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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子苏的意识渐渐沉入灰色的雾气中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

而恶也进入了这个世界

雨是从晚自习开始下的,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把“高三(4)班”的牌子打得噼啪响。轩子苏攥着笔的手有点抖,不是因为月考的最后一道数学题,而是桌肚里那部震动的手机——发来消息的是陈默,他的初中同桌,也是这学期刚转来他们班的插班生。

【你看讲台底下。】

消息后面跟着一个定位,就在他们教室。

轩子苏下意识低头,讲台边缘挡着深色的幕布,平时用来藏清洁工具的。此刻幕布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一道惨白的光顺着地板缝透出来,像有人在下面开了手机手电筒。

“别看。”后桌的陈默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声音压得极低,“上周三晚上,我在旧实验楼见过这道光。”

轩子苏猛地想起上周的事。陈默转来没几天,就因为晚自习迟到被教导主任罚去旧实验楼整理器材,回来后脸色惨白,说看见楼里的标本柜在自己晃动,还听到玻璃罐里的福尔马林在冒泡。当时他只当陈默是编故事吓自己。

“那道光下面……”陈默的声音发颤,“有个穿蓝白校服的女生,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数玻璃片,一片一片地数,嘴里念叨着‘还差两块’。”

讲台底下的动静更大了,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水泥地,“沙沙”声混在雨声里,听得人头皮发麻。轩子苏看见幕布的角落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露出一道缝隙,里面闪过一只手——苍白得没有血色,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的泥。

“是林小满。”陈默突然说,“去年从实验楼三楼跳下去的那个女生,她失踪前,校服袖口别着的校徽,就是被玻璃片划坏的。”

轩子苏后背一凉。林小满的事在学校里是禁忌。去年她从实验楼坠亡,现场发现了满地的玻璃碎片,据说是从三楼标本室的玻璃柜上掉下来的,可警方查了很久,都没找到她自杀的原因。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投影仪突然自己亮了,白光照在黑板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是个女生的侧影,正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在慢慢拼凑。

“一块……”投影仪里传出细细的女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两块……”

陈默的呼吸突然变重,他指着投影仪的线——那根线明明没插在插座上。

“她在找玻璃片。”陈默的手抓住轩子苏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上周我在实验楼看到的玻璃片,边缘有血迹,和林小满校徽上的划痕完全吻合。”

讲台底下的“沙沙”声停了。紧接着,幕布被猛地掀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涌出来,混杂着雨水的腥气。轩子苏看见一个女生蹲在讲台下,穿着蓝白校服,背影和投影仪里的影子一模一样,她的手里正捏着两块沾血的玻璃片,慢慢往一块拼。

“还差最后一块。”她缓缓转过头,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滴,滴在玻璃片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你们见过我的玻璃片吗?”

投影仪里的影子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镜头,直到整个屏幕都被那张没有眼睛的脸占满。轩子苏和陈默同时发现,她校服的后背上,沾着半片校徽,上面的名字被血渍糊住,只能看清“林”字的下半部分。

“实验楼三楼的标本柜,少了一块玻璃。”陈默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上周我整理器材时,看到那个空着的玻璃柜里,放着两张学生证——一张是林小满的,另一张……”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投影仪的光突然熄灭,教室里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闪电偶尔亮起,照亮讲台上那个女生的脸,她手里的玻璃片在闪电下闪着寒光,正对着轩子苏和陈默的方向。

“找到了。”她咧开嘴笑,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里面沾着的玻璃渣,“最后一块,在你们身上。”

轩子苏低头看向自己的校服口袋,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尖锐的玻璃片,边缘沾着的血迹还是新鲜的。而陈默的手心里,也躺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玻璃片。

闪电再次亮起时,讲台上的女生不见了。投影仪的屏幕上,慢慢浮现出一行血字:

实验楼三楼,午夜十二点,带齐玻璃片,我们就能拼好了。

雨声里,传来陈默牙齿打颤的声音:“上周我在实验楼捡到的学生证,另一张……是你的名字。”手机在桌肚里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屏幕光映着他惨白的脸:【现在是十一点五十。】

窗外的雨下得更凶了,旧实验楼的方向隐约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轩子苏攥着口袋里的玻璃片,边缘割得掌心生疼,血珠渗出来,和玻璃上的暗红混在一起。

“她在催了。”陈默的声音压在喉咙里,像被砂纸磨过。他指了指教室门,门把手上不知何时缠了一圈红绳,绳头垂在地上,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刚才停电时,我看见红绳从门缝里钻进来的。”

轩子苏想起林小满的尸检报告里提过,她的手腕上缠着同样的红绳,打了七个死结。

走廊里突然响起脚步声,不是学生的运动鞋,是高跟鞋踩在积水里的“咯噔”声,从楼梯口一直往他们班挪。教导主任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哪个班还没关灯?出来!”

