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模糊间,他看到房间内一圈人,全都盯着自己。
眼神里有担忧、有探究,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怜悯。
他眨了眨眼,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雪长老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将话咽回去。
宫子羽一脸懵逼,“到底怎么了?”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懒懒道。
“异火进入雪重子体内。
两者缺少融合媒介。
雪重子现在情况紧急。
而他需要的媒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宫子羽身上,“在你的身体里。”
“……啊?”
宫子羽彻底愣住,脑袋像是被棒子使劲敲了一样。
他觉得现在自己脑袋里都是浆糊。
“异火认了雪重子为主?
雪重子危在旦夕?
媒介在我身体里?”
一个个疑问,在他眼前划过。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身体里?身体里……”
突然,他后退一步,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
“不会是……要放干我的血,给雪重子吧?!”语气透着满满的惊恐。
殿内几人都被他这突然的脑洞,弄得一时无语。
宫远徵嗤笑一声。
“放干血?
还扒皮吃肉呢!
你以为雪重子是什么怪物?
还是脸大,觉得自己是什么极品药材?
让长老们决定让你以一换一?
宫子羽,你还能再荒诞一点。”
“我……”宫子羽一时间哑口无言。
雪长老开口安抚道:“子羽啊,莫要胡思乱想。”
宫子羽尴尬的挠挠头,“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
“嗤!”宫远徵嘲笑。
宫子羽反应过来,话锋一转。
“不对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还主动给我解释?”
一边说,还一边眼神狐疑地打量着宫远徵。
“爱信不信。”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别过头。
“好了好了!”
见宫子羽还想争辩,花长老开口阻止。
“子羽啊,这事或许还要你帮忙。
事情是这样,你……”
花长老和雪长老询问宫子羽线索。
宫远徵却在后面小声和清漓蛐蛐。
清漓浅笑,单手托着下巴问道:“方才你怎么不将真相告诉宫子羽?你不是最讨厌他了?”
宫远徵有点结巴道:“……告诉那个,那个蠢货这么多干什么?多费口舌。”
清漓眼中满是笑意,指节轻弹脸颊,拖长音调说道:“哦?~这样呀~”
宫远徵:“当然。”
“多看一眼宫子羽的蠢样子,就会多伤眼睛。
要不是看那蠢货什么都不知道的蠢样子,我才懒得搭理。”
清漓眼神满是揶揄,“所以~远徵是觉得他可怜喽?”
宫远立刻大声反驳,“怎么可能!”
突然放大的声音,在本就不大的房间回荡。
正在交谈的几人立刻停下了讨论,看了过来。
花长老:“远徵,你是有什么话想说?”
宫远徵闻言面色僵硬,对上对面几人的眼神,一脸窘迫,不自觉暗中揪了揪自己的衣服。
“远徵啊?有什么直接说,没关系的。”见宫远徵不答话,雪长老语气柔和,再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