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活宝，别搭理他们。
徐九天笑道：齐大师传世的汝窑笔洗，务必妥善保管。
嗯，我马上收进保险柜。
【蜻蜓荷叶尖】为主播送上百枚火箭：多谢九天老师点拨。
【叮！鉴宝成功，收录：汝窑青荷笔洗（宋代）】
【图鉴奖励：精神属性提升20%】
......
【12
正午十一点四十分。
徐九天结束上午的直播鉴宝。
共鉴定三十五件古玩。
其中二十一件确认为真品。
除开场的重器与蜻蜓宝友的汝窑笔洗外——
剩下十九件真品。
每件为他提升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八分之一的体魄，六分之一的速度。
这样的收获令徐九天十分满意。
照这个进度，不出一个月就能突破至鲸骨境。
“徐先生，什么事这么开心？”
杨蜜倚在柜台边，眉眼弯弯，笑容清澈。
“想到忙完能尝到你的手艺，当然高兴。”
徐九天轻捏她的脸颊，“中午准备了什么？”
“试了道新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杨蜜任由他捏着，“用辣子鸡的做法，烧了盘辣子蚺。”
“你做的肯定不差。”
掀开布帘。
餐桌上摆着色香俱全的菜肴。
“够劲，辣得痛快。”
徐九天竖起拇指，接过杨蜜盛的饭大口吃起来。
“小玉呢？”他随口问道。
“她说回家吃午饭，吃完再过来。”
叶赫那拉·云可捧着蚺肉汤一脸满足，“天天这么好吃，我都舍不得走了。”
“想住就住着呗。”
杨蜜笑道，“反正空房间多的是。”
两人说着话，目光却都落在徐九天身上。
“盯着 ** 嘛？”
徐九天搁下筷子，“蜜蜜没意见，我无所谓。
“不过你整天不是打游戏就是闲逛，小心家里人来逮你回去。”
“放心！”
叶赫那拉·云可一挥手，“明天起我要跟蜜姐一起修炼。”
豪言壮语后，她立刻眨着眼撒娇，还夹起嗓子，“九天哥哥~”
“打住！”
徐九天抬手制止，“好好说话。”
“人家本来就是这样嘛~”
砰！
他五指攥拳，掌心腾起白雾，金色真炁如流火凝聚。
“见过砂钵大的拳头没？”
徐九天瞪眼，“再夹子音，让你躺三天。”
“哈哈……”
叶赫那拉·云可干笑着收起做作的姿态，“我就是想学你的八极拳。”
“直说不就行了，非得恶心人。”
徐九天没好气道。
“ ** 珍贵嘛，怕你不同意。”
她挠头笑道，“早知你这么爽快，我就不装嗲了。”
“别过来！”
徐九天浑身不自在，打了个寒颤。
“噗，一时没忍住。”
叶赫那拉·云可赶紧抿住嘴唇，“九天哥，谢啦。”
“让你练功是有条件的。”
“明白！蜜姐修炼遇到问题，我一定倾囊相授！”
杨蜜闻言莞尔，“辛苦云可了。”
“客气啥，自家姐妹。”
餐毕。
三人相谈甚欢。
饭后散步结束，两位姑娘径直走向库房。
打算重新布置场地，为日后的修行做准备。
店铺内。
小玉正伏案阅读。
这还要归功于徐九天的劝导。
“小玉，我去临市古玩市场转转。”
徐九天晃着车钥匙，“有客人就视频联系。”
“知道啦。”
小玉应声抬头，又埋进书页中。
刚踏出门槛。
恰巧撞见胡九条拎着垃圾袋出门。
“老胡，出门？”
徐九天扬声招呼。
“倒垃圾。”
胡九条捋了捋精心打理的发型，“你呢？下午接着搞直播？”
“不播，打算去咸阳淘点老物件。”
徐九天按下车钥匙，车灯闪了闪。
“捎上我？正好想出去透口气。”
胡九条耸肩道：“上午白忙活，再闷屋里要发霉。”
“走着！”
徐九天拉开车门，“开你的还是我的？”
“当然坐你的。”
胡九条甩掉垃圾袋小跑过来，“开我那辆去，那些商贩的眼线立马就得通风报信——两只待宰肥羊上门了。”
长安至咸阳，三十余里路。
约莫时辰后。
红色轿车停在了古玩市场外围。
附近茶肆里的掮客们瞥见这辆普通轿车，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
“老徐，瞧见没？”
胡九条嗤笑道：“开你这车，人家当咱们是穷酸货。”
“我怎么觉着你话里有话！”
徐九天捶他肩膀，“这车再普通也是血汗钱换的，不许你糟践它！”
“就为捶我一下，连这种瞎话都编？”
胡九条直翻白眼。
谁不知道你徐老板的家底，买什么豪车不是轻轻松松。
二人说笑着步入市场大门。
徐九天掏出手机，调整直播界面。
稍等，开个直播涨点人气。
他将直播间标题改为午后寻宝实录。
寻宝环节来了！最爱看这个。
在赝品堆里识别真品的本事太绝了！
这地方看着不像长安古玩城？
九天老师这是在咸阳吧？我好像看见我家小区了。
扫了眼不断刷新的弹幕，徐九天淡淡道：老规矩，鉴宝期间不看弹幕。