陈默突然捂住轩子苏的嘴,眼神里的恐惧像要溢出来:“别应!上周我在实验楼听到过这个声音,跟着走的人,再也没出来过。”

高跟鞋声停在门口,红绳突然绷紧,勒得门把手“咯吱”作响。门板上慢慢洇出深色的水痕,像有人在外面用湿抹布擦门,水痕里混着头发丝,一根一根地往教室里钻。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教导主任的声音变了调,带着股潮湿的霉味,“林小满说,你们拿了她的东西。”

轩子苏猛地想起,去年林小满坠楼那天,他和陈默在初中群里聊过她——他们说她总是独来独往,校服上总沾着洗不掉的污渍,像个没人要的影子。当时觉得是随口吐槽,现在想来,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十一点五十八分。

教室后的黑板报突然自己翻动,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用鲜血画着实验楼的地图,三楼标本室被圈了个红圈,旁边写着:【差两个人。】

“她要凑齐三个人。”陈默的指甲掐进轩子苏的胳膊,“林小满,加上我们。”

高跟鞋声突然消失了。红绳从门把手上松开来,像条死蛇般瘫在地上。但轩子苏知道,那不是结束——后窗的玻璃“咔哒”一声裂了道缝,雨水顺着裂缝往里灌,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里面映出一个倒影:穿蓝白校服的女生,正趴在窗外,脸贴着玻璃,黑洞洞的眼眶对着他们。

十二点整。

旧实验楼的方向传来钟鸣,一下,两下,三下。每响一声,教室里的桌椅就震动一下,粉笔灰簌簌往下掉,在地上堆成小小的坟包。

“走。”陈默突然拉起轩子苏,他的手心全是汗,“躲不掉的,去晚了,她会把我们的骨头拆下来拼。”

走廊里的积水漫到脚踝,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烂泥里。红绳在头顶的灯管上缠成网,上面挂着些零碎的东西:学生的校徽、老师的胸牌、半截断笔……都是这几年在实验楼失踪的人的物件。

实验楼的铁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哀鸣,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涌出来,呛得人眼睛发酸。楼梯扶手缠着更多的红绳,上面挂着个标本瓶,里面泡着只人手,指甲缝里嵌着的玻璃渣,和轩子苏口袋里的一模一样。

三楼标本室的门开着,里面亮着惨白的光。林小满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拼玻璃,她的校服后襟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凸着,像串生锈的铁环。

“终于来了。”她头也不回,手里的玻璃片突然合拢,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们看,还差最后一块。”

标本室的正中央,摆着个巨大的玻璃柜,里面空着,柜门上贴着三张照片:林小满的,轩子苏的,陈默的。照片上的人脸都被挖去了,只留下黑洞洞的轮廓。

“你们的玻璃片,要嵌在这里。”她站起来,手里捧着拼好的玻璃,形状正好能补上玻璃柜的缺口。她的脸对着他们,黑洞洞的眼眶里淌出血水,滴在玻璃上,“去年我在这里摔碎了最喜欢的玻璃摆件,你们说我活该,说我不配拥有好东西……”

轩子苏这才想起,那个摆件是她过世的妈妈留的,他们在群里嘲笑她捧着块破玻璃当宝贝时,她一定就在某个角落听着。

陈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玻璃片,往玻璃柜上按:“别找他了,我来!”

但玻璃片刚碰到柜面就碎了,碎片溅起来,划破他的脸,血珠滴在地上,瞬间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林小满的笑声在标本室里回荡,像无数根针在扎耳朵:“不行哦,要两个人一起。”

她的手突然伸长,指甲变得像玻璃一样尖利,抓住轩子苏和陈默的手腕,往玻璃柜里拖。柜壁上的照片突然活了,林小满的照片里,她的脸慢慢浮现,正对着他们笑,而轩子苏和陈默的照片上,黑洞洞的轮廓里,开始渗出鲜血。

“看,多配。”她把他们的手按在玻璃柜的缺口上,“你们的血能把玻璃粘牢,这样就再也不会碎了。”

剧痛从手腕传来,像是骨头被生生剜掉。轩子苏看见自己的血顺着玻璃往下淌,和陈默的血混在一起,在柜底积成小小的血泊。玻璃片的碎片在血泊里游动,像一群饥饿的鱼。

就在这时,标本室的门被猛地踹开,一道手电光刺破惨白的雾气,照在林小满扭曲的脸上。“松手!”来人声音沙哑,手里攥着一把泛着冷光的黄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边缘刻着的符文在手电光下微微发烫——是恶,学校里出了名的“怪人”,总戴着顶旧鸭舌帽,据说从小跟着家里人学过些驱邪的法子,平时独来独往,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林小满被手电光刺得尖叫,抓着两人手腕的手瞬间松开,指尖的玻璃指甲“咔嚓”断了两根,掉在地上化作一滩黑血。“你是谁?”她的声音里满是怨毒,黑洞洞的眼眶盯着恶,校服后襟的脊椎骨疯狂凸起,像要冲破布料。

恶没说话,猛地将罗盘往前一推,罗盘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打在林小满身上。“滋啦”一声,林小满的身体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冒出阵阵黑烟,她踉跄着后退,撞在身后的标本柜上,玻璃罐里的福尔马林剧烈晃动,泡着的标本四肢竟开始抽搐。

“趁现在!”恶转头冲轩子苏和陈默喊,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把口袋里的玻璃片扔到罗盘上!那是她执念的载体,毁了就能断她的根基!”

