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我倒有个替代法子——用烈酒！只是和碘伏比，得多注意些细节。”
“烈酒？”李世民眼睛一亮，看向桌上温着的米酒壶，“就是咱们现在喝的这种？”
“不是这种低度米酒，得是度数高的烈酒。”
“我给你烈酒的酿造方法和，蒸馏器做法，先按寻常法子酿米酒，再用‘蒸馏器’加热，把酒精蒸出来再冷凝，就能得到高浓度烈酒。”
说完裴宴，找系统，购买了酿造方法和蒸馏器的做法。
秦夫人凑过来看了眼图纸，柔声问：“这法子难不难？
府里倒有几个酿酒的老匠人，若需要，让他们先试试？”
“不难，关键在蒸馏器的火候和冷凝。”
“只是烈酒消毒和碘伏有两处不一样，得跟军中兄弟们说清楚。
第一，烈酒擦伤口会疼，比碘伏刺激多了，得让他们提前忍一忍；第二，消毒效果稍弱些，对付顽固细菌不如碘伏，所以消完毒后，伤口更得裹严实，别沾脏东西。”
尉迟恭立刻道：“疼算啥！只要能保住命，兄弟们咬咬牙就过去了！”秦叔宝也点头：“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材料，先按你说的法子酿几坛试试，若是成了，在推广到军中去。”
李世民看着纸上的方子，笑着端起酒杯：“裴宴，你这法子真是解了燃眉之急！烈酒不仅能消毒，天冷时将士们还能喝两口暖身子，一举两得！”
他对裴宴举了举杯，又对秦叔宝道：“叔宝，你府里先试酿，成了给各军营，往后军中伤兵，也多一分保障。”
吃完饭，秦叔宝，叫侍女拿来了一套墨宝。这是他最喜欢的墨宝。
虽然他是武将，但是也希望做个有文化的武将哈哈。
裴宴大大方方就接受回家……
裴宴回到家中时，天都快黑了，太阳照射的影子落在石桌上。
他摸出罐新茶，捏了些放进杯子里，冲了热水便坐下，可指尖悬在杯沿半天，竟没了品茶的兴致——茶水渐渐凉了。
他盯着杯里打转的茶叶，只觉得满院子的安静比白天忙里忙外还让人发闷。
白天在秦府议完烈酒酿法、叮嘱完秦叔宝的伤，倒不觉得空，这会儿一闲下来，只剩风吹树的“沙沙”声，反倒显得冷清。
裴宴端起温茶抿了一口，寡淡的滋味让他更觉无聊，忽然想起长安教坊司，一般到了晚上最是热闹，既有弹琵琶的乐师，还有跳胡旋舞的舞姬，连不少官员得空了都会去听曲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瞧瞧？”他对着空院子嘀咕一句，起身便往屋里走。
换了身白色长袍，拿了银子，开着车来到教坊司门口。
许多人都没见过，裴宴随便找个角落停车。
裴宴跟着人流往前走，没多久就听见隐约的琵琶声顺着风飘来，调子轻快，倒让他心里的无聊散了些——这唐朝的教坊司，倒要看看和现代的，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裴宴跟着引路的小厮踏进教坊司大门，刚迈过门槛，一股混杂着香氛、酒香与丝竹声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和门外的微凉夜色截然不同，让他瞬间停下脚步，满眼都是新鲜。
眼前的教坊司竟不是他想象中“戏台+座位”的模样：正中央是片铺着红毡的空地，周围绕着几层木质看台，看台栏杆上挂着串灯，暖黄的光把整个场子照得亮堂堂。
看台席上满是宾客，有的斜倚着枕头听曲，有的举着银杯和邻座说笑，还有人随手往红毡上掷着碎银，引得周围一阵喝彩。
最让裴宴稀奇的是场中的乐师——七八人围坐在红毡一角，搞音乐……
“公子这边请，还有个靠窗的空位。”小厮的声音拉回裴宴的神，他跟着往看台走，目光却忍不住瞟向红毡——忽然一阵鼓点响起，四个穿绿绫舞裙的舞姬旋着身子出场，裙摆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尤其是领头的舞姬，转起来时裙摆像朵盛开的花，脚下的胡旋步又快又稳，看得裴宴下意识睁大眼：这胡旋舞竟比视频里看的还惊艳，连飘带翻飞的弧度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灵动。
好看好看，我可真来对地方了！
刚坐下，就有侍女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摆着几碟点心和一壶酒……
裴宴看着碟子里的点心，还有酒。
付了银子以后，边吃边喝，爽。这种感觉怎么说。
就是合法合规……懂得都懂。
旁边座位上，两个公子哥正凑在一起谈论：“今儿个李乐师的箜篌弹得比上次还好，尤其是那支《霓裳》片段！”
“可不是嘛，等下还有苏姬的剑舞，听说她今儿个换了新的银剑！”裴宴听着他们的话，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原来唐朝的教坊司不仅有歌舞，还分这么多曲目和表演，连观众都这么懂行，比他想象中热闹多了，也新奇多了。
正看得入神，场中的鼓点忽然变了，琵琶声也急促起来，刚才的舞姬退下，一个穿白衫的男子抱着琴走上红毡——裴宴眼睛一亮，这竟是古琴！
裴宴正盯着白衫男子的古琴出神。好听！
忽然全场的丝竹声猛地一收，连看台上传笑谈的宾客都瞬间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往教坊深处的珠帘望去——连旁边一直闲聊的公子哥都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道：“来了来了！苏姬要出来了！”
裴宴心里一动，刚想问“苏姬是谁”，就见珠帘“哗啦”一声被侍女掀开，一道身影踩着细碎的步点走了出来。
为首的花魁身着石榴红罗裙，裙角绣着银线凤凰，随着步态轻轻摇曳，像团流动的火焰，外披的白纱罩衫上缀着细小的珍珠，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既不张扬，又衬得她肌肤胜雪。
可最让裴宴怔住的，是她的模样——黛眉如远山含雾，眼尾微微上挑，一双杏眼像浸了春水，顾盼间带着股说不出的娇媚。
鼻梁小巧挺直，朱唇点着绛色，笑时梨涡浅浅，不笑时又透着几分疏离的艳。
这模样，竟和他见过的苏妲己、影视剧中的经典形象如出一辙，连眉宇间那股勾人的风情，都像从传说里走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