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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孤云的手掌还沾着灰,指缝里有血和焦土混在一起。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赵婉儿靠在断柱边,肩膀上的布条渗出暗红。

欧阳青青坐在一块塌了半边的门槛上,琴横在膝,一根弦断了,垂下来晃。西方玉低头看着自己袖口,手指轻轻划过那一小块绣线。

风卷起一片烧黑的木片,擦过地面,停在敌方头领脸旁。那人仍躺着,双眼闭着,脸上还有毒雾留下的青痕。

上官孤云抬起手,抹了一把掌心,灰土被蹭在大氅裂口处。他体内经脉发烫,那是强行催动傲世神功第三重后的反噬。他没运功压制,只是站着,等那股热劲慢慢退下去。

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急不缓,踏在焦土上,每一步都稳。声音由远及近,没有躲闪,没有试探,像是早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街口出现一个人影。

他走过来,目光扫过战场,扫过倒地的敌人,扫过三名女子,最后落在上官孤云身上。

是北侠赵祈北。

他没问伤亡,没查俘虏,只看着上官孤云,开口:“好一个傲世神功,好一腔少年肝胆。”

他说完,抬手,拇指向上。

“此战之后,江湖当知何为英雄。”

话音落下,四周静得只剩火烬偶尔噼啪一声。

上官孤云没回应。他转身走向赵婉儿,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递过去:“再敷一次。”

赵婉儿抬头看他,没接,只说:“你先顾自己。”

他没坚持,把药放在她旁边的地上,又撕下大氅另一角布条,塞进她手里:“别乱动,伤口会裂。”

说完,他才回身面对赵祈北。

抱拳,躬身。

“英雄二字,愧不敢当。”

他的声音不高,但清楚。

“若无婉儿破阵,青青扰心,玉儿施毒,孤云纵有神功,也不过是个独夫。”

他转头,看了三人一眼。

“今日之胜,属诸位共担风雨者。”

赵祈北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大笑。

笑声震得残墙簌簌落灰。

“好!不居功,不忘本!”他拍了下腰间铜牌,“我赵某人看人从未走眼!”

他说完,解下铜牌,手腕一抖,铜牌飞出,在空中划一道弧线,落在昏迷头领身旁。

“杭门自此除名。此地归官府接管。”

话音刚落,巷口暗处,一根拐杖杵在地上。

一个老乞丐拄着杖,穿着破袄,满脸皱纹,眯着眼看向这边。他嘴唇动了动,低声说:“北侠都认了……这姓上官的,真是英雄?”

没人回答他。

但他话音未落,屋顶跃过一道黑影。

是巡夜更夫。

那人一手提灯,一手敲梆,走过街角时,突然停下,望向这片废墟。他看清了地上的铜牌,看清了北侠的身影,又看了看站在焦土中央的上官孤云。

他举起梆子,高声唱道:

“血煞退,孤云立,杭州今夜安 —— ”

声音拉得很长,穿街过巷,渐渐远去。

余音还在风里飘着。

赵祈北看了眼天色,转身就走。斗篷在身后摆动,脚步没停,也没回头。

上官孤云站在原地,没送。

赵婉儿想站起来,试了一下,腿软,又坐回去。欧阳青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在微微颤。西方玉把袖口那一小块绣线压进掌心,指甲掐了一下。

风又起了。

吹起一片焦叶,打着旋,贴着地面滚到上官孤云脚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

叶面全是灰,翻过来时,露出一角布料。

是敌方头领衣角撕下的碎片,上面有个模糊的“庚”字。

他没捡,也没踩。

只是站着。

远处更夫的歌声已经听不见了。

赵婉儿忽然开口:“爹刚才……是在夸你。”

上官孤云没看她,只说:“他夸的是结果,不是我。”

“可你明明能一个人杀光他们。”

“那不是赢。”

“为什么?”

“赢是活着回去的人一起说的。”

欧阳青青抬起头:“那你现在……算不算英雄?”

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

“但有人觉得你是。”

西方玉终于说话:“你刚才说的话,不是为了讨好谁。”

上官孤云看向她。

“不是。”

“那是真心的?”

