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嘉人》银十刊最后的总销量50w+本,销售额三千四百万,成功登顶了内娱女星五大女刊24h销售额记录top1。
祝愿的五大总刊数一共才5次,就达成了前十占五的恐怖记录。
《时装》虽然是二小,不被统计到五大销售额榜单中,但在实体杂志榜单中也成功进入了前五。
心愿竹现在在各大平台里,直接就是一个大摇大摆的嚣张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月,直到后援会开始准备《茗门》的杀青应援,才慢慢收敛了些。
十一月初。
盛典的深秋凉意习习,片场却笼罩在一片灼热的氛围当中
《茗门》历时四个多月,总算是赶在天将冷的时候迎来了全组杀青。
徐昭质最后一场戏,便是御前陈情,为家族沉冤昭雪的时候。
鎏金柱础,青砖墁地,虽非正殿那般恢弘,却自有一股不容僭越的威仪。
镜头缓缓扫过殿内众人的面孔。
祝愿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交领长袄,下身是墨绿色马面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这身装扮,比起她平日制茶时的利落更显端庄。
祝愿脊背挺直跪在中央,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但面色却是一派平静无波,只有那双眸子亮得惊人,强压着即将为家族平反的期待和激动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香炉中青烟袅袅。
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威严压迫:
“徐氏,你呈上的奏本与证物,朕已览毕。
事关数年前的贡茶贪墨旧案,指认白氏及其女为主谋,并牵连苏州李氏。
然,白氏亦有辩词呈递。
今日,朕许你们当殿陈情。
徐氏,你可有话说?”
徐昭质深吸一口气,抬眼,目光坚定,声音清晰平稳:“民女徐昭质,叩谢陛下天恩,允民女陈情。
徐氏世代制茶,忠君事上,从无二心。然数年前,无端卷入贡茶贪墨漩涡,家父蒙冤受屈,阖族倾覆,只余我母女二人,苟延残喘,被迫离京。
此冤此屈,如附骨之疽,日夜啃噬,未尝有一日敢忘。”
徐昭质每说一句,白守业面色便白上一分,等到大殿中再次安静下来,上方威严的质问响起,已是瘫软在地,语无伦次。
白守业伏地不敢言,嘴里含糊着:“陛下明鉴……臣,臣是受了小人蒙蔽……是那李万钧他……”
“李万钧固然为虎作伥!”
徐昭质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厉,目光如电,射向一直沉默立在旁边的白枕书,“但若无人于京城运作打点,遮掩耳目,打通关节,仅凭苏州一商贾,如何能将手伸入贡茶之事,又何以在案发后,迅速找到替罪羔羊,令我徐家首当其冲?!”
上头之人的目光转向她,白枕书并未有任何惊慌,向前一步,仪态依旧端庄,向御座行礼。
“陛下容禀。徐姐姐所言账目往来利益勾连,家父管理不善,识人不明,确有失察之责,白家愿领其罚。”轻飘飘一句话,便将部分罪责推到了失察和识人不清上。
然后话锋一转,“徐姐姐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认为民女一手策划构陷徐家,怕是悲愤过度,臆测过甚了。”
“账目经手之人何止一二?笔迹可仿,人心难测。仅凭一些来路不明的私记和所谓的笔迹相似,便要定一个深闺女子如此重罪,未免有失公允,亦难以服众。”
白枕书说到这,目光看向徐昭质,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惋惜。
“徐家当年之事,枕书亦有所耳闻,确令人扼腕。
但茶行生意,错综复杂,利益交织,一朝倾覆,缘由未必如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徐姐姐执着于寻找一个元凶的心情,枕书能理解,但若因此误判,让真凶逍遥,岂非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白枕书这番话很聪明,避重就轻,又暗示皇帝徐昭质可能找错了报复对象,情绪影响了判断。
她并非哭诉柔弱,姿态从容的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被牵连被误解的大家闺秀,甚至带着一种“我理解你,但你别偏执”的居高临下的宽慰。
“白小姐辩才无碍,思虑周详,昭质佩服。”徐昭质的声音依旧温和有力,却像一把缓缓出鞘的剑,“只是,不知白小姐可还认得此物?”
白枕书的目光落在那个印章上,瞳孔几不可察地骤然紧缩。
她当然认得。
那是她早年使用过后又销毁的私印,纹样是她亲手绘制。
若只是一个私印,白枕书可能还有辩驳的空间,但目及底部那道熟悉又形状特殊的裂痕……白枕书暗自垂眸。
“此印,连同数封盖有此印,内容涉及操纵贡茶评选,栽赃陷害徐家的密信原件,是在已故李万钧书房暗格中,与其近年账册一同起获。
李万钧为人谨慎多疑,留此印信,恐怕也是为防万一,留作后手。”
她将锡盒举高,又拿起整个印将底部对准大家,“此私信底部有一道特殊裂痕,致使印鉴边缘会有一道残缺。”
“想来,白姑娘的手帕交早年收到的邀函上皆有此印鉴?”
“此印关联密信,不仅指向贡茶案栽赃,其资金流向,更有部分几经周转,最终入了内苑采办的账目里。”
白枕书目光凌厉地扫过御座旁垂首侍立的一名不起眼的老太监,那老太监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泥塑木雕。
“原来如此……”她忽然轻笑了一声,面色讥诮,“我竟忘了,李万钧那条老狗,还有这等咬人不叫的本事。”
她不会再试图辩驳,当这枚印和它与宫中那点经不起细查的勾连被摆在明面上时,她就已经输了。
那位被她利用的嫔妃,为了自保,绝不会也不敢再为她提供任何庇护,甚至会急于撇清。
墙倒众人推,势所必然。
她白枕书从前能赢,是心思缜密,手段隐蔽,占据了先机和信息差。
如今输了,也是对方手段更高,查得更深。
棋局之上,成王败寇,本就如此。
“徐昭质。”
“是我对不住你。”
“但我没有错,至少……”
“白家风光的这几年,证明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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