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后的一周,洛天依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写着“致雪天音乐会团队”。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手写的信纸,字迹有些潦草,看得出来写信人很紧张。信里写道:“亲爱的天依老师和少年团的成员们,你们好。我是去年雪山音乐节负责音效的小李师傅。今天写这封信,是想跟你们说声对不起。去年音效室的故障,不是因为低温,而是因为我——当时我不小心碰松了音响的线路,却因为害怕被骂,没敢承认,还把责任推给了低温。后来,我一直关注着你们的动态,看到你们为了雪天音乐会,克服了那么多困难,从暴雪搭舞台,到救草原的羊群,我心里越来越愧疚。我知道,我的懦弱给你们带来了麻烦,也让你们多花了很多时间修设备。现在,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们道歉。如果你们愿意原谅我,我希望能有机会,为你们明年的音乐会做音效工作,用我的专业,弥补我之前的过错。”洛天依拿着信,心里五味杂陈——去年音效室的故障,确实让他们手忙脚乱,甚至差点影响了试音。但她从来没想过,故障的背后,居然藏着这样一个小小的秘密,还有一份迟来的勇气。她立刻把信拿给少年们看,大家看完后,都陷入了沉默。刘耀文皱着眉:“原来不是低温的问题啊……他当时为什么不承认呢?”张真源叹了口气:“可能是怕被开除吧,毕竟音效故障不是小事。”“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现在能主动道歉,就说明他知道错了。”马嘉祺把信放在桌上,看着大家,“咱们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毕竟,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有没有勇气改正。”“我同意马哥的说法。”宋亚轩点点头,“去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愿意道歉,还想帮咱们做音效,说明他有诚意。咱们应该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洛天依拿出手机,试着从之前的工作群里找到小李师傅的联系方式——幸好,当时为了方便沟通,她加了小李师傅的微信。她犹豫了一下,给小李师傅发了一条消息:“小李师傅,你的信我们收到了。我们愿意原谅你,也欢迎你加入明年的音效团队。如果方便的话,咱们可以约个时间,聊聊明年的音效方案。”没过多久,小李师傅就回复了,消息里满是激动:“天依老师,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原谅我,没想到……我明天就有空,咱们约在市区的咖啡馆吧,我带我的音效方案过来。”第二天,洛天依和严浩翔一起去见小李师傅。小李师傅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腼腆。见到他们来,小李师傅赶紧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文件夹:“天依老师,严老师,谢谢你们愿意给我机会。这是我做的明年音乐会的音效方案,里面考虑了草原的风噪、低温对设备的影响,还有民族乐器的收音方式,你们看看。”严浩翔接过方案,仔细翻看着,时不时点头:“这个方案很详细,尤其是民族乐器的收音部分,考虑得很周到。比如马头琴的拾音位置,你选的是琴码附近,这样能更好地捕捉到低频的共鸣,很专业。”小李师傅听到夸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半年一直在研究民族乐器的音效,还特意去内蒙古的乐器厂学习过。就是想弥补去年的过错,给你们做最好的音效。”洛天依笑着说:“小李师傅,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们相信,只要你用心,明年的音效肯定会很好。对了,我们还想邀请你,一起去草原看看现场,感受一下草原的环境,这样音效方案能更贴合实际。”“真的吗?”小李师傅眼睛亮了起来,“我当然愿意!谢谢你们!”离开咖啡馆时,洛天依递给小李师傅一颗星尘糖:“这是我们的‘原谅糖’,也是‘合作糖’。希望明年,咱们能一起,让草原的音乐,被更多人听到。”小李师傅接过糖,剥开含在嘴里,甜意瞬间驱散了他所有的紧张和愧疚。他用力点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让你们失望!”回去的路上,严浩翔笑着说:“没想到,一场迟来的道歉,居然还能收获一个这么专业的音效师。