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桌客人,无意撞到对方家七八岁孩童。
她忙出手拉住,即将摔倒的孩童。
“小妹妹,抱歉。
走路注意哟,不会摔倒会疼的,可能还会出血。”
她温柔的声音,让小姑娘暂时忘记害怕,又被她治愈笑容吸引。
【这个姐姐好美。】
“姑娘,抱歉。
没撞到您吧。”
孩子母亲一脸惶恐过来,忙把自家孩子,先拉到身后。
心里忍不住祈祷:【可千万别有事才叫好。】
谢诗书轻柔一笑摇头:“我无事,放心。”
“那就好。”
【这姑娘一看就是贵人,普通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谢诗书朝她礼貌出声:“我也有问题,夫人注意看好孩子。”
对方忙点头附和。
“您说的是。”
路过小姑娘旁,看她怯怯的,她莞尔一笑,低头取出一支玉兰花递给她。
“送你,拿着赏玩吧。”
小姑娘的娘一看,忙让女儿道谢。
小姑娘甜甜道:“谢谢姐姐。”
【这个好看姐姐,不生自己的气不说,还送好看的花花给自己,她人可真好。
她笑的也好温柔啊,比娘亲还要温柔。】
谢诗书再次温柔开口:“不用谢。”
她离开堂食,到大门口随意走走,当舒展一下身子。
坐的久了,总是不那么舒服的。
小姑娘手里,还拿着那支白玉兰花枝。
上面有三朵白玉兰花,对她来说可好看了。
谢诗书此前一举一动,被楼上楼梯口上方一位男子尽收眼底。
看她言行举止大方得体,气质从容温婉,身上自带清冷,应当是哪家贵女吧。
不过,对小孩如此有耐心,还主动送别人花的人,他还是在京城第一次见。
她会是谁家贵女呢。
芝兰陪同谢诗书到门口,就被她赶进去用膳。
“那边有包子摊,你去吃两个垫垫。”
谢诗书把钱袋子里的零钱铜板递给车夫,车夫忙道谢。
“谢公主。”
看车夫朝包子摊位走去,先前楼梯口那名男子不免感到震惊。
【公主?
那名车夫,竟唤她公主?】
他的听力向来好。
更何况,自己还是习武之人,听力更不用说。
可他记得清楚,如今王朝公主不多,长公主算一位。
但眼前女子太过年轻,定不是那位尊贵长公主。
那,还有一个可能。
或许,她是最近颇受圣宠的康宁公主。
若是如此,倒也解释得通了。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灼热,引起谢诗书的注意。
扭头看过去的她,与男子那双未及时收回视线的双眼对上。
四目相对那刻,彼此都愣了一下。
【好清冷矜贵的男子。】
与她气质倒大同小异。
【真是她。
女大十八变,她越变越好看了。】
意识到自己此刻行为,略显唐突,他忙拱手致歉。
“抱歉,姑娘。”
出门在外,还是忽直呼公主名讳,避免为对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谢诗书不知他内心戏,见他都主动致歉,态度也诚恳,不必揪着不放。
她淡笑开口:“无事。”
她的规矩礼仪,亦是无可挑剔。
距离受封日子,越来越近。
在受封前夕,谢诗书搬进她的公主府。
那个比原来府邸,还大三倍的公主府。
在这几日里,两个院子中间的墙,也已开凿出一个圆形拱门形状的通口。
对此,谢诗书十分满意。
“还是听劝好,瞧这个门多有意境,我们简直是大聪明。”
大聪明芝兰道:“还是公主厉害。”
大聪明玉树接话附和:“是啊,公主。
您听劝,又独具慧眼。
一双火眼金睛,特意把墙留了下来。”
谢诗书被她俩的理由,弄的哭笑不得。
“服了你们俩。”
册封大典这日,正式到来。
谢诗书在文武百官面前,身着公主朝服头冠,温婉端庄规矩站在帝后身边。
太后看一身朝服的她,颇有感觉气场,为此满是欣慰。
小丫头成长优秀起来,如今哪怕是站在帝后身边,也不逊色。
果然是天生的皇家苗子,该是她们皇家人。
礼部官员忙坏了。
谢诗书整个人,也是被各种繁琐的过程,整的麻木。
唯一张脸坚持笑着。
她觉得自己的脸,早已笑僵。
【人生如戏,真的全靠演技。】
她知册封大典很复杂,可也未想会如此复杂。
搞的她一口水都不敢喝,生怕中途多出恭。
难免影响皇家与自身形象,及册封进度,可把她为难坏了。
“礼成。”
“跪。”
下面凡品级低于正一品,且不属于皇室成员的文武百官,皆需行跪拜大礼。
【补充说明:礼仪形式
正式场合?:通常需行跪拜礼,或鞠躬礼。
如唐代规定,见公主需行两拜礼,明代驸马见公主需行四拜礼,公主坐着受两拜、站起来再受两拜。 ?
非正式场合?:可简化礼仪,但基本敬意仍需表达。 ?】
“参见康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宣德皇帝看向一身朝服,淡然处之的女儿,朝她微微点头。
得到示意,谢诗书抬手。
“免礼。”
“谢康宁公主。”
也是在最近,谢诗书才知。
作为皇室公主,哪怕是同品级,且位高权重的文武百官,见了皇室公主也需行礼。
而在正式场合上,还需行跪拜礼或鞠躬礼,不得不感叹这时代的阶级及观念,及礼仪制度的严格。
果然皇权,高于一切。
册封礼结束,等待明日祭祀,拜见列祖列宗,及最后的游街仪式。
因明日要祭祀,太后留下谢诗书。
“丫头,感觉如何?”
“皇祖母,挺累。”
这是她的心里话。
“哈哈,正常。
想当年哀家当太子妃,及皇后时的册封大典,那也是累的够呛,连水都不敢喝。”
谢诗书深有同感附和:“孙女也是。”
胡嬷嬷一听,忙问。
“公主,今日册封大典已结束,您可要喝水。”
“喝,谢谢胡嬷嬷。”
她都快渴死了,再不说得浑身冒烟了。
更不用说,每当嘴皮干的不行时,她还偷偷抿唇滋润,可难为死她了。
胡嬷嬷淡笑抿唇回应。
对皇祖母说的太子妃、皇后册封大典仪式,谢诗书想那可真的跟她没关系。
左右她这辈子,应当只需行这么一次册封大典仪式。
望是唯一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仪式太繁琐复杂,还累人,太难过了。
连水都不可随意喝,庆幸自己,不属那种似水如命之人。
不然,不等累死,且得先渴死。
“哀家同帝后商议过,等明日祭祀游街结束,后日举行小型家宴。
你也该正式见见,你父皇那些妃嫔,你那些皇兄皇弟们。
下一日呢。
再安排大型一些的家宴,见见各皇室宗亲们,认识一下。
如此,也算更正式圆满些。
再下一日,举办一场小型家宴。
见见哀家与你母后那些娘家亲戚,舅舅舅母表哥表妹们。”
谢诗书恭敬点头:“听您们安排。”
听到后续一系列应酬,她感觉天都塌了。
【果然,皇室公主不是谁都能当的。
想不到自己这福气,还“怪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