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离开后的第一周，草原的风就多了几分凉意。马嘉祺把工作室的白板分成了三块，左边写着“舞台搭建进度”，中间是“安全预案待确认项”，右边贴满了洛天依整理的糖纸——每张糖纸下面都压着小纸条，记着是谁在哪天攒下的，唯独最中间的位置空着，那是留给张真源的，洛天依说要等他回来，亲手贴上属于他的那一张。 这天清晨，丁程鑫攥着张真源留下的联系人名单，站在草原的土路上来回踱步。他要找负责舞台周边电力铺设的王师傅确认线路方案，可电话打了三次都没人接。“真源哥之前说，王师傅夏天常去东边的牧场帮牧民修电路，会不会在那边？”马嘉祺从身后走来，手里拿着张真源标注过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牧场的位置，还写着“王师傅常去，可找其儿媳要备用电话”。 丁程鑫按着地图找过去，果然在牧场的牛圈旁看到了王师傅。老人正蹲在地上接电线，手机揣在沾满泥土的裤兜里，屏幕亮着却没听见铃声。“王师傅，我们是音乐会筹备组的，想跟您确认下舞台的电力接口位置。”丁程鑫递过矿泉水，王师傅擦了擦汗，笑着说：“是小张的朋友吧？他上周还跟我聊过，说你们年轻人做事踏实，特意让我多留意线路安全。”两人蹲在草地上画草图，王师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北边那片草地最近有野兔打洞，你们搭舞台架子的时候得避开，别让地基陷了。”丁程鑫赶紧记在本子上，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发到了群里，张真源几乎是秒回：“我之前勘察的时候也发现了，已经在安全预案里标了坐标，马哥记得对照地图核对下。” 工作室里，洛天依正把新攒的糖纸夹进笔记本，突然“呀”了一声。贺峻霖凑过去看，发现她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糖纸，上面印着淡紫色的小野花——这是张真源离开前说要找的图案，说要拼在挂饰的最中间。“我记得上次去李师傅家，他孙女好像有这种糖纸！”刘耀文突然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跑。那天下午刚下过雨，草原的小路满是泥泞，刘耀文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李师傅家，小姑娘听说要给音乐会凑糖纸，立刻翻出了自己的糖盒，找出三张印着小野花的糖纸递给她。 等刘耀文揣着糖纸跑回工作室时，裤脚已经沾满了泥。洛天依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擦，宋亚轩则打开了手机，放起之前录的《星尘与草原》音频。吉他声混着草原的风声，在小小的工作室里散开，贺峻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桌上的糖纸摆成了圆形，中间空着的位置放着刘耀文刚带回来的野花糖纸，旁边是宋亚轩的手机，屏幕上是音频播放界面。他把照片发进群里，配文：“等你回来补全这圈糖纸。”没过多久，张真源的消息就来了，附带一张照片：他的书桌上摆着刘耀文送的马头琴模型，旁边是摊开的毕业设计图纸，图纸角落里画了个小小的音符。“课题做的是草原生态保护，正好能用上咱们勘察的资料，等我回来给你们讲。” 九月中旬，舞台搭建到了关键阶段，却突然遇上了大风。那天下午，负责搭建的工人突然给马嘉祺打电话，说舞台西侧的脚手架有点倾斜。马嘉祺立刻带着刘耀文和丁程鑫赶过去，风刮得人站不稳，脚手架上的钢管发出“哐哐”的响声。“先让工人撤下来！”马嘉祺大声喊，一边拿出手机翻张真源留下的安全预案，“真源哥写了，大风天要检查防风绳的固定点，还有脚手架连接处的螺丝。” 刘耀文抱着工具包，顶着风爬到脚手架下，用扳手检查螺丝：“马哥，有两个螺丝松了！”丁程鑫则绕到舞台后面，查看防风绳的固定桩：“这边的桩子有点歪，得重新夯实！”马嘉祺一边指挥，一边给张真源打视频电话。