他把手机揣进上衣口袋，招呼同伴：老胡，走吧。
踏入咸阳古玩市场时，他悄然运转真气改变了面部轮廓。
咸阳——这座八百里秦川腹地上的古城，渭水南流，嵕山北卧，因山水俱阳得名。作为大秦帝国故都，这片土地已出土数万件文物，更有不少珍品流落市井。
老徐，这摊上的货色都不用你瞧。胡九条压低声音，全是低仿。
不急。徐九天气定神闲，捡漏三分靠眼力，九十七分靠机缘。
得，你说了算。两人穿行在摊位间，目光扫过各式物件。
直播间的观众随着镜头见识了不少稀奇玩意儿，弹幕里不时冒出右边摊子有真品之类的提示。老粉丝们看着发言者的等级标识，心知又是同行雇的水军。
水军省省吧，没见我们老粉都不吱声？
提醒新人：老师鉴宝从不看弹幕，可不是那些演戏的网红。
别废话了，就等着看老师出手呢。
转眼逛过三十多个摊位，徐九天对着手机叹气：邪门，连件像样的都没有。
胡九条递来矿泉水：还继续吗？今天可能白跑了。
再转转。徐九天拧开瓶盖，说不定...话音未落，他忽然在某处摊位前停住脚步。
徐九天没打算就此离开。
无论如何也要逛完剩下的几十个摊位。
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
他偏不信邪。
鉴宝的运气都好转了，捡漏的运气能差到哪儿去？
他继续向前走着。
【忍者短护（忍具\/法器），樱花国忍者长期佩戴，其上被阴阳师封印了一头式神恶鬼，……】
‘樱花国的忍者？’
徐九天曾在妖灵局的典籍中读到过。
各国对灵能者的称呼不尽相同。
按流派划分，比如樱花国有【忍者】和【阴阳师】。
大英则有【魔法师】和【骑士】，魔法师还细分多种类别。
尽管各地叫法各异，但万变不离其宗，本质上都是炼炁之人。
不过，国外的灵能者通常不会轻易踏入他国领土。
若真来了，多半带着任务。
他悄悄关闭了直播间的音频。
“老胡，你去盯住前面那个樱花国的小个子。”
徐九天低声说道，“他是樱花国的忍者，来我们这儿肯定别有用心。”
“行，手机联系。”
“小心点，他敢来这儿，手段应该不简单。”
“我办事，你放心！”
…………
【12
两人借着人群分开。
目送胡九条尾随那名樱花忍者离去。
徐九天重新打开直播间音频。
继续他的捡漏之旅。
他缓步穿行在咸阳旧货市场。
周围的摊主见徐九天驻足观望，纷纷招呼：
“老板，我这儿都是老物件，看上哪个，尽管上手瞧瞧。”
“不了，我再看看。”
徐九天婉拒摊主的好意，走向下一家。
一些新观众觉得有些乏味。
别的捡漏主播走几步就能发现宝贝，怎么到了这位大主播这儿，快半小时了还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九天鉴宝不是行业顶尖吗？怎么还不出手？”
新观众满心疑惑，表示难以理解。
这么无聊的直播有什么看头？
直播间里的老观众笑着宽慰道：
“九天老师捡漏就是这样，从不搞剧本。”
【有佛宝友】：“好饭不怕晚！拖得越久，我越觉得 ** 。”
【平安无事】：“新朋友别急，九天老师玩的就是真实。”
随着直播间涌入大批新观众，老粉丝们纷纷活跃起来，主动帮徐九天维持气氛。
镜头突然定格。
弹幕瞬间安静。
要开始了！
老观众们屏息以待，好奇这次徐九天会淘到什么宝贝。
【玄鸟玉佩，秦国时期吕不韦从咸阳带到邯郸赠予嬴政的珍品......见证了始皇帝的成长与一代名相的陨落。】
天大的机缘！
摊主见徐九天驻足不前，暗自窃喜：这单生意稳了。
老板，我随便看看。
摊主脸上藏不住的喜悦，活像逮着只肥羊。
观众见状直摇头：可怜的家伙，还以为遇到 ** ，殊不知眼前这位可是真龙！
泼天的富贵送到跟前都接不住。
真的可以随便看吗？
徐九天装起新手来惟妙惟肖。
弹幕顿时炸出一片问号。
别家主播都教人装行家，这位倒好，直接扮起小白！
绝了！九天老师这招扮猪吃老虎头回见。
我有预感，这次绝对要捡大漏。
看了这么多鉴宝直播，还是第一次见教人装外行的。
粉丝们乐不可支。
画面里，摊主果然中计，真把徐九天当成了待宰的肥羊。
随便看，不过我这儿可都是真古董。
摊主心里乐开花：终于轮到老子发财了！
我懂，要轻拿轻放嘛，视频里都这么教。
徐九天继续演戏。
他先拿起枚袁大头：老板，这个怎么卖？
两...五千！
摊主差点说漏嘴，急忙把两千改口成五千。
别人都卖三千，你这儿怎么贵？
徐九天故作疑惑。
摊主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他们那是假货，我这儿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