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将空间里部分需要过个明路的东西拿出来,然后租辆车返回柳树湾村。
来到城门附近,只见人来人往,车马行、脚店林立,虽然嘈杂,却更方便我行事。我先找到书斋那个相熟的伙计,将他帮我留着的纸笔等物收下后,迅速将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我四下张望,确认没人特别注意我,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我穿过街道,在对面的巷子里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我迅速从空间里取出在书斋买的笔墨纸砚和启蒙书籍,还有从婆婆那儿收的竹编制品,以及在肉摊买的猪肉、大骨棒和猪蹄。我将这些东西整齐地堆放在巷子角落,用一大块布盖得严严实实。数量都控制在我一个人能照看的范围内,看起来就像个进城采买完毕、正准备返乡的小贩。
安置好货物后,我抬眼打量四周,注意到巷口有个正在玩耍的小男孩,约莫七八岁年纪,衣衫褴褛,但眼睛很亮。我走过去,从钱袋里掏出五枚铜钱,递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小弟弟,我给你五文钱,你帮我看一会儿这些东西。我去租辆马车来装货,很快就回来。你帮我看好了,别让人拿走,行吗?”
小男孩一见到亮晶晶的铜钱,眼睛顿时亮了,一把抓过去紧紧攥在手心,用力点头。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认真:“行!你去吧!我保证把东西给你看好了!谁动我就咬谁!”说着还龇了龇牙,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我被他逗得想笑,心里却踏实了不少。有本地孩子帮忙看着,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
我不敢耽搁,立刻快步走向不远处的车马行。这家车马行门面不大,门口停着几辆等待租用的马车和板车。我径直走向一辆看起来最普通、由一匹老马拉着的无篷木板车——这种车租金便宜,而且敞亮,最适合拉货。
“掌柜的,租这辆板车到柳树湾村,多少钱?”我找到车马行的管事,直接问道。
管事打量着我这身寒酸的“小伙计”打扮,又瞥了眼我指的那辆旧板车,懒洋洋地报价:“到柳树湾村?路可不近。三十文钱,不还价。”
我知道这个价格略高,但此刻我只想尽快离开,也懒得计较,便点头道:“行,三十文就三十文。麻烦您现在就把车赶到那边巷口,我的货都在那边。”我指了指刚才堆放货物的巷子。
“成。”管事见生意谈成,态度好了些,转头招呼一个正在打盹的车把式,“老马,醒醒!送趟活儿,柳树湾村,跟着这位小兄弟去装货!”
被叫做老马的车把式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皮肤黝黑,满脸褶子。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应了一声,牵着马拉着板车,跟着我往巷口走去。
那小男孩果然尽职尽责地守在货物旁,瞪大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见到我带着车回来,他才明显松了口气。
我和车把式老马一起,将巷子里的东西一一搬上板车。东西虽然不少,但板车正好能装下,还余下能坐两个人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