轩子苏和陈默如梦初醒,慌忙掏出怀里的玻璃片。刚要扔出,林小满突然扑了过来,嘴里吼着“我的玻璃片”,指甲直刺恶的喉咙。恶侧身躲开,却被她的衣袖扫到胳膊,瞬间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血滴落在地上,竟被地板贪婪地吸了进去。

“快扔!”恶忍着疼,用罗盘挡住林小满的又一次扑击,黄铜表面被指甲刮出刺耳的声响。轩子苏不再犹豫,将玻璃片用力掷向罗盘——两块玻璃片刚碰到红光,就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碎成齑粉,粉末在空中化作点点绿光,消散在福尔马林的雾气里。

林小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校服上的血渍慢慢褪去,露出里面干净的布料。她看着自己渐渐消散的手,突然哭了起来,声音不再尖锐,反倒带着些委屈:“那是妈妈留的……就剩那一块了……”

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道白光,飘向标本室角落的一个旧木箱。恶走过去掀开箱子,里面躺着个摔得粉碎的玻璃摆件,碎片上还沾着干涸的泪痕。“执念散了,也算解脱了。”恶低声说,收起罗盘,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两人,“你们俩,以后别再乱嚼别人的闲话,有些怨,就是这么攒出来的。”

轩子苏和陈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怕。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那股钻心的僵硬感已经消失,玻璃柜上的照片也慢慢褪去血色,变回了空白的纸片。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实验楼的钟不再作响,走廊里的红绳也松松散散地落在地上,没了之前的诡异。

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转身往楼下走,鸭舌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天亮了,赶紧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轩子苏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学校后山见过恶——当时恶蹲在一棵老槐树下,给一个无主的小土坟烧纸,坟前摆着的,正是和木箱里一模一样的玻璃碎片。他突然明白,恶或许早就知道林小满的事,今晚的出现,不是偶然,是特意来救他们的。

陈默拉了拉他的胳膊:“走了,轩子苏,回去吧。”

两人走出实验楼时,晨雾刚好散开,阳光洒在旧楼的墙壁上,驱散了所有阴森的气息。只有标本室里的那个木箱,还静静地躺在角落,等着有人来将那些玻璃碎片,好好安葬。

轩子苏两人慢慢走着,轩子苏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去,恶已经消失了,也许是已经进入传送门去了其他世界了,他没能认出轩子苏,却意外的帮他找回了自我

事件结束了,一切都恢复了

但轩子苏的剧情还没有结束

晨雾散尽时,轩子苏和陈默踩着实验楼前的积水往回走,裤脚沾着泥点,手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走到校门口时,轩子苏下意识回头望了眼旧实验楼,三楼标本室的窗户敞开着,风卷起窗帘的一角,像是有人在无声挥手。

“在看什么?”陈默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还有点发飘,“别回头了,再看我腿都软。”

轩子苏收回目光,却没挪动脚步——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有什么东西没说完。昨晚恶掀开木箱时,他分明看见碎片堆里嵌着半枚银质胸针,样式老旧,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和林小满生前别在校服上的那枚,纹路一模一样。

“你还记得吗?”轩子苏忽然开口,“去年林小满的葬礼,没人来送她,只有个老太太在学校门口哭,手里攥着的就是这样的胸针。”

陈默愣了愣,随即脸色发白地点点头:“记得,当时我们还说她是碰瓷的……”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闭了嘴,想起恶昨晚说的“有些怨是嚼舌根攒出来的”,喉结动了动,没再往下说。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陈默突然停下脚步,往回拽轩子苏:“要不……我们回去看看?”

