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让朱瞻基先去锦衣卫任职,私底下找人去查明此事的真相,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出建文的下落?
还给了他一块金令牌,允他先斩后奏之权。
朱瞻基拿到金令牌,兴致勃勃的就想将此事办好,最好能打他二叔的脸,就更好了。
他去领了锦衣卫的飞鱼服,便意气风发的跑去找善祥。他觉得穿上这身衣服,都显得他更加的霸气侧漏了。
直到得到善祥的一通夸奖,他才乐颠颠的跑去查案了。
在他走后,善祥便有些忐忑起来,她知道他这次出门就会遇到孙若薇,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对她产生感情了。
善祥并不爱朱瞻基,她只是不想未来再如原剧情那样发展。毕竟孙若薇的魅力太大了,她两世都输给了对方。
朱瞻基去了古玩店,同样试探了一番孙若薇。
为了探查到建文的下落,他决定利用孙若薇来达到目的,实在是这个女人,所有的表现的过于蠢笨了些。
“姑娘,明日秦淮河畔听雨轩,别忘了,我在那等你。”
朱瞻基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原地只留下惊惶的孙若薇。
第二日,她如期而至。她与养父孙愚早已商量好,会在今日将毒酒骗朱瞻基喝下,以防对方真的查出了什么来。
只是两人一番交锋后,孙若薇只得颤颤巍巍的拿起酒杯,心里正视死如归的喝下毒酒,却被朱瞻基打断了。
朱瞻基回到太子府时,就看到二叔竟然和他爹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他上前故意说明想让二叔帮忙,将得知刺客的消息来源与他共享,却得到了朱高煦的一顿嘲讽。
还想再争辩几句,却听到外间传来圣旨的声音。
原来竟是,皇上要检查太子监国之时的所有奏折。并且还提前搬走了奏折,让太子先在府里休息几天。
朱高炽顿时身体一软,这老爷子明摆着不信任他,还变相的把他禁足了。
听着老二的得意嘲笑声,朱高炽的心态顿时绷不住了。
他任劳任怨的监国一年,想方设法的筹集粮草送到前线,结果就换来老爷子的猜疑。
“这太子之位,我不当了,就让老二来当吧。这个烫手山芋,我不要了。儿啊,收拾东西,我们一家回顺天府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朱高炽一顿呼天抢地,最后还是被朱瞻基安抚了下来。
朱瞻基看着他爹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朱高炽在府里禁足,将太子府那些官员全都打发了。
解缙见到一向仁善的太子,如惊弓之鸟般,便也有心想做些什么。
于是他将自己画的猛虎图,献给了皇上。
朱棣这两天左思右想,也知道自己对这个胖儿子有些过了,太子监国一直并无任何错处。
他想着跟胖儿子缓和下关系,免得将太子整疯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朱高炽收到老爷子的传召,急忙就跑着去太和殿。
朱棣看到好大儿进了殿门,顿时就是一阵阴阳怪气。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见胖儿子喜欢解缙的那幅画。就将画递给了他:“拿回去看看吧,看完后在画上题诗,朕要看的。”
朱高炽战战兢兢的接过画,听着皇上接下来那些好像意有所指的话。急忙表示:“皇上,这个太子我不当了,实在当的让人难受,我愿意把太子之位给老二。”
朱棣听他这么说,瞬间就愤怒的质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二那个王八蛋的意思?”
朱高炽脸色发白,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都是儿臣的意思,与老二无关。”
朱棣语气幽幽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很不想做这个太子啊!朕想立谁为太子,何须你来让啊!”
朱高炽闻言,顿时吓得两股颤颤,身体都开始哆嗦起来。
朱棣接着神色难辨的询问:“你辞去太子之位后,打算去哪?”
朱高炽连忙回答:“我带着一家老小回顺天府,去读书养性。”
朱棣突然哈哈大笑,随即指着朱高炽:“你是要回顺天府躲开朕后,培植自己的力量,起兵勤王再把朕逼走吧!你就这么盼朕死?”
朱高炽立马跪在地上,语气哆哆嗦嗦的:“皇上,儿臣没有这个意思,这个……那个……”
“滚吧!”朱棣看着儿子这副德行,都要气笑了。
朱高炽听到滚字,立即如蒙大赦般,起身就飞快往门口窜去。生怕跑的慢了,再次受到老爷子的嘴毒攻击。
“回来!这幅画,朕赐给你,你就这么丢在地上不管了?你就这么的藐视朕的心意?”
人在无语时,是真的有些无语。
“不敢,儿臣立马将画带走。”朱高炽捡起画,飞快的逃走了。
殿内的朱棣,看着儿子的背影,沉默了一会,突然嗤笑出声。
朱高炽回到府里,便躺床上开始难受。不管太子妃如何安慰,他都提不起精神,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得紧。
朱瞻基听说他爹病了,急吼吼的跑回来。听完他爹说了事情原委,才查看起那幅画来。
两父子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想干嘛?
朱瞻基将画一卷,就施施然的去找善祥了。他想善祥这么聪明,又与他家人相处这么久,又是旁观者清,定是可以看出来的。
他将画打开,递到善祥面前:“怎么样?看出什么来没?”
“我记得曾经洪武朝时期,有一首诗名画虎,正和此画意境。”善祥见对方想不起来,只好提醒。
朱瞻基眼前一亮,找出笔墨开始书写:“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他写完后,再次看了看画和诗,觉得真是太符合了。
“善祥,还好有你提醒我,不然我都没想到。”
朱瞻基想想作诗的人就明白了,毕竟人都会下意识忽略那些罪人。
尤其还是太祖处置过的那些大案,当年牵连的人那么多,人们总是习惯遗忘他们的存在。
“你只是一时着急,才没有想到而已,就算没有我的提醒,你也会很快有眉目的。”
善祥在心里暗暗说道:“可不是很快嘛,没有我今日的截胡,你的红颜知己也会告诉你的。”
朱瞻基兴冲冲的就带着画回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