钟情蛊……”
【哎呦~】
系统004跑出来解释道:
【都怪你看见妖只顾着杀了,都没有了解一下,应拭雪是狐妖啊!】
【妖族每年都有一段特殊的日子,狐族尤其重欲,应拭雪自然也是不能幸免的啊!】
【他现在自己都想享用你了,要不你就从了叭!谢大宗主啊,人要学会变通。】
【这也是一种变相采补了,没准你俩厮混一宿,任务进度条直接破半了。】
谢鹜耳边飘了个系统004这个小不正经,怀里抓了一个应拭雪这个现在心里全是荤段子的老不正经。
谢大宗主陷入了踌躇。
应拭雪实在是难受的要命,本来不想让谢鹜看见他这副失态的模样,可是如今被谢鹜抓住他又实在挣脱不掉,也没了什么办法。
只能在谢鹜怀里抬起头,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眉眼像流水桃花,又清又艳。
谢鹜被这双眼睛注视到浑身僵住,反应片刻后移开视线。
应拭雪感受到谢鹜的闪躲,他也只是在心里口嗨而已,他根本没打算与谢鹜真的滚到一块去。
笑话,他们中间可差着辈儿呢!
谢鹜一口一个小师叔的叫着,他可不想当老畜生。
免得日后真的下了黄泉,都无言面对自己的师兄青慈道尊。
不妥不妥。
应拭雪燥热难耐的指甲都要攥进肉里了,他想要甩开谢鹜的手,低声喃喃道:“我去清池泡一会儿……”
谢鹜虽然不了解什么特殊期,但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泡清池就能解决的。
更何况他释心宗的清池寒可入骨,应拭雪就算泡上半个时辰,怕是这段时间都白养了。
谢鹜重新揽过应拭雪的肩膀,他家小师叔倚着他,再僵持着怕是站都站不稳了。
谢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应拭雪打横抱起直接放到床榻上。
被吓得够呛的应拭雪:“!停停停——”
应拭雪缩到床榻的最里面,虽然眼尾已经被折磨出靡丽的红,且尚能保持清醒:“谢鹜,你看看我,我是你师叔!”
“我当然知道。”谢鹜直接扯过应拭雪的手腕将他拽到面前。
感受到应拭雪的紧张,谢鹜轻笑一声:“难不成我在小师叔心里竟是这般趁火打劫之人?”
应拭雪眨眨眼:“那……那你要干什么?”
谢鹜俯下身攥住应拭雪的手腕,声音压下来循循善诱:“我要帮你——”
……
……
*
晨光熹微,经过一夜暴雨的冲洗正殿窗外的树叶落了一地,散落的水珠顺着仅剩叶子的叶脉上滑下来。
应拭雪缓缓转醒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
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之后,他简直想要一头撞死。
谢鹜说的帮他——
……
……
……
应拭雪那时候迷迷糊糊的,对过程没有什么印象。
只记得最后谢鹜神色不变。
……随后给他施了避尘术,安顿好应拭雪后就离开了。
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应拭雪想要捶墙!
这简直是疯了!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谢鹜?
此时此刻天才微微发亮,以往这时候应拭雪是万万起不来的,可是如今带着心事,根本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个回笼觉。
便爬起来穿上外袍坐在玉案前发呆,进来伺候的仆从们从未见过应拭雪这般无精打采提不起劲儿的模样。
从应拭雪来到这释心宗的第一日开始,就算谢鹜的吩咐和挑刺,应拭雪也都是笑盈盈的,偶尔能露出一点失望的神色,可不过半刻就会将自己哄好。
他们这个在主峰侍奉了那么多年的仆从和弟子们常年跟在谢鹜身边,面对着谢鹜那张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脸,时不时还会被谢鹜那张毒到令人发指的嘴数落到一文不值。
哪里见过像应拭雪这般好的人。
简直是一下子就俘获了整个主峰众人的心。
大家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应拭雪能早点与谢鹜结为道侣,希望应拭雪赶紧显了神通把他们这严苛的宗主收入囊中。
可如今瞧着应拭雪这副无精打采似乎受了什么重创的模样,他们毫不怀疑就将怀疑对象定为了谢鹜,一定是他们宗主又惹了宿雪仙尊不高兴!!!