“看什么?”轩子苏问。

“看那个木箱。”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恶说那是林小满的执念,可那摆件是她妈妈留的,说不定……能找到她妈妈的消息。总不能让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轩子苏没反驳。他心里也揣着个疑问——前几天在后山看见恶给小土坟烧纸时,坟前除了玻璃碎片,还摆着一束新鲜的玉兰花,花瓣上的露珠都没干,不像是随便采来的。

两人绕到实验楼侧门,没敢走正门。楼梯扶手上的红绳已经软塌塌地垂着,像褪了色的旧线,挂在上面的标本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绳痕。三楼标本室的门还开着,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角落里的木箱上,尘埃在光柱里浮动,倒少了些阴森气。

轩子苏走到木箱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摔碎的玻璃摆件还在里面,碎片边缘的泪痕早已干透,那半枚玉兰胸针嵌在最底下,银质的表面氧化出一层黑渍,却还能看清花瓣上的纹路。他伸手想去碰,手腕突然被人按住。

“别碰。”是恶的声音。

两人猛地回头,看见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布包,鸭舌帽的帽檐被阳光晒得发亮。他走进来将布包放在桌上,里面传出轻微的碰撞声,像是金属器物在摩擦。

轩子苏认真的看了一下确认眼前的这个恶已经不是恶的意识控制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恶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伸手从布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后才去拾木箱里的玻璃碎片,动作轻得像在捧什么易碎的宝贝。

“我们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林小满妈妈的消息。”轩子苏讷讷地说,目光落在恶的手套上——那手套是深蓝色的,指尖缝着金线,看着不像寻常物件。

恶拾碎片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她妈妈早就不在了。三年前一场车祸,当场没的,就埋在学校后山那棵老槐树下。”

陈默猛地睁大眼睛:“后山那座小土坟?是你一直在给她烧纸?”

“嗯。”恶应了声,将碎片整齐地码在布包里,最后拿起那半枚胸针,用衣角擦了擦表面的黑渍,“林小满妈妈以前是这所学校的校医,我小时候总生病,常去她那里拿药。她总给我塞糖,说玉兰花味的最甜。”

轩子苏忽然想起什么,插嘴道:“那枚胸针……我见过林小满戴过,只是后来她就不戴了,校服上总空着个别针印。”

“车祸后,胸针断成了两半。”恶的声音低了些,“一半在她妈妈身上,埋进了坟里;另一半林小满一直戴着,直到去年摔碎了玻璃摆件,胸针也跟着掉在标本室,被她藏进了木箱。她怕别人看见,怕别人问起她妈妈——你们当初笑她校服上有污渍,其实那不是污渍,是她抱着木箱哭时,蹭上的福尔马林渍。”

两人僵在原地,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去年他们在群里嘲笑林小满时,从没想过那片洗不掉的痕迹里,藏着这样的委屈。

恶将布包系紧,转身往门口走:“走吧,带你们去个地方。”

后山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土坟上,坟前摆着一束新鲜的玉兰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恶将布包放在坟前,蹲下身轻轻打开,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阿姨,小满的执念散了。”恶对着坟茔低声说,“我把她的宝贝带来了,以后我常来陪你们。”

风卷起几片玉兰花瓣,落在玻璃碎片上。轩子苏和陈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蹲下身,帮着将碎片摆成一个圆形——那是玻璃摆件原本的形状。

“其实去年小满坠楼前,来找过我。”恶突然开口,“她说她在实验楼看到她妈妈了,说妈妈在叫她去拼玻璃摆件。我当时以为她是太想妈妈,胡言乱语,没当回事……”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要是我当时多问一句,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不怪你。”轩子苏轻声说,“要怪也该怪我们,当初不该乱说话。”

陈默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仔细擦着坟前的石碑——石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道浅浅的玉兰花纹路。他擦得很认真,像是要把这三年的灰尘都擦干净。

那天下午,三人在老槐树下待了很久。恶给他们讲了很多林小满的事:讲她小时候总跟着妈妈在实验楼后面种花,讲她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玻璃摆件,只为了复刻妈妈最爱的那朵玉兰花,讲她坠楼前一周,还偷偷来后山给妈妈坟前浇过水。

夕阳西下时,三人起身往山下走。走到半山腰,轩子苏回头望了眼老槐树,看见风吹动树叶,像是有人在挥手告别。

后来的日子里,轩子苏和陈默总会跟着恶来后山。他们给小土坟培土,在周围种上玉兰花苗,还把实验楼标本室里的旧木箱搬了来,当成摆件碎片的“新家”。学校里关于林小满的禁忌慢慢淡了,偶尔有人提起,他们会轻声讲起那个抱着玻璃摆件哭的女生,讲她藏在污渍下的思念。

开春的时候,后山的玉兰花全开了,香味飘满了整个校园。轩子苏和陈默在坟前发现了一枚完整的玉兰胸针,银质的表面被擦得发亮,像是有人特意送来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起了恶——那天早上,他们看见恶从校医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沾着银粉的抹布。

实验楼的钟再也没在午夜响起过,三楼标本室的玻璃柜被清理干净,摆上了新的植物标本。只有那个旧木箱,还静静地躺在老槐树下,里面的玻璃碎片被阳光晒得温热,像是藏着一段终于被温柔对待的时光。

轩子苏的意识终于恢复重新进入了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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