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手机闹钟响了，裴宴睁开眼，手在枕边摸了两下才按掉，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已经睡了9个小时，天还是黑的，这就是南极的极夜。
还好有个小太阳。
哥哥，“醒了？”花芷柔也坐起来，拢了拢被子。”
“对。”裴宴递过羽绒服，“快穿上，我们去叫大家，小兕子估计早醒了。”
两人刚到客厅，小兕子就跑了过来，棉衣蹭到桌子，带倒了一个空杯子，她赶紧扶住，跑过来抓住裴宴的大手：“哥哥！
你可算醒了！我们时候去看企鹅呀？我醒了好久，想去见你，阿姐说，不能吵到哥哥睡觉觉。”
裴宴： 兕子，真乖。
“先吃点东西。”裴宴递过一个热包子，小兕子接过咬了一大口，含糊道：“好吃，还有肉。”
李丽质跟在后面：“兕子，这就把阿姐卖了？”
小兕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对不起啦，阿姐，兕子太高兴了，忘记你说不能给哥哥说啦。
李丽质：扶额表情包……
“哈哈，我也急！”程咬金，走过来说：“裴小子！我倒要看看，这企鹅到底是个啥。”
尉迟恭点头附和：“是不是，跟熊瞎子一样，多大一只？”
裴宴：卖个关子，等会你们就知道了，现在给你们说，你们看见了没有惊喜感！
哎呀呀呀呀……急死俺老程，和黑子了，被裴宴吊胃口，三个字，难受。
李世民走到窗边，往外看：“这小太阳真管用，这么黑的天，也能照得亮。”
“实用就行。”裴宴扫了一圈，“都吃完早餐了吧？出发。”
“好！”众人齐声应着，往外走。
走出房子，风一吹，城阳公主赶紧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回头问高阳：妹妹，你围巾系紧了没？别吹掉了。
高阳点头：“系好了。”脚下的冰雪被踩得咯吱响，在小太阳的照射下脚印特别清晰。
（查资料，城阳，可能比高阳大）
小兕子拉着李丽质的手，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喊：“哥哥，还有多久呀？企鹅是不是在前面？”
“快了，再走会儿。”
裴宴应着，伸手帮花芷柔拉了拉衣领。
花芷柔笑了笑：“没事，不冷。
刚说完，前方雪地里出现几个小黑点。众人往前走了走，黑点越来越清楚，圆滚滚的，黑白相间，正一步一步挪着。
裴宴抬手往前指了指，对众人说：“那就是企鹅。”
“哇！”小兕子立刻踮起脚，小手抓着李丽质的手，眼睛瞪得圆圆的，“走路晃来晃去的，好有意思！”
说着她也学着企鹅的样子摇了两下，脚下一滑差点摔着，李丽质赶紧扶住她：“小心，兕子。”
程咬金往前凑了凑，眯着眼看了半天，忍不住笑出声：“这小东西走路也太逗了！
跟刚学步的娃娃似的，东倒西歪。”
这就是企鹅啊！
尉迟恭点头附和：“看着好笨，但是刚才有一只跑起来还挺快。”
李世民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企鹅群上，手指摩挲着下巴：“黑白分明，群居在一起。
它们这是在取暖？”
裴宴应道：“对，企鹅喜欢扎堆，能保暖抗寒，防御天敌。”
它们会轮流互换最外层的企鹅，防止最外层的企鹅冻伤。
李世民：朕槽！这么聪明啊！
长孙无忌擦了擦冻红的鼻尖，笑着说：“这般从未见过的生物，竟然如此聪明，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花芷柔往裴宴身边靠了靠，小声说：“它们可爱呀，尤其是它们歪头看我们的时候。”
裴宴：“喜欢就多看看，咱们待一会儿再走。”
一只小企鹅突然从群体里挪出来，朝着众人的方向走了两步，眼睛盯着小兕子。小兕子屏住呼吸，悄咪咪小声说：“哥哥～，它在看我！”
裴宴轻声道：“别出声，它就是好奇。”话音刚落，小企鹅晃了晃脑袋，转身撞进群体里，还把另一只企鹅撞得晃了晃。
“哈哈，还会撞同伴！”程咬金大笑，“这要是带回长安，肯定能轰动全城。”
尉迟恭突然问：“它们吃什么？总不能吃雪吧？”
裴宴解释：“吃鱼，它们水性特别好，下水捕食很灵活，非常迅速。”
众人围着企鹅看了一会儿，小兕子正蹲在雪地里，学着企鹅的样子晃脑袋，裴宴突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个好东西。”
花芷柔凑过去看，只见他掏出一个黑色的拍立得，举到眼前试了试角度。”
这个可以把眼前事物拍下来，程咬金李世民等人都见过了，所以没多问。
“记下来？”小兕子立刻直起身，踩着雪跑过来，“哥哥～我要和那些圆滚滚的企鹅一起拍下来！”
她用过手机，给程咬金拍照，但是还不认识这拍立得，但是聪明的她，猜到了，应该和手机差不多。
“好，先给你拍。”裴宴笑着让小兕子站到企鹅群不远处，“双手叉腰或者比个笑脸，别乱动，看镜头。”
小兕子立刻拉着李丽质，摆出姿势，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还特意往企鹅方向凑了凑。
裴宴按下快门，咔嚓～咔嚓几声，声音清脆。“好了，拍下来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拍立得。
该说不说，李丽质真的非常上镜，怪不得都说天生丽质。
“裴小子，俺和黑子也想拍一张！”
程咬金拉着尉迟恭快步走到前面，还特意往企鹅多的地方站了站，挺胸抬头，故意板着的脸上藏不住笑意。
“得把这些小东西拍上，回去跟军营里的弟兄们吹吹纽币，老子在南极见着企鹅了！”
尉迟恭站在旁边，双手揣在兜里，也微微扬了扬嘴角，露出黑黑的笑容。
裴宴调整好角度，喊了声看这边，按下快门。“成了，你俩和企鹅都拍下来了。”
裴宴笑着说，程咬金立刻追问：“真的？回头，可以打印出来吗？”
当然可以了，裴宴回答。
“该你们了。”裴宴转头招呼高阳和李泰、城阳、李治。
高阳公主立刻拉着城阳公主的胳膊，探头看向镜头，脸上满是高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