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影和悦动音符现在真是流量霸主啊！”
“易购也是，购物体验太好了！”
“要我说，最牛逼的还是创办默远科技的那个郑墨！太神了！”
（郑默之前就让员工们对他的信息在网上进行了混淆）
“是啊，听说还不到二十？或许比我们还小吧？这就身价不知道多少亿了？”
“何止啊！最新消息，默远集团和滕讯达成了深度合作，交叉持股！那可是滕讯啊！”
“郑墨大佬简直是我的偶像！要是能进默远科技工作，哪怕是扫厕所，我都觉得光宗耀祖，祖坟冒青烟了！”
“哈哈哈，没错！跟人家郑墨比起来，咱们这些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
同学们七嘴八舌，言语间充满了对那个“郑墨”的无限崇拜和向往，仿佛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
赵磊听着，又瞥了一眼安静坐在角落，仿佛与这热烈气氛格格不入的郑默，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是啊，都是姓郑的，叫法也都一样，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人家郑墨是商业巨子，咱们班的郑默嘛……呵呵。”
孙昊和王猛立刻配合地发出低低的哄笑。
赵磊越说越起劲，说他接下来打算去默影科技面试，要进入默远科技，在集团里发光发热，成就一番大事业。
他的跟班孙昊和王猛都在附和，说磊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肯定能面试成功，先提前庆祝一下，把赵磊哄得笑个不停。
他们故意忽视郑默，不知道郑默一句话就能够决定赵磊能否被录用……
郑默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眼神平静无波。
他将赵磊、周倩、李明、张薇这些跳得比较欢的面孔，以及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默影十几万粉、悦动音符几万粉），说要加入默远科技，都记在了心里。
聚会在一片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进行着。
郑默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不痛不痒的问候。
他注意到，在整个过程中，有一个女生，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东西，偶尔在他被赵磊等人言语挤兑时，会投来一丝担忧的目光，甚至在他去洗手间回来，被赵磊故意伸脚差点绊倒时，小声说了一句“赵磊，你别这样。”
这个女生叫陆婉，郑默对她印象很深。
上一世，她就是班里少数几个不会嘲笑他，有时还会在他被欺负时，悄悄帮他说话或者递张纸巾的女生。
她家境似乎不太好，性格腼腆内向，总是低着头，不太起眼。郑默记得，前世后来听说她嫁得不好，丈夫酗酒家暴，生活得很是艰辛。
看到她此刻依旧保持着那份善良，郑默心中微微一动。
聚会接近尾声，同学们开始互相加微信，约定以后常联系。郑默也拿出了手机，但他只主动走向了陆婉。
“陆婉，加个微信吧。”郑默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和。
陆婉似乎有些意外，脸颊微红，连忙拿出自己那部屏幕有些碎痕的老旧手机，扫了郑默的二维码。
加好好友，郑默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极低的声音说：“过两天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去参观一下默远科技。”
陆婉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迷惑。参观默远科技？那个同学们口中神一样的公司？郑默……他怎么会？
郑默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保密”的口型，然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她的幻觉。
离开酒店，坐进车里，郑默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直接联系到了默远科技信息安全与平台治理的高管。
“是我，”郑默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与权威，“查两个账号。默影平台，Id叫‘明哥游戏秀’；悦动音符，Id叫‘薇薇安唱歌’。核实无误后，以‘涉嫌违规内容引流及数据异常’为由，永久封禁，处理干净点。”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疑问，只有干脆利落的：“明白，郑总。”
郑默又拨了个号码，直接联系默远科技人事部高管，把赵磊……拉入黑名单，永不招聘。
电话那头也是没有任何疑问，直接答道：“是是，郑总，明白了！”
做完这一切，郑默才缓缓发动引擎，顶配奥迪A8L平稳地汇入车流。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酒店，眼神深邃。
他几乎可以想象，不久之后，李明和张薇发现他们苦心经营的、在同学面前炫耀的账号突然被封时，会是何等的气急败坏和崩溃。而这，只是他为过往那些微不足道的恶意，随手收回的一点利息。
几天后，郑默开车接上了依旧有些忐忑和不敢相信的陆婉，来到了默远科技楼层。
当陆婉跟着郑默，畅通无阻地穿过那需要严格门禁的玻璃门，看着大厅里充满科技感的装饰、行色匆匆却精神饱满的员工，以及他们看到郑默时那下意识流露出的恭敬姿态时，她心中的震撼达到了顶点。
郑默没有带她去喧闹的办公区，而是直接来到了他那间极尽简约却视野开阔的办公室。
“坐。”郑默指了指沙发，亲自给她倒了杯水。
“郑默……你……你真的是……”陆婉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她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沉稳、与高中时判若两人的同学，感觉像是在做梦。
“嗯，‘郑墨’就是我。”郑默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平和，“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公司对外做了一些信息上的模糊处理。”
他简单地向陆婉透露了一部分成就，包括默远科技的发展，与滕讯的合作，以及“华流”的品牌创立。
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每一个信息点，都像重锤一样敲在陆婉心上。她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合拢，看向郑默的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以及一丝恍然——难怪他在聚会上面对那些嘲讽如此平静。
“所以……赵磊他们说的……那些软件……还有华流……”陆婉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都是公司的产品。”郑默点点头，“我叫你来，一是感谢你高中时和那天聚会上对我的维护。二是，我看重你的品性。如果你愿意，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他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到陆婉面前：“这是一份保密协议，主要是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信息，需要你严格保密，我不希望生活被过多打扰。”
陆婉接过协议，手有些抖。
她快速浏览了一下，内容并不复杂，核心就是保密条款。她几乎没有犹豫，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相信郑默，或者说，她被郑默展现出的这一切彻底折服了。
“很好。”郑默收起协议，“我给你在集团挂一个‘董事长特别助理（实习）’的虚职，不要求你坐班，等你读完大学，如果想过来，随时可以转正。薪资和待遇，会按正式员工的标准预支一部分给你，改善一下你和家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