怎么会有人得了美艳又温柔的道侣不知道珍惜啊!
说曹操,曹操到。
在仆从们互相挤眉弄眼的时候,一身玄色长袍头发未束的谢鹜踏进正殿之中。
谢鹜身形挺拔,宽大的衣袍和披散的头发让谢鹜没了平日里阎罗索命的模样,多了几分不常见的松散气质,可是低垂睫毛下那双冷冽的眉眼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谢鹜忽略了在玉案另一头,蜷缩着身子,耷拉着脑袋装鹌鹑的应拭雪,二话没说直接落座。
谢鹜身上渗出来的寒气让应拭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谢鹜见状抬手命令仆从们往火炉里又添了几块纯净的火灵石。
应拭雪感觉谢鹜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太对,他思索再三给谢鹜倒了一杯茶,后装作不经意的碰上谢鹜的手。
刺骨的冰冷引得应拭雪直接将手指缩了回去。
应拭雪声音急了点:“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带着这么重的寒气?”
谢鹜原本是单金灵根,最后在天雷与世转灵芝转合间成了变异雷灵根。
应拭雪并未听说他还跟冰灵根擦边啊?
谢鹜微微抬了抬眼:“无事,小师叔不必担心。”
陪着谢鹜在清池中泡了一晚上的系统004嗤笑一声:
【还能去哪儿?把人家伺候舒服了,自己跑到清池里泡着,一泡就是几个时辰。】
系统004不明白:
【不对啊!我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说你这个人极度自我,性格极度恶劣啊!】
【谢鹜你ooc了。】
【我命令你赶紧变回来,然后与应拭雪****个几天几夜!】
【到时候让应拭雪狠狠采补桀桀桀!然后我就能早日完成任务!你也可以快点突破境界了!】
谢鹜听不得系统的风言风语,直接将他按回识海中。
谢鹜瞥了一眼应拭雪,他的小师叔此刻正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一如昨夜。
可实在太过尴尬,二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气氛正僵持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引得殿中之人无不张望。
应拭雪同样朝着门口看过去,姚溯光脸色泛青,难看急了,正急急冲谢鹜而来。
同时吩咐了看守弟子去将秦宿同样唤到主峰。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应拭雪左看看,右看看。
偌大空旷的正殿被姚溯光带来的人涌入,一下子拥挤起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出了事,谢鹜放下手中的玉简,抬眼蹙眉看着姚溯光,不赞成道:“一峰之主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出什么事了?”
姚溯光在触及到谢鹜目光时浑身僵住,他的手攥着那由七大世家联合分发到各个宗门的玉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递给谢鹜。
玉简上的惨案通过互相传信,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修真界。
北俞的陆家,被灭门了。
一百多人全部遭难,只有一个逃了学堂出去逛窑子一夜未归的嫡系二房公子幸免于难。
陆家……
应拭雪反应过来,是陆樾的陆家,此时陆樾应该奉崔榕川的命令还在闯秘境,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家中遭如此大难。
应拭雪对陆家态度一般,陆樾身为崔榕川的亲传大弟子,天水宗的宗主收徒,却识人不清帮着林清和姚亭舟欺负自家小徒弟。
当时应拭雪气不过打压陆家,不许应家向陆家出售草药灵草,结果陆家转头跟姚家搭上了。
最后姚家的草药吃死了人,害的陆家一日不如一日。
应拭雪能想到陆家会慢慢衰败下去,却没想到被一夜灭门。
姚溯光将玉简递到谢鹜手中,斟酌再三还是补充道:“陆家人身上的伤处,与几十年前谢家人尸骨的伤处一模一样,现场未散的妖气也是如出一辙。”
话说到这个地步,真相已经很明确了。
陆家与谢家一样,都是遭了虔命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