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八日起,上海开始实施分批次封闭式管理,四五月份达到疫情高峰。
紧接着,北京、黑龙江、辽宁中高风险地区实行禁闭。
湘氐每天无症状新增和本土新增确诊人数为个位数,累计仅百人。
虽然湘氏处于低风险区,但大环境严重影响到了原料采购、物流运输和国内外的订单。
王国璋一会儿静静坐着,一会儿在屋内慢慢踱着步,老板桌上一包香烟抽成了空盒。
柳女推门进来,偌大的房间,烟雾缭绕,烟草味刺鼻,她咳了两口,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对丈夫说:
“考虑什么问题呀?这样费心费神?”
“国内的疫情,欧洲的气电价格逐渐飙升,影响了购买力,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几家公司和工厂的订单。银根也在抽紧,日子不好过呀!”
“有你在,没事!”柳女自信并鼓励道。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半个月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爸这几十年,不容易啊!”
他又走到柳女对面说:“下午,口罩厂和试剂厂两个专班开汇报会,你过来听一下。”
“好!”
下午一点,总裁办公会开始,口罩专班的负责人面有难色说道:
“项目所需的资金在总裁的特别安排下已留好,设备已订购,技术人员正在对各单位冗余富余的分流人员进行业务培训,但现在卡在了场地上。
“自建厂要等待土地招拍挂,还需要工期,租工业区厂房原先集团不同意,想自建厂,因为我们的厂都是自建的,这是柳董事长定的规矩。”
“你们继续做好其他工作,这个问题我来解决。”王国璋坚定地说。
这个会刚散,新的会又开场了。
“医用试剂厂收购最大的难点在哪?”王国璋询问试剂厂专班的负责人。
“总裁,对方对我们的评估价不认可,对方报了五千万,双方悬殊大,无法靠拢。”
“我知道了,改天我来找他们亲自谈!散会。”
办公室仅剩下了他和柳女两个人。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接过电话,是分拨集散中心田总的电话,电话里传出急促的声音:
“总裁,不好了,物流园要封园。”
“什么原因?”
“物流园最西端有家物流公司,查验核酸查到了一个无症状感染者,开发区通知立即封园,隔离人员。
“王总裁,我们每天有这么多快件要打包,有这么多件量要走,我们不能封呀!”
“别着急,我马上到。”
席秘书开车,他俩匆匆赶到物流园,见大门口已站着很多穿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还拉起了警戒线。
王国璋叫小车往最东端分拨集散中心开去。
隔着栅栏见到了分拨集散中心的田总,王国璋环顾了左右,对他说:
“你们赶快向开发区管委会汇报,有疫情的物流公司在最西端,我们在最东边,我们上班员工走后围墙的小门,双方人员没有接触,我们不该封闭停产。
“从现在开始,所有进出车辆不走物流园大门,我们把后围墙扒开,用石子垫一下,铺成路,车子一律从后围墙进出。赶快电话汇报!”
分拨集散中心田总立即打电话给管委会指挥长,讲完后,王国璋又接过了电话,叙说一番理由后,对方说:
“王总裁,你刚上任,为了支持你工作,加之你的说法有道理,我同意,但要求你们在厂子靠西这一侧,拉上警戒线,安排专人值班,严禁两边的人互串产生接触。”
“好的,我坚决照办,请指挥长放心!”
王国璋放下手机,交给了分拨集散中心田总,并对他说:
“你现在安排员工拆后围墙,打电话调几车石子过来,不要耽误晚上生产,我现在从外面绕到后围墙处。”
小车拐了两个直角,来到了后围墙的马路边。不一会,田总带着工人和机关干部,用各式各样的工具甚至徒手拆起了砖围墙。
快拆好时,几车石子也到了,由于货车厢是带液压的,卡车边走边倒,人们用铁锹,甚至用脚铺平着石子,二个多小时,一条石子路铺成了。
接到通知送快件的车从新路开进了分拨集散中心。
田总高兴地搓着手,对王国璋说:“还是总裁办法多,敢决策,这样做,防疫生产两不误!”
王国璋回到集团公司,柳女没有走,在等着自己的男人:“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我让他们把后围墙扒开,开了一条新路,不从物流园大门进出。”
“还是我家老公有办法!我就说嘛,有你在,没事!”柳女满足骄傲地说道。
“你最近要和董事们沟通一下,我明后天去和试剂厂谈并购,收购资金集团内部挤一挤,并一并,必要时再找找银行,要把这个项目的资金备足,别并购谈好了,资金跟不上!”
“好的,我来办!”
王国璋看了下手表,已到了下班时间。
柳女问:“今天我看你压力很大,想不想到杉山老宅去放松一下,也不知菜长得怎么样了?”
“有半个月没去了,但留留怎么办呢?”男人不放心地问。
“我来打电话给诗诗,叫她和苏湘带,留留越来越大了,一晚上的,可以放放手。”
“谢谢老婆!”
“谢什么,我也想你了!”
……
小车往杉山镇栗松村开去,来到老宅,打开院门,见六墒菜园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黄瓜和四季豆已被房主的亲戚搭上了竹架,秧苗已开始吐藤攀爬。
香菜芹菜叶片碧绿茂盛,一片清香。
小青菜叶片上长满了虫眼,柳女绕了一圈,捉住了几条青虫。
柳女从冰箱里拿着肉,加上刚才在镇上马路边买的新鲜蔬菜,到厨房烧了起来,王国璋则收拾着房间。
吃过饭,两人到水库边溜达了一圈,夏至已到,湖风又凉凉,又暖暖,两人手拉着手,说起了暧昧话。
柳女朗朗地问男人:“今天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男人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你在上面了,现在不是妇女翻身了吗?”
“大叔,你这是偷换概念!你净想着好事,咱们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我们石头剪刀布定输赢,怎么样?”
“煮熟的鸭子头——嘴硬!要不了一会,自己就主动跑上去了!”
柳女挥动着小手,打了男人一下:“死大叔,一点面子都不给小姑娘留。不行,来剪刀石头布定输赢!”
“好!听老婆的。”
一轮下来,王国璋赢了。
第二轮,柳女故意出慢,柳女赢了。
第三轮,双方几个回合,出的都是一样的,柳女把手在胸口绕了下,又赢了。
“啊哈,我赢了,我在上面!”
王国璋抬眼呆住了:“啊,不是我输了我在上面吗?这输赢你都是在上面呀?”
“是呀,你没想到吧?大叔,跟我斗,你还嫩点!”
男人兴奋地抱住了女人:“淫荡老婆,你怎么这么淫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