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司法署内,气氛严肃。七夫人周清婉正坐在案前,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卷宗,这些都是女儿国历代的法律条文,杂乱无章,有些甚至相互矛盾。她身穿一身深蓝色官服,头戴官帽,神情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已经天黑。
“大人,该吃饭了。” 一名衙役端来一碗热粥和一碟小菜,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您已经看了一天的卷宗,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周清婉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放那儿吧,我再看会儿。这些法律条文太混乱了,比如‘偷盗罪’,有的卷宗说‘偷一文钱杖责十下’,有的却说‘偷五文钱才杖责’,还有的甚至说‘贵族偷盗不罚’,这样的法律,怎么能服众?”
衙役叹了口气:“大人,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改不了啊。之前也有大人想整理法律,可都被守旧派的官员驳回了,说‘祖宗之法不可变’。”
“祖宗之法也要与时俱进。” 周清婉坚定地说,“现在王阳推行新政,工业、农业、教育都在改革,法律也必须改革,才能适应新的社会形势。不然,商人做生意没有法律保障,工匠发明新器械会被人抢夺,平民受了贵族的欺负也无处申诉,这样的国家,怎么能发展壮大?”
正说着,司法署的署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周大人,这是柳太师递上来的奏折,说您‘擅自修改祖宗律法,意图谋反’,请女王陛下治您的罪。”
周清婉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一遍,冷笑一声:“柳承业真是无孔不入,我不过是整理了一下卷宗,就被他扣上‘谋反’的罪名。看来,编纂民法典的事,不能再拖了。”
署长担忧地说:“大人,柳太师在朝中势力庞大,还有很多官员支持他,您要是执意编纂民法典,恐怕会有危险。”
“我不怕。” 周清婉站起身,目光坚定,“法律是国家的基石,只有制定出公平、公正、统一的民法典,才能让国家稳定,让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柳承业反对,我也要做下去。”
第二天一早,周清婉带着整理好的法律草案,来到王宫,求见女王陛下。女王看着草案,眼中满是惊讶:“清婉,你竟然把历代的法律条文都整理好了,还制定了新的民法典草案?这可是件大事啊。”
“陛下,这民法典草案,主要分为‘民事权利’‘婚姻家庭’‘财产继承’‘商业贸易’‘犯罪处罚’五个部分。” 周清婉解释道,“其中明确规定,‘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女子和男子享有同等的财产继承权’,‘商人的合法权益受法律保护’,还有‘偷盗、抢劫、杀人等犯罪行为,无论身份高低,一律严惩’。”
女王仔细看着草案,频频点头:“这些规定很好,很公平。只是…… 柳太师他们肯定会反对,说你‘违背祖宗之法’。”
“陛下,祖宗之法是为了治理国家,保护百姓。现在的法律混乱不堪,贵族凭借身份欺压平民,商人不敢扩大生意,工匠不敢发明创造,这样下去,女儿国迟早会走向衰败。” 周清婉恳切地说,“只有推行新的民法典,才能改变这种局面,让国家更加稳定,更加繁荣。恳请陛下批准推行民法典!”
女王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朕批准你的民法典草案。朕会在朝堂上宣布,由你负责推行民法典,谁敢反对,就是反对朕!”
朝堂上,柳承业果然跳出来反对:“陛下!周清婉的民法典草案‘违背祖宗之法’,‘动摇国本’,万万不可推行啊!贵族是国家的支柱,怎么能和平民平等?女子怎么能继承财产?这要是推行了,天下大乱啊!”
其他守旧派官员也纷纷附和:“陛下,柳太师说得对,万万不可推行啊!”
周清婉站出来,目光坚定地说:“柳太师,诸位大人,请问‘祖宗之法’的核心是什么?是‘公平正义’,是‘保护百姓’。现在的法律,贵族杀人不用偿命,平民偷一文钱就要被杖责,这叫‘公平正义’吗?女子辛苦劳作,却不能继承父母的财产,这叫‘保护百姓’吗?”
她又拿出一份卷宗:“这是去年的案件,贵族李大人的儿子杀了人,却只罚了五十两银子,而平民张小三偷了一袋米,却被杖责三十下,还被流放三千里。这样的法律,百姓能服吗?能不怨恨吗?如果我们推行民法典,让贵族和平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让女子也能继承财产,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国家才能稳定发展。”
女王陛下也开口说道:“朕认为周清婉说得有道理。祖宗之法也要与时俱进,不能一成不变。朕决定,即日起推行民法典,由周清婉负责监督实施,谁敢阻挠,严惩不贷!”
柳承业见女王态度坚决,只好不甘心地闭上嘴。其他守旧派官员也不敢再反对,纷纷低下头。
退朝后,周清婉走出王宫,看到王阳和楚瑶正在门口等她。“清婉,恭喜你,民法典终于推行了!” 楚瑶笑着上前,递上一杯热茶,“我已经让银行准备了一笔经费,用来印刷民法典,发放到全国各地。”
王阳也赞许地说:“你做得很好,清婉。民法典是国家的法制基石,有了它,我们的新政才能更好地推行,女儿国才能真正走向法治。”
周清婉接过热茶,心中满是温暖:“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也走不到今天。接下来,我会派人到全国各地宣讲民法典,让每一个百姓都知道自己的权利和义务,让民法典真正深入人心。”
阳光洒在王宫的广场上,周清婉看着手中的民法典草案,眼中满是希望。她知道,这部民法典,一定会成为女儿国最坚固的法制基石,为女儿国的繁荣稳定,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