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拿起一个递过去:“这叫台灯,晚上用着比油灯亮,还不晃眼。”
裴宴教他们使用以后……
尉迟恭先接过来,指尖碰了碰灯身开关,见灯光稳稳亮起来,当即笑了:好东西,亮如白昼。
程咬金也急着抢了一个,攥在手里:“这玩意好啊!”以后和娘子……咳咳,跑题了。
裴宴把剩下的分给李世民、长孙无忌几人,补了句:“就当给大家换银两。”
长孙无忌捏着台灯试了试,点头道:“比寻常油灯亮多了,批公文,也方便。”
李世民看着亮起来的灯,眼底带了点意外:“你这东西确实新奇。”
秦叔宝、房玄龄几人也接过台灯,摸了摸灯座,都觉得顺手,没一会儿,每人手里都多了个台灯,石桌旁亮了一片。
宴席散时,已经挺晚了。尉迟恭揣着台灯走在前面,还回头跟程咬金念叨:“明早俺就把这灯放书房,看兵书再也不用眯眼了!”
程咬金攥着灯座,连声称是,几人分道时,手里的台灯都被小心护着,生怕磕着碰着。
李世民坐进马车,把台灯放在膝上,指尖偶尔碰一碰灯身,眼底还带着点对这新奇物件的兴致。
马车平稳行至宫门,他没多耽搁,径直往寝殿去。
此时寝殿里还亮着油灯,长孙皇后正坐在案前看书,见李世民进来,连忙起身:“二郎。”
观音婢“今日得了个好物件,给你瞧瞧。”李世民笑着招手,把台灯放在桌上,打开开关。
暖亮的光瞬间漫开,比案边的油灯亮了数倍,却不刺眼,连书页上的小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长孙皇后愣了愣,伸手轻轻碰了碰台灯,眼底满是惊讶:“这是何物?竟比宫灯还亮,还这般小巧。”
“裴宴送的,叫台灯。”李世民拿起灯,调整了下高度,“你看,还能调亮暗,晚上看书、做针线都不费眼。”
说着把灯往她手边推了推。
长孙皇后凑近看了看台灯,又翻了两页书,嘴角弯了起来:“确实好用,连殿里的宫灯都比不过。
她抬头看向李世民,眼里带了笑意,“裴公子总能拿出些新奇又实用的物件,倒真是有心了。”
李世民点点头,看着台灯映在书页上的光,缓声道:“确实实用。”
寝殿的油灯熄了,床头台灯亮着,暖亮的光漫开,刚好照着床榻。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并肩躺着,很安静。
长孙皇后侧过身,看着台灯道:真是个好东西。
李世民也侧过身,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裴宴的东西,都是宝物。”
长孙皇后点点头,刚要说话,李世民忽然俯身,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愣了下,随即笑了,往他身边靠了靠。
李世民又亲了亲她的嘴角,观音婢,你看这台灯,多亮,夜晚我就能看清你了。
我想……
二郎讨厌……
过了一段时间 以后……
“时候不早了,睡吧。”他帮她掖了掖被角。
长孙皇后闭上眼,往他肩头靠了靠。
台灯的光照着两人,呼吸渐渐平稳。
第二天一早,裴宴刚洗漱完,院门口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清月快步去开门,很快回来禀报:“公子,是各府的管家,说送银票来了。”
裴宴走到前院,见几位管家手里都揣着信封,程咬金府的管家先上前,递过银票,裴公子,这是我家老爷,让送来的。
尉迟恭府的人跟着递票:“我家将军交代,不够再说。”
随后,长孙无忌府的管家,房玄龄府的,杜如晦府的,秦叔宝府管家都给裴宴银票,每张银票都印着清晰的数额。
最后是李世民,给的银票,是一个太监送来的……
裴宴确认正好八百两,抬头对管家们道:“劳烦各位跑一趟,替我谢过各位大人。”
谢谢陛下。
裴宴随便吃了点早餐擦嘴起身。
上车,径直往教坊司的方向去。
车子平稳地穿过街巷,没多耽搁,很快就停在教坊司大门前。
裴宴推开车门下车,抬头看了眼门楣上“教坊司”三个字,又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朝着门口的守卫走过去,准备进去赎人。
裴宴走到教坊司门口,对守卫道:“烦请通报,裴宴求见管事。”
守卫见他气度不一般,没多盘问,转身进内通报。
片刻后,引着个穿青布袍的中年男人出来——这人颧骨微高,手里攥着串算盘,正是教坊司的管事。
管事上下扫了裴宴一眼,拱手道:“不知裴大人驾临,有何吩咐?”
这人认识他?看来,是朝廷里面某个人的下属。想来也是,在京城开,春楼的。肯定有背景。
裴宴没绕弯子,直接道:“我来赎人,想跟管事谈她的赎身事宜。”
管事愣了愣,指尖在算盘上顿了顿:“裴大人说的是哪位?教坊司女子多,还请说下姓名或模样,在下好去查册子。”
管事搓着手追问:“裴大人说的这位姑娘,到底是哪一位?还请给个名号,在下好去查册子。”
裴宴抬眼,语气干脆:“花魁苏姬。”
“苏姬姑娘?”管事手里的算盘猛地顿住,眼睛亮了亮,又凑近些确认,“您说的是咱们教坊司的头牌苏姬?”
见裴宴点头,他又道,“您有所不知,苏姬姑娘才情模样都是顶尖的,之前也有贵人想赎她,一直没成——她的赎金得要八百两。”
裴宴没多话,直接从怀里银票,递过去:“这里是八百两银票,你点验清楚。
数目对了,就去请苏姬姑娘出来,咱们办赎身文书。”
管事连忙接过银票,指尖飞快地数着银票,确认数额没错后,脸上堆起笑:“裴大人办事真痛快!
您稍等,我这就去后院请苏姬姑娘,文书也马上备好!”说着,拿着银票,快步往后院跑了。
他们早就想把,苏姬卖了,没错她是有姿色,可是不接客啊!
虽然也有人打赏,但是那些钱,还是太少了。
管事捧着赎身文书快步回来,身后跟着的苏姬穿了件浅粉衣裙,发间只别了支素银簪,脸上还带着刚整理好的仓促,可抬眼看见裴宴的瞬间,所有神色都化成了亮闪闪的期待。
没等管事递文书,苏姬已经快步冲过去,一把扑进裴宴怀里,眼泪当即砸在他衣襟上,声音带着哭腔却黏腻:“裴公子……你来了!我还以为……”
裴宴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是藏不住的温柔:“我答应过你会来,就不会食言。”他侧头对管事抬了抬下巴,“文书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