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镇南王府的事告一段落,杨老带着陆惊羽返回了学院。待陆惊羽返回自己的伴曦院后,随手打开阵法,走入修炼室后,便闪身进入了玲珑宝塔。塔内灵气充裕,陆惊羽盘膝坐在悟道古树之下,将“九阳炎髓玉”“玄溟水魄珠”“赤焰流金晶” 取出,悬浮在身前,随即闭上双眼,开始运转《鸿蒙造化诀》。
“引鸿蒙气,衍双鱼图。” 熟悉的诀印掐出,丹田内的阴阳金丹再次震颤,那缕淡灰色的鸿蒙之气缓缓溢出,在金丹核心盘旋凝聚。不知过了多久,指尖大小的阴阳双鱼图终究成型 —— 白色阳鱼金光温润,黑色阴鱼墨色深邃,双鱼首尾相衔,鱼眼处的赤蓝光斑明亮闪动。
紧接着,陆惊羽切换功法模式,周身淡金色的空间涟漪泛起,化作三张光网分别罩向三件宝物。有灵气的加持,空间光网的束缚力更强:金红的先天阳力从 “九阳炎髓玉” 中涌出时,不再似熔浆般汹涌,反而如溪流般平缓可控;幽蓝的先天水力从 “玄溟水魄珠” 中渗出,在光网内凝成的水纹更显细密;赤红的先天火力从 “赤焰流金晶” 中腾起,火星也少了几分暴烈,多了几分温顺。
“拆!入!” 低喝声在塔内回荡,空间光网骤然收紧,三种先天本源气被层层拆分为亿万颗本源粒子 —— 金红阳粒子暖如晨曦,幽蓝水粒子莹似露珠,赤红火粒子跃若星火。这些粒子在聚灵阵的牵引下,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朝着金丹核心的阴阳双鱼图涌去。
大部分粒子融入双鱼图:金红阳粒子让阳鱼的金光愈发璀璨,鳞片状纹路清晰得能看清每一片的轮廓;幽蓝水粒子与赤红火粒子交织着汇入阴鱼,让阴鱼的墨色里多了淡蓝与赤红的流光,转动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随着粒子不断注入,双鱼图中心的淡金色气流渐渐凝实,米粒大小的本源珠雏形泛着鸿蒙气与先天本源交融的光泽,只是表面仍有些许斑驳,显然还未稳固。
剩下的小部分粒子则渗入阴阳金丹:金红阳粒子提纯了金丹的阳属性肌理,让原本略带驳杂的阳力变得如纯金般凝练;幽蓝水粒子与赤红火粒子中和了阴属性脉络的冷涩,让阴阳二气流转时如同溪流绕山,顺畅无阻。半柱香后,整枚金丹变得莹润剔透,表面的阴阳纹路与核心的双鱼图遥相呼应,灵力运转速度比之前快了三成不止。
陆惊羽缓缓收了诀印,睁开眼时,身前的三件宝物已变得黯淡无光 —— 先天本源气已被抽离了九成。他内视丹田,看着金丹核心处的双鱼图间那枚仍显稚嫩的本源珠雏形,眉头微蹙:“只靠阳、水、火三种先天本源,还是不够。” 指尖轻轻抚过储物戒指,他清晰地感知到,本源珠雏形虽已凝聚,却缺乏金、木、土、星辰等其他属性的先天本源支撑,而且貌似这点先天本源远远不够,本源珠表面的斑驳正是属性不全的征兆。
“要彻底凝成鸿蒙本源珠,必须不断炼化蕴含各类属性的先天本源,补全八大属性,并不断积累才行。” 陆惊羽心中了然,一个月后的东域丹王秘境,或许正是寻找其他先天本源宝物的好去处。
他重新闭上双眼,继续运转功法温养本源珠雏形,玲珑宝塔的灵气仍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塔内的凝神灯泛着柔和的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也映着一条需要不断寻觅、不断炼化的本源之路。
暖阁内的安神香还绕着纱帘,小郡主赵灵曦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比起三日前卧床时的孱弱,如今已经基本活动自如了。今天,她穿了件鹅黄绣玉兰花的襦裙,腰间系着同色的锦带,衬得本就纤细的腰肢愈发盈盈一握,只是刚退了寒症,脸颊仍带着点浅粉的娇弱,说话时声音也比往日软了些:“陆公子的金针果然厉害,这三日下来,我身上的寒气总算不往骨头里钻了。”
说罢,她让侍女取来外衫披上,亲自引着陆惊羽往府外走:“公子要找蕴含先天本源的奇物,正巧我家王府旗下的聚宝楼里藏了些私货,今日便带公子去瞧瞧。”