“是。”

她点点头,没再问。

上官孤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纹里的灰还没洗干净,血迹干了,变成深褐色。他记得刚才那一掌推出时,金光炸开,敌人像稻草一样飞出去。

他也记得赵婉儿肩头流血,欧阳青青琴弦崩断,西方玉弹出香囊时手指发抖。

这些事加起来,才换来一句“杭州今夜安”。

他抬头看向街道尽头。

那里空无一人。

但刚才那句唱词,还在风里飘着。

赵婉儿靠着柱子,轻声说:“我小时候听人讲英雄,总以为是那种一人一刀,杀尽天下恶人的样子。”

“现在才知道,原来英雄也可以……站在这里,一句话不说。”

上官孤云没接话。

他只是把孤云剑从背后取下,插回剑鞘。

剑柄上的蓝宝石沾了灰,他用袖子擦了一下。

还不够亮。

但他没再擦。

这时,赵婉儿忽然伸手,抓住他大氅的裂口。

“别走。”

他低头看她。

“我不是要你走。”她说,“我是怕你……又把自己关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

很久。

然后伸手,轻轻把她的手从大氅上拿下来。

“我不走。”

“但我也不会留在谁身边。”

“我只是……在这里。”

欧阳青青抱着琴,轻声说:“够了。”

“什么够了?”

“你现在这样,就够了。”

西方玉站在三步外,忽然笑了下。

很小的一个笑,一闪就没了。

她抬头看天。

云散了一些,月光漏下来,照在她袖口那个“玉”字上。

针脚很细,几乎看不见。

但她知道它在。

上官孤云站着,背对着她们。

墨色劲装染了尘,银丝大氅裂了口,剑已入鞘,掌心还残留着灰。

他听见远处又响起梆子声。

还是那句:

“血煞退,孤云立,杭州今夜安——”

更夫的梆子声还在巷子里回荡,那句“杭州今夜安”像钉子一样扎进暗处的一双耳朵。

独眼大师蹲在废巷拐角的墙根下,披着一件破旧僧袍,脸上蒙着灰布,只露出一只眼睛。

他的手紧紧攥着鎏金禅杖的柄,指节发白。就在刚才,他亲眼看着北侠赵祈北把铜牌扔在地上,宣告杭门除名。那一刻,他想冲出去,想用寒冰掌冻住那块铜牌,冻住所有人的嘴。

但他不能动。

他知道,只要露面,立刻就会被围上来的人认出。上官孤云虽未亲自出手,可那一战的结果已经说明一切:他败了,彻底败了。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湿泥,刚才巡夜的武师从巷口走过,脚步声很近。他抬起左手,轻轻一按地面,一丝寒气渗入泥土,瞬间将湿泥冻结。脚步声远去后,他才缓缓松手,冰层裂开,发出细微的响动。

他站起身,背着禅杖,贴着墙根往北走。城门有官府守卫,还有江湖人的眼线,不能走。

他早就查过,北面有一条废弃多年的水道,通向城外荒野,年久失修,杂草丛生,没人会去。

他弯着腰,穿过几条窄巷,绕过两座塌了一半的民房。途中经过一处垃圾堆,他停下,从里面翻出一块脏布,裹在禅杖外面,又撕下一段破布条,把左臂吊在胸前,伪装成受伤的游方僧人。

快到水道入口时,前方传来说话声。

两名巡夜武师提着灯笼走来,一边走一边聊。

“听说了吗?血煞门那伙人昨晚全栽了。”

“可不是,连带头的都让人毒倒了,现在押在衙门。”

“最厉害的是那个上官孤云,一人一剑,打得他们抬不起头。”

独眼大师屏住呼吸,缩进墙缝里。等两人走远,他才继续前进。

水道入口被一堆碎石堵着,他用手扒开一条缝隙,钻了进去。里面漆黑潮湿,脚下是滑腻的青苔和腐烂的木板。

他不敢点灯,只能摸着墙壁往前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微弱的光,那是出口。

他爬出水道,外面是一片荒地,远处有山影。天还没亮,风很冷。

他脱下僧袍,抖掉灰尘,重新背好禅杖。贴身内衣里藏着一封密信,他拿出来,在微弱的晨光下看了一眼。信上写着:“庚字令已毁,速返总坛复命。”

