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一瞬间陷入凝滞之中。
宫尚角见宫远徵失落的模样,想要解释什么,但嘴巴开开合合,最后也不知该如何说。
清漓安抚性的捏了捏宫远徵的指尖,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宫尚角。
她自然也是看到了宫尚角几次的欲言又止。
这次又是所谓的大局为重,但又如何呢,她只在乎宫尚角又一次伤了宫远徵的心。
“我不赞同!”
静谧的室内回荡着清漓坚定的声音。
陷入自己情绪的宫尚角和宫远徵都同时抬头看向清漓。
“我说!我不赞同这个决定!”清漓提高声音,再次重复。
宫尚角并未开口,他在等清漓的理由。
清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的陈述。
“云为衫终究是无锋之人,安排她进入后山,本身就是不妥。”
“宫门后山神秘,连我和远徵未跟随宫子羽进入之前,都不知道后山的具体位置,更遑论宫门其他人。”
宫尚角低头沉思。
清漓继续道,“我知道,尚角哥哥你答应了与云为衫合作,但云为衫身上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云为衫此人不可全信,她在乎自由,在乎云雀,在乎性命,所以,若有人以这些胁迫,她会随时调转刀尖。”
“若后面她半途反水,不止前山,就连后山都会暴露在无锋眼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为何要舍弃自身优势,为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去冒险?”
“即便要赌,也断不可将全部底牌暴露给对方。”
宫尚角握紧茶盏,送到唇边,却并未品茗。
“三域试炼是你们宫门内部的事情,你要暗中帮助宫子羽通过,以作弊的手段让他成长,都随你。”
“但云为衫此人,不可以!”
清漓侧头,正对上了宫远徵看向她亮晶晶的双眸。
忍住了想要上手轻抚他脑袋的动作,清漓转头,继续对上宫尚角。
“若是你真要如此,日后远徵有什么想法,你也不能阻止我!”
不能阻止有一日,我带远徵离开。
宫尚角将茶杯重重放下,目光凌厉的看向清漓,他自是听懂了其中未尽之言。
但清漓毫无惧色地与他对视,面对他释放的威压亦半步不退。
宫尚角余光瞥到,对他们话中深意有些不解,但察觉到气氛逐渐诡异,露出焦急神色的远徵弟弟。
不由心中叹气,眼神渐渐放柔几分,看向清漓也多了一丝赞赏。
但他依旧不愿放弃自己的想法。
“云为衫是宫子羽选的夫人,宫子羽对她十分信任,以她的聪慧,是最好的人选。”
“待她帮助宫子羽通过试炼,宫子羽的实力也会大增。”
清漓不解:“那也是宫子羽的试炼,无论成功或失败,与哥哥你又有什么关系?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宫尚角:“我们都是宫门中人,要……”
清漓打断他的话:“这是宫子羽的试炼,不是你宫尚角的,该他宫子羽自己的历练!”
清漓都想翻白眼了,真想一巴掌呼醒这个宫远徵糟心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