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大人”
身后缇骑营的声响在此时彻底传遍西门上空。
每个人眼中都都透出一股野望,毕竟抓拿叛逆郡守这等事情可算是大功一件了。
哪怕是得到一丁点的赏赐只怕都受用终身了。
听到身后众人的回答,徐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大步流星的向着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此时,本就受刚才大战所影响的街道众人,也纷纷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生怕这些官兵破门而入。
伴随着一阵空气中的烟尘消散,这时,众人才纷纷走了出来惊惧的开口道。
“乖乖,这些军爷今日发了什么疯!”
“怎的将这城门口破坏成这样!”
一脸麻子像的徐二狗崇拜道。
“你没看见,刚才我可是看到有一位武道高手从天空降临,使得那雷法那叫一个出奇!我徐二狗决定了以后就要成为这样的人。”
“切,徐二狗你又开始睁眼说瞎话,还看见使用雷法的武道高手。”
“我看你这是癔症又发了,那有什么使用雷法高手,要是有,也是神仙。”
“你......你,王婆娘,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我徐二狗不与你一番见识。”
“刚才我真真实实看见了雷法的高手。”
听此,另一户离得较近的中年妇女拉着一个魁梧汉子心悸的说道。
“诶,孩他爹,你别说,刚才我也听见了阵阵的雷声。”
“只是向外面看去又没有看到什么,当真是齐了怪了。”
“去,去,婆娘懂的什么!我曾海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这必然是哪位武道大宗师出手。”
“再说,就算是真有,也不是我们这些贱民能观看的。”
“小心惹祸上身,还是继续回去继续弄炊吧。”
看着不断回到自己屋舍的人,徐二狗忍不住啐了一口。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合该你们穷一辈子。”
不过随即又看着自己缝缝补补的身上,徐二狗又一时恍惚。
“这日复一日的日子可什么是个头啊!”
另一边,赵郡郡守府内。
此刻院落中的柴荣,放下了手中照料花草的盆吁,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着自家老爷愁眉不展的样子,身旁的管家连忙说道。
“老爷,何故愁眉不展啊!”
“谭伯,你说此事还能瞒多久。”
听着自家老爷如此的问话,被称为谭伯的管家也摇了摇头道。
“要我说,老爷当初便不该上这贼船,可惜,天不随人愿,苦了老爷,也苦了夫人。”
“不过老爷好歹也是一郡郡守,谅他们也查不到什么。”
“又谈何说能瞒多久那。”
伴随着谭伯的话语落下,柴荣摇了摇头,一脸苦笑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更何况,我这个郡守也不是万能的,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伴随着柴荣的话语落下,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响起。
片刻后,只见府内的小厮脸色煞白惊恐的跑了过来道。
“不好了,老爷,外面一群官兵直直的冲进来了。”
“看这架势,怕是来者不善啊!”
柴荣闻言,身子猛地一震。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沉声道。
“慌什么!既然他们来了,躲也躲不掉,谭伯,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都稳住,切莫自乱阵脚。”
“是,老爷!”
谭伯应了一声,匆匆转身去安排。
柴荣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朝着府门走去。
此时,徐槐已经带着缇骑营来到了庭院前。
他抬头看着郡守府那气派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把这里的主事人喊出来。”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缇骑营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拿起手中的兵器,朝着庭院一通猛砸。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郡守府内回荡,惊得附近的飞鸟纷纷振翅高飞。
郡守府内,柴荣快步走来,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在此刻发生转折。
随即他眯着眼,直视着面前的徐槐。
“柴荣,你可知罪。”
徐槐走到柴荣面前,冷冷地问道。
听着徐槐的言语,柴荣面色平静笑了笑道。
“徐某不知犯了何罪,竟劳烦徐千户亲自带队前来。”
“还将我爱妻这花圃乱砸一通。”
“哼!”
徐槐冷哼一声。
“你勾结叛逆,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还敢在此狡辩!来人,把他拿下!”
随着徐槐的一声令下,缇骑营的士兵们立刻围了上来,将柴荣团团围住。
柴荣并没有反抗,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哀。
就在士兵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府内冲了出来,挡在了柴荣身前。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谭伯。
“你们不能带走老爷!”
谭伯满脸怒容,大声喊道。
“老爷一心为赵郡百姓,就算入了歧途也情非得已,你们若是一定要抓,那就踩着老夫的尸体过去!”
“老东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槐脸色一沉。
“你当真以为本千户不敢动手吗?”
谭伯丝毫不为所动,他转身看着柴荣,眼中回忆起了柴荣刚当郡守的时光。
“老爷,谭伯这条命是您给的,今日谭伯愿陪老爷一起赴死!”
看着眼前的谭伯,柴荣仰头大笑几声。
随即推开挡在身前的谭伯无畏道。
“谭伯我知你心意,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再说,本来就是本郡守造的孽,又何必牵连无辜之人那。”
“我自知此次我罪无可恕,必定是一去不复返了,倒是要麻烦谭伯你好好照顾瑶儿了。”
看到眼前之人认罪,徐槐脸上不变道。
“好,既然柴郡守已经认罪,那么徐某便得罪了。”
“来人,押解柴郡守,回归监察司。”
随着徐槐语罢,身后两名身着厚重的缇骑营士兵走了出来。
二人一人一边压着柴荣便向门外走去。
此刻,被押解的柴荣倒显得异常云淡风轻,沧桑的中年面庞上缓缓向后望了一眼后,然后大声笑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柴荣,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