他冷笑一声,把信凑近嘴边吹了口气,火折子一点,信纸烧了起来。他看着它化成灰,撒在风里。

这不是命令,是审判。

他们觉得他失败了,觉得他丢了庚字令,所以要他回去复命。可他们不知道,庚字令本就是他故意暴露的诱饵。

他早料到上官孤云会查废栈,也料到他们会动手。他要的就是这场乱局,让血煞门的势力浮出来,再借上官孤云之手清理门户。

可他没料到北侠会亲自现身,更没料到欧阳青青会使出毒音,西方玉能用雷电诀切断他的真气节点。那一战,他输得不甘心。

他抬头看向南方。混元老祖的“九幽引魂阵”已经在三十六处节点布下,只差最后三处就能启动。只要阵法完成,阴气汇聚,死人也能睁眼,活人也会变傀儡。

而上官孤云救下的那些女人:赵婉儿、欧阳青青、西方玉、邱倩嫣……她们体内都有至阴之脉,正是最好的祭品。

他握紧禅杖,指甲掐进掌心。

你赢了一夜,不代表你能赢一辈子。

他在心里说:等着吧,等我回到南方总坛,调集残部,重炼寒冰真气,再来找你算账。你护得住她们一时,护不住一世。

天色渐亮,他加快脚步,走向十里坡。

半路上遇到一座断庙,屋顶塌了半边,神像倒地,香炉翻倒。他走进去,从怀里摸出半截蜡烛,点燃后插在砖缝里。火光摇晃,照出墙上一道裂痕。

他盘腿坐下,闭目调息。刚才一路潜行,消耗不小。寒冰掌需要极寒环境才能发挥威力,如今身处江南,湿热难耐,真气运转不畅。他必须尽快恢复,否则一旦被人追踪,没有还手之力。

他刚运功片刻,忽然睁开眼。

庙外有动静。

不是脚步声,是衣角擦过草叶的声音。很轻,一般人听不到。但他练过寒冰耳术,能在百步内听清蚊蝇振翅。

有人来了。

他立刻熄灭蜡烛,翻身躲到倒下的神像后面。手中禅杖缓缓提起,寒气顺着经脉流向右掌。

外面的人没进来,只是在庙门口停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他等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才慢慢走出来。地上留下一个脚印,鞋底有特殊纹路,像是某种门派的标记。

他盯着那脚印看了很久,然后从袖中抽出一根铁针,在庙柱上刻下一个逆十字。这是他与血煞余孽约定的暗号,表示“任务未败,主使尚存”。

做完这些,他不再停留,走出断庙,直奔密林。

林子很深,树木密集,阳光照不进来。他走得很快,但每一步都小心。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猎物。上官孤云不会放过他,北侠也不会留情。血煞门内部那些人,说不定也在等他露面,好取而代之。

可他不能停。

穿过一片灌木时,他忽然停下。

前方树干上,挂着一块布条。

白色,边缘烧焦,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他走近一看,布条一角绣着一个“庚”字。

他的心跳快了一拍。

这不是他留下的。

庚字令确实毁了,但他派人藏起了令符碎片。这块布条,可能是有人抢先找到了碎片,故意放在这里,引他上钩。

他退后两步,从禅杖头抠下一粒佛珠,弹向布条。

佛珠击中布条的瞬间,一道黑线从旁边树后射出,擦着他的脸飞过。他猛地低头,那根线钉入身后树干,竟是透骨钉。

他立刻跃起,闪到一棵粗树后。

四周安静下来。

没人追击,也没人现身。

刚才那一击,是试探,不是杀招。

他靠在树上喘气,额头渗出汗珠。这汗刚冒出来,就被他运功逼干。寒冰掌最忌体温升高,一旦出汗,真气就会紊乱。

他咬牙继续往前走。

林子越来越密,路越来越难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肋骨处传来钝痛。那是之前被上官孤云一掌震伤的地方,一直没好利索。

他摸了摸伤口,继续前行。

天快黑时,他终于走出密林,眼前是一条山路。再往前五十里,就出了杭州地界。

他站在林边,回头望了一眼。

杭州城的方向,笼罩在暮色中,看不见轮廓,也听不见声音。

但他知道,那座城里有一个人,正在等他露面。

是上官孤云!

他低声说:“你以为这一战结束了?”

他转过身,踏上山路。

风吹起他的衣角,禅杖在地上拖出一道浅痕。

他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只剩那只独眼,在黑暗中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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