聚宝楼的朱红大门前早有掌柜候着,见小郡主亲临,连忙躬身说道:“小郡主,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宝物放在了三层的密室内。小郡主、贵客,这边请。”说着,躬身引二人上了三楼密室。
密室中央的玉架上,几件宝物正泛着微光 —— 陆惊羽的目光先落在一块拳头大的莹白晶体上,那晶体里似有细碎的冰纹流转,凑近便觉一股纯净的先天寒气扑面而来,是“先天冰髓晶”;旁边的玉盒里还放着枚淡紫色的花蕊,蕊尖凝着一滴晶莹的露水珠,竟能自发引动周遭灵气,正是“灵源雪莲蕊”。
“这两件宝物倒是不错,我买下了,多少灵石?”陆惊羽指尖轻触玉盒,转头便要从储物戒取灵石,却被赵灵曦伸手拦住。她晃了晃腕间的玉镯,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娇俏:“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东西哪能要公子的灵石?再说了,我这寒症虽压下去了,往后还得麻烦先生调理,就当是我付的诊金了。”
陆惊羽闻言无奈失笑,知道小郡主心思通透,不愿欠人情。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你这病痛。”说着,陆惊羽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个莹白的玉瓶,递到赵灵曦面前:“既如此,我也不能白受王府的好处。这两瓶是六品的紫府蕴神丹,对稳固神魂大有裨益,郡主留着用吧。”
玉瓶刚揭开一角,清冽的丹香便漫满密室,掌柜凑前一看,只见瓶中丹药圆如凝脂,表面还浮着三道细密的丹纹 —— 极品六品丹,便是在大宗门里也是稀罕物。赵灵曦眸光亮了亮,也不再推辞,笑着接过玉瓶:“那我便谢过公子了,往后聚宝楼里若有先生需要的东西,只管派人来取。”
赵灵曦接过紫府蕴神丹的玉瓶,指尖还沾着丹香,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抬手取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那令牌是墨玉材质,触手冰凉,正面刻着 “镇南王府” 四个鎏金篆字,背面则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 —— 正是小郡主的专属印记,边缘还嵌着一圈细碎的银纹,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陆公子往后再来聚宝楼,带着这块令牌就好。”她将令牌递到陆惊羽面前,语气轻快却带着十足的诚意,“持此令在聚宝楼消费,不论买什么都给先生算七折;要是公子手头周转不开,还能透支三千万灵石应急;遇上稀缺的宝物,先生也有优先购买权,不用跟旁人抢。”
陆惊羽接过令牌,指尖能感受到墨玉的温润,心中也多了几分暖意 —— 三千万灵石的透支额度,再加上优先购买权,这份优待早已远超寻常谢礼,显然小郡主是真心想维系这份人情。他刚要开口推辞,却见赵灵曦转头看向一旁的掌柜,语气瞬间多了几分郑重:“张掌柜,记好了,往后但凡遇到蕴含天地本源的奇物,不管价格多少,先给我拿下,再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我,绝不能让旁人抢了去。” 张掌柜忙躬身应下,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 —— 小郡主特意强调 “天地本源奇物”,显然是专为陆惊羽准备,这份重视程度,让他不敢有半分懈怠。
赵灵曦这才转回头,对着陆惊羽弯了弯眼:“这样一来,公子要是再缺什么奇物,也不用四处奔波了。往后咱们互有往来,公子可别再跟我客气。” 陆惊羽握着手中的墨玉令牌,看着小郡主眼底的通透,终究是收了推辞的话,只点头道:“多谢郡主费心,往后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也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