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时光荏苒,两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人和事。
容妤毕业后,直接空降容氏,接手了几个容正宏特意挑出来的“硬骨头”项目。
起初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不少,结果容妤用漂亮的业绩报表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她手段凌厉,眼光毒辣,谈下的几个跨国合作案连容正宏都忍不住在董事会上点名表扬。
她和路易的Aether公司合作了几项生物传感技术在医疗领域的应用,强强联合,赚得盆满钵满。
容正宏眼见女儿能力出众,事业风生水起,身边还有个拿得出手的路易,渐渐也就不再提林渡那茬。
林渡不死心,又来纠缠过几次,后来不知怎的,见到容妤就绕道走。据说是江述“友好”地和他深入“沟通”了几次。
江述依旧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守在容妤身边。
看着她身边的男人像走马灯似的换,他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永远第一个出现。
陈牧轩这小子,自从两年前那晚开了窍,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体育生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特别会来事。
警服、球衣、白大褂……各种制服play玩得飞起,把容妤伺候得舒舒服服。
容妤对他自然大方,名牌手表、限量球鞋,只要他表现好,随手就赏。
周屿安在国外待了两年,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局促,视频连线时,眼神里多了份沉稳和自信。
谈起专业领域和国际市场见解独到,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说“阿妤,我都听你的”的男孩。容妤偶尔会跟他多聊几句,算是肯定他的成长。
许岑,容妤早忘到脑后了。
直到他奶奶病情恶化,天价医药费让他走投无路,再次跪到了容妤面前。
这次他没再提什么骨气,直接表明愿意用自己换。容妤对他那点故作清高腻味得很,玩了几次,觉得没劲,也就扔一边了。
不过看在那位病重老人的份上,她还是让人把许岑奶奶接到了容氏旗下新建的私立医院,用了最好的医疗资源。
陆惊野被他爹摁着头学管理,稍微有了点接班人的样子,虽然也就一点点。
在容妤面前,依旧咋咋呼呼,一口一个“容小三”,被怼了也不生气,咧着嘴傻乐。
商辂成了容妤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替她扫清了不少障碍,也因此彻底得罪了容祁。
容祁见他自然没好脸色,但商辂能力摆在那里,容妤护着,他也动不了。
容祁这两年看着容妤雷厉风行,把项目做得风生水起,心里那点轻视也慢慢变成了认可。
到底是亲兄妹,容妤偶尔刺他几句,他也只当没听见。
容越依旧和容妤不对盘,但遇到外部压力时,姐妹俩也能暂时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对外。
这两年,她越来越清楚,男人是调剂品,事业和权力才是根本。她容妤要的,是稳稳握住容氏的未来,把这些优质“资源”都化为己用。
容氏会议室,项目复盘会。
容祁坐在主位,听着下属汇报,脸色不太好看。这个项目前期是他主导的,出了点纰漏。
容妤坐在旁边,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等汇报结束,她直接开口,语气不客气:“大哥,你这团队数据核实是怎么做的?这种低级错误也能犯?要不是后期补救及时,容氏的脸都丢尽了。”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容祁发火。
容祁脸色沉了沉,握紧了手中的笔,但最终,他只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次是我疏忽,后续整改方案我会亲自盯。”
容妤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意外他没反驳,哼了一声:“最好如此。”
散会后,容祁叫住准备离开的容妤。
“晚上爸让回家吃饭,杨姨回来了。”容祁语气平淡。
“知道了。”容妤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下次用人擦亮眼,别什么垃圾都往团队里塞。”
容祁看着她,没说话,算是默认。
容妤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容祁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觉得,有这个能力出众却也牙尖嘴利的妹妹在旁边盯着,似乎也不全是坏事。
几天后,夜,“月色”酒吧。
容妤和任雅婷坐在卡座里,陆惊野在旁边嘚瑟地调酒,虽然调得不怎么样。
“喏,容小三,尝尝小爷的特调‘今夜不回家’!”陆惊野把一杯颜色诡异的酒推到容妤面前。
容妤瞥了一眼:“你想毒死我?”
任雅婷哈哈大笑:“得了吧野子,你那手艺狗都不喝。”
陆惊野不服气:“你们懂什么!”
他一口气咕咕灌了好几杯,醉得东倒西歪。
“容小三!你、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嘿嘿,两个也好,一个陪我喝酒,一个陪我唱歌……”
陆惊野半个身子都挂在容妤身上,举着个空酒杯,眼神迷离,说话舌头都捋不直。
任雅婷在对面笑得东倒西歪,拿着手机录视频:“录下来录下来,明天给陆叔叔看看他宝贝儿子的英姿。”
“闭嘴吧你。”容妤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想把陆惊野推开,这死沉死沉的。
“我就不闭嘴!妤妤……容小三,我、我给你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陆惊野一手搂着容妤的肩膀,另一只手挥舞着酒瓶,脸红得像猴屁股。
“爱个屁,再唱我把你扔出去。”容妤被他吵得头疼。
“你扔!你扔我也不走!”陆惊野开始耍无赖,哼哼唧唧,“我头好晕……想睡觉……”
容妤深吸一口气,知道跟醉鬼没道理可讲。她冲任雅婷摆摆手:“我把他弄楼上房间去,吵死了。”
任雅婷挤眉弄眼:“哟,这就等不及了?”
“滚蛋,他吐我身上我就把你俩一起扔江里。”容妤费力地架起陆惊野,这家伙看着瘦,肌肉还挺结实。
陆惊野倒是配合,或者说他已经没什么自主意识了,整个人软绵绵地靠着容妤,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容妤半拖半抱地把人弄进电梯,上了“月色”楼上的酒店套房。这是任雅婷的地盘,常年给他们留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