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洛天依点点头,心里满是感慨——所谓的真相大白,不是为了追究谁的责任,而是为了让彼此都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就像小李师傅的道歉,不仅解开了他自己的心结,也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收获一份新的信任和合作。而这份信任,会像那颗星尘糖一样,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发酵出更甜的味道。洛天依和严浩翔回到工作室时,少年们正围着桌子等消息,桌上还放着刚泡好的热茶。见两人进门,刘耀文立刻凑上来:“怎么样怎么样?小李师傅靠谱不?方案能用不?”严浩翔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放,笑着推给马嘉祺:“何止是靠谱,简直是专业。你们看这里,他特意标注了草原不同时段的风速对收音的影响,还设计了三种备用麦克风方案,连蒙师傅长调的高频穿透力都考虑到了。”马嘉祺翻开方案,指尖停在“民族乐器收音优化”那一页,眼里满是认可:“他还去了内蒙古乐器厂学习?这份用心比什么都重要。”宋亚轩凑过来,指着其中一段笔记:“你们看,他写‘马头琴演奏时,琴箱贴近地面会有共振杂音,建议垫3厘米厚的羊毛毡’,这细节咱们之前都没注意到!”正说着,洛天依的微信响了,是小李师傅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整理的音效设备清单,旁边还贴着便签,写着“低温下需提前2小时给设备预热,已联系厂家定制保温套”。洛天依把手机递给大家看,张真源忍不住感慨:“他是真的把去年的失误当成教训,现在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稳。”三天后,按照约定,小李师傅跟着团队一起去了草原。车子刚停在苏年轻人的牧场旁,他就背着设备包下了车,没等歇脚,就拉着严浩翔往音乐会的预定场地走:“严老师,咱们现在测风噪吧,这个点阳光足,风也稳,数据最准。”两人蹲在草地上,小李师傅熟练地打开声级计,调整着参数,严浩翔则拿着麦克风支架,按照方案里的位置固定。马嘉祺和洛天依站在不远处,看着小李师傅额角渗出的汗,忍不住递过去一瓶水:“先歇会儿,不急。”“没事没事,”小李师傅摆摆手,眼睛还盯着仪器屏幕,“去年就是因为我没提前测现场环境,才出了岔子,这次必须把所有问题都想到前面。”说话间,蒙师傅牵着马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马头琴:“小伙子,要不要试试收我这琴的音?我唱段长调,你听听效果。”小李师傅眼睛一亮,立刻调整好麦克风,示意蒙师傅可以开始。当长调的声音在草原上响起,仪器屏幕上的波形平稳又清晰,没有一丝杂音。蒙师傅唱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比去年清楚多了!我这老嗓子的调子,都被你收得明明白白。”小李师傅不好意思地笑了,指尖轻轻摩挲着设备,眼里没了之前的腼腆,多了几分自信。中午休息时,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洛天依:“天依老师,这是我整理的牧民艺人声音档案,里面记了蒙师傅的音域、李师傅马头琴的音色特点,还有孩子们唱童谣的声调,明年公益场用得上。”洛天依翻开笔记本,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还贴着小小的录音时间标签,心里一阵温暖。她从背包里拿出一盒星尘糖,分给大家,最后递给小李师傅一颗:“这次是‘定心糖’,有你在,我们对明年的音效特别有信心。”小李师傅接过糖,剥开含在嘴里,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里。他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团队,又看了看远处飘着白云的草原,忽然觉得,去年那个因为懦弱不敢承认错误的自己,终于被此刻的勇气和信任治愈了。离开草原时,夕阳把大家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李师傅走在队伍最后,手里攥着蒙师傅送他的一小撮羊毛——那是蒙师傅说的“草原的礼物”,让他垫在麦克风下,“能沾点草原的灵气,收音更暖”。他低头看着羊毛,又抬头看向前面并肩走的伙伴们,忽然加快脚步追了上去:“马哥、天依老师,我还有个想法,明年公益场能不能加个‘声音邮局’?让牧民把想对外面说的话录下来,咱们用音效处理后,在音乐会上播放,肯定特别有意义!”马嘉祺回头,笑着点头:“好啊,这个主意很棒,咱们回去一起细化!”风拂过草原,带着马头琴的余韵和星尘糖的甜香。小李师傅看着身边的人,心里忽然明白,所谓的弥补,从来不是靠一句道歉,而是用真心的付出,把过去的遗憾,变成未来的惊喜。而他很幸运,遇到了愿意给他机会的团队,让他能在这片草原上,用自己的专业,续写一段关于信任和成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