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花盛就抱着花亿坐在地毯上翻相册。相册里最新的照片还是上个月拍的，花万正抓着花亿的小袜子不放，两个小家伙滚在一堆，脸上都沾着口水，却笑得格外灿烂。
“该拍张正经的全家福了。”花盛戳了戳花亿的小脸蛋，小姑娘正啃着他的手指，闻言眨了眨眼，像是听懂了似的。乐乐端着早餐过来，闻言笑着接话：“是该拍了，上次爸爸们还念叨，说家里连张像样的合影都没有。”
花盛立刻拿出手机，先给盛先生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刚接通就传来盛先生爽朗的笑声：“是不是想我了？正好我刚买了套新茶具，正想叫你们过来喝茶。”
“喝茶不急，”花盛笑着说，“爸，明天来家里拍张全家福吧？找了专业的摄影师，正好大家都在。”
“拍全家福？”盛先生的声音立刻提了八度，“好啊！我这就跟你爹爹说，让他把上次给孩子们织的新毛衣带上，拍照穿正好！”
挂了电话，花盛又给沈爸爸打了过去。沈爸爸一听要拍全家福，立刻说：“我下午就去买身新衣服，可不能在照片里输给你爸。对了，要不要我带个蛋糕过去？拍完照正好当下午茶。”
“不用不用，您人来就行。”花盛笑着应下，挂了电话才发现，花亿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学步车里，正举着相册往嘴里塞。
第二天一早，摄影师就带着器材来了。客厅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沙发上铺了条米色的针织毯，背景墙挂着小乐画的全家福，旁边还摆着盛先生送的花瓶，里面插着新鲜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像堆小太阳。
花盛穿着件浅灰色的毛衣，乐乐则是同色系的开衫，两人站在一起，莫名的和谐。小乐穿着条格子裙，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还抱着她的小熊玩偶，说要让小熊也入镜。
刚收拾妥当，盛先生和花咏就到了。盛先生穿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拎着个礼盒，里面是给孩子们准备的新衣服。花咏则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衫，手里抱着个长条形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两件绣着小老虎的红色马甲。
“新年快到了，穿红色喜庆。”花咏笑着把马甲递给花盛，“特意赶在拍照前绣好的，你看这针脚，比上次强多了。”
沈爸爸和高爸爸来得最晚，穿着身深绿色的唐装，手里捧着盆水仙花，说是给照片添点生气。“你们看我这身怎么样？”他转了个圈，得意地说，“昨天跑了三家店才买到的，是不是特有精神？”
大家正笑着，沈念途也背着书包来了。他穿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件白色的卫衣，一进门就被小乐拉着去换衣服：“兔兔哥，穿这件毛衣，跟我这件是一套的！”
孩子们的衣服是花盛特意准备的——花万穿件蓝色的连体衣，上面印着只小熊；花亿则是粉色的，裙摆上绣着朵小桃花。花咏带来的红色马甲正好套在外面，两个小家伙被裹得像团小粽子，却睁着大眼睛东张西望，好奇得很。
摄影师架好相机，开始指导大家站位。“盛先生和花先生坐中间吧？”摄影师笑着说。盛先生立刻拉着花咏坐下，还不忘把花咏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挨着点，显得亲。”
花咏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偷偷扬了起来。沈爸爸挨高爹爹着，盛爹爹和花爸爸坐下，手里还不忘逗花万，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花盛和乐乐站在后面，花盛抱着花亿，乐乐扶着花万的学步车。小乐和沈念途站在他们旁边，小乐踮着脚，想让自己在照片里显得高点，沈念途则悄悄弯了弯腰，配合她的高度。
“大家看这边！”摄影师举起相机，“笑一笑，想想开心的事！”
盛先生立刻看向花咏，花咏正低头给花亿整理马甲，阳光落在他银灰色的发梢上，温柔得像幅画。沈爸爸则看着花万，小家伙正抓着他的手指往嘴里塞，惹得他笑出了声。
花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亿，小姑娘正睁着大眼睛看镜头，小嘴巴动了动，像是在打招呼。乐乐凑过来，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花盛抬头，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很好！再来一张！”摄影师笑着按下快门，“小乐笑开点，念途看这边！”
小乐立刻露出两颗小虎牙，沈念途则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花万被他逗得兴奋起来，在学步车里蹦跶着，差点翻过去，吓得乐乐赶紧扶住。
拍了几张正式的，大家开始自由发挥。盛先生抱着花万举高高，花万的笑声像串银铃；花咏则抱着花亿，低头跟她说着什么，小姑娘的小手揪着他的毛衣不放；沈爸爸站在旁边，举着手机给他们拍照，自己也笑得一脸灿烂。
花盛和乐乐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热闹，小乐和沈念途则在旁边玩起了拍手游戏，客厅里满是欢笑声。摄影师趁机按下快门，把这自然的一幕定格下来。
拍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有点累了。花盛让张阿姨端来水果和茶，盛先生抱着花万坐在沙发上，跟他说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花咏则和乐乐讨论着新织的毛衣，手里还在给花亿编小辫子；沈爸爸拉着小乐，问她期末考试的情况，眼里满是慈爱。
花盛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拍不拍全家福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在身边——有吵吵闹闹的孩子，有互相惦记的长辈，有携手相伴的爱人，还有叽叽喳喳的小辈，这些人凑在一起，就是最完整的家。
摄影师收拾器材准备离开时，把刚拍的照片传给了花盛。花盛点开一看，最满意的不是那张规规矩矩的全家福，而是那张大家各玩各的照片——盛先生举着花万，花咏抱着花亿，沈爸爸看着小乐笑，他和乐乐靠在一起，沈念途正帮小乐整理辫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最自然的笑意，像群被阳光晒暖的小兽。
“等洗出来，给每个人都送一张。”花盛笑着对乐乐说。
乐乐靠在他肩上，看着照片里的花亿正揪着花咏的胡子，忍不住笑了：“好啊，还要放大一张，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阳光透过窗户，在照片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斑。花盛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的墙上也挂着张全家福，那时候他还小，被爸妈抱在中间，笑得没心没肺。现在，他也成了那个抱着孩子的人，身边有了自己的小家，还有一群吵吵闹闹却格外温暖的家人。
原来所谓幸福，就是这样一代代传承下去的。从一张全家福到另一张全家福，从年轻到年老，不变的是身边的人，和那份藏在岁月里的温柔。
花盛低头，在乐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怀里的花亿正好醒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小嘴巴动了动，像是在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