屏幕里，张真源刚从实验室出来，头发还沾着点粉笔灰。“你们先别急，”他看着视频里晃动的画面，语速飞快，“防风绳的固定桩要埋到地下半米深，用石头压住，松了的螺丝一定要拧到最紧，我之前在预案里附了扭矩值，你们对照着看。” 就这样，马嘉祺按着张真源的指导，和大家一起忙到天黑。风停的时候，脚手架终于稳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灰尘，却笑得很开心。马嘉祺把加固后的脚手架照片发给张真源，张真源回复了一个点赞的表情，还加了句：“我跟导师申请了，要是下周课题答辩顺利，就能提前一周回去。”群里瞬间热闹起来，刘耀文发了个蹦跳的表情包，宋亚轩说要提前练《星尘与草原》的和声，洛天依则在笔记本上写下：“距真源回来还有7天。” 十月初，宣传推广组要拍一组草原夜景的宣传照。贺峻霖背着相机，宋亚轩带着吉他，洛天依拿着打光板，几个人选了块能看到星空的草地。可刚架好相机，就发现打光板的电池没电了。“这可怎么办？天黑之前拍不完，星空的效果就不好了。”洛天依急得直跺脚。丁程鑫突然想起张真源的联系人名单里，有位叫巴特尔的牧民，家里有备用发电机。他试着打了个电话，巴特尔很快就骑着摩托车来了，车后座上绑着一台小型发电机。“小张之前帮我修过家里的围栏，”巴特尔笑着说，“他说你们要办音乐会，让草原更热闹，我肯定要帮忙。” 发电机嗡嗡地转起来，打光板亮了。宋亚轩坐在草地上弹起吉他，贺峻霖按下快门，洛天依举着打光板，看着镜头里的星空和草原，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掏出手机，对着正在调试发电机的巴特尔和丁程鑫拍了张照，发进群里：“有牧民大叔帮忙，宣传照顺利开拍啦！”张真源很快回复：“巴特尔大叔人特别好，上次我跟他聊到草原的星空，他还说要带咱们去看最好的观星点。” 距离张真源回来还有三天的时候，洛天依把所有的糖纸都整理好了。她找了块木板，把糖纸一张张粘上去，拼成了一个圆形，中间空着的位置正好能放下那张野花糖纸。“等真源回来，让他自己贴上去。”她摸着木板边缘，轻声说。刘耀文则把马头琴模型擦得干干净净，放在了舞台旁边的展示架上，旁边摆着宋亚轩刻好的cd，cd封面是贺峻霖拍的草原星空。 马嘉祺把最终版的安全预案打印出来，放在工作室的桌子上，每一页都夹着便签，写着需要和张真源确认的细节。“等他回来，咱们一起过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他对大家说。 十月中旬的一个下午，贺峻霖突然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我看到火车进站了！”大家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往车站跑。远远地，就看到张真源背着书包，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正从火车上下来。他的头发剪短了些，脸上带着疲惫，却笑得很灿烂。 “真源哥！”刘耀文第一个冲过去，抱住了他。宋亚轩递过刚买的奶茶：“刚热过的，你路上肯定冷了。”洛天依则把那张野花糖纸递给他：“就等你回来贴了。” 张真源接过糖纸，看着围在身边的大家，眼眶有点红。他打开手里的袋子，拿出一摞厚厚的纸：“我把毕业设计的初稿带来了，里面用了咱们勘察草原时的数据，导师说做得不错。”他顿了顿，看着不远处正在搭建的舞台，声音里满是期待：“现在，该轮到我归队，一起准备音乐会了。” 夕阳下，大家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张真源手里的野花糖纸，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洛天依突然想起张真源离开时说的话——这份羁绊，不会因为距离而变淡。她看着身边的人，又看了看远处的舞台，觉得心里满是力量。音乐会的筹备还在继续，但这一次，他们的团队，终于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