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小区的长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乐拽着花盛的裤腿,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我想吃冰淇淋,草莓味的!”
花盛刚下班,领带还没来得及松开,额角还带着点赶路的薄汗。他低头看着女儿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脸蛋,心里软了软,却还是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小乐,冰淇淋是冰的,吃多了会肚子疼哦。”
“就一小个!”小乐伸出手指比划着,“我只吃一口,真的!”她学着动画片里的样子,把手指并得紧紧的,“这么小一口!”
花盛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擦掉她鼻尖上的汗珠:“好吧,但说好只吃几口,不能贪心。”
“耶!爸爸最好了!”小乐欢呼着跳起来,拽着他往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跑。
便利店的冰柜前,小乐踮着脚扒着玻璃门,眼睛在各种口味的冰淇淋盒上打转。“爸爸,那个草莓圣代看起来好好吃!”她指着一个装在纸碗里的冰淇淋,上面还撒着彩色的糖针。
花盛拿了一盒,又顺手拿了瓶常温的牛奶。付完钱,他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把圣代推到小乐面前,递过小勺:“慢点吃,别呛着。”
小乐挖了一勺送进嘴里,眼睛立刻眯成了月牙:“哇,好甜!”草莓的酸甜混着奶油的香,在舌尖化开,她吃得小嘴巴周围都沾了粉色的奶油,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
花盛坐在对面,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心里甜甜的。他拧开牛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女儿沾着奶油的嘴角:“不是说只吃几口吗?这都快吃掉小半盒了。”
小乐的动作顿了顿,低下头,勺子在碗里轻轻搅动:“可是……真的很好吃嘛。”她抬起头,眨着眼睛撒娇,“爸爸,再吃最后两口,就两口,好不好?”
花盛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早上送她上学时,她也是这样眨着眼睛求他来看手工课成果。他叹了口气,语气却软了下来:“好吧,但吃完这两口,就要把牛奶喝掉,知道吗?不然晚上该咳嗽了。”
“知道啦!”小乐立刻笑眯眯地应着,飞快地挖了两口,把勺子放下,乖乖地拿起牛奶,“爸爸你看,我说到做到!”
花盛拿出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奶油:“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小乐吸着牛奶,忽然指着窗外:“爸爸你看,是小雨!”
不远处,小雨正被她妈妈拉着走,手里也举着一支冰淇淋。看到小乐,小雨挥了挥手,小乐也兴奋地摆手回应。
“小雨也在吃冰淇淋呢。”小乐说。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花盛摸了摸她的头,“你肠胃弱,不能跟别人比。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爸爸。”
小乐重重点头,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把空瓶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爸爸,我今天表现好不好?”
“好,特别好。”花盛站起身,牵起她的手,“现在去公园玩一会儿,等妈妈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家做你爱吃的番茄炒蛋。”
小乐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走,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忽然想起什么,仰起头问:“爸爸,明天还能吃冰淇淋吗?”
花盛停下脚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明天看天气,如果热的话,就买个小的。”
“耶!爸爸最棒!”小乐开心地抱住他的腿,在他裤腿上蹭了蹭。
花盛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忽然觉得,所谓的“原则”偶尔松一点也没关系。就像这午后的阳光,不烈,暖暖的,刚好够照进心里最软的地方。他牵着女儿的手慢慢往前走,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讲着手工课上做的小火车,觉得这平凡的一天,因为这几口冰淇淋的甜,变得格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