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柔软和温热的触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加速流动。
“秦总,”夏婼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亲昵,“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个好人。”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覆在了他交握的手背上。她的手,很软,很滑,带着一丝凉意,和他的皮肤接触的瞬间,激起他一阵轻微的战栗。
秦川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想要站起身,逃离这个让他理智崩溃的危险境地。但夏婼的手,却像是带着魔力一样,让他动弹不得。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正在他的手背上,用一种极度缓慢的、撩拨的动作,轻轻地,画着圈。
“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她的身体,又向他靠近了几分,柔软的胸部,几乎要贴上他的手臂。她抬起头,用一种混合了崇拜、依赖和一丝不易察明的情欲的眼神,注视着他,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只有我自己。”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秦川的脑子里炸响。他猛地转过头,对上了她那双迷离的、仿佛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他此刻惊慌失措、却又带着一丝渴望的脸。
他知道,防线,已经彻底决堤了。理智和道德,在这一刻,被那股原始的、汹涌的欲望,冲得七零八落。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责任和道义。他就是被她吸引,他就是渴望着她这具年轻的、充满生命力的身体。
就在他即将失控,想要做出些什么的时候,夏婼却忽然松开了他的手。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近乎残忍的笑容。那笑容,和她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当着他的面,缓缓地,抬起手,将肩上那根细细的吊带,拨了下来。藕粉色的真丝睡裙,顺着她光滑的肩头,向下滑落,露出了半边圆润而挺翘的丰盈。
秦川的呼吸,彻底乱了。他像一个被扼住了喉咙的人,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在灯光下,泛着象牙般光泽的肌肤,大脑一片空白。
夏婼满意地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让他,为她疯狂,为她失控,然后,再在他最得意忘形的时候,给他最沉重的一击。她要让他,也尝一尝,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她一步步地,向他逼近,然后,缓缓地,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她抬起头,仰视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她伸出手,这一次,她的目标,是他腰间的皮带。
也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搭扣的瞬间,秦川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夏婼的脸上,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别这样。”
他的声音,因为情欲的压抑和内心的挣扎,变得嘶哑不堪。他看着眼前这张妖冶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欲望和厌恶的复杂情绪。他用力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想要将她推开。
而夏婼,就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顺势就缠了上来。她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用力地,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猫。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那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不经意地,在他的衬衫领口,留下了一抹极淡的、却又致命的痕迹。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看着妻子那双写满了失望和痛苦的眼睛,百口莫辩。他不能承认夏婼的存在,那等于承认了自己精神上的出轨,甚至会让妻子怀疑女儿车祸的真相。情急之下,他只能继续那个他一开始就犯下的错误,将孟絮絮,当做那个唯一的、可以解释一切的挡箭牌。
“岚岚,你听我解释,”他蹲下身,握住妻子冰冷的手,“我跟小孟,真的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这个可能是上次……上次她汇报工作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我们……”
他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荒唐得可笑。一个女下属,汇报工作,怎么会“不小心”把口红蹭到上司的衣领上?
果然,张岚听完他的话,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看着他,眼神里,最后一点信任的光,也彻底熄灭了。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秦川,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她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然后,反锁了房门。只留下秦川一个人,颓然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秦川与妻子张岚因口红印事件陷入冷战后的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秦川都睡在书房,两人在家中几乎零交流,气氛压抑到了冰点。
墨菲定律总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候,轻轻地落下。对张岚来说,这根稻草,来自于女儿幼儿园老师的一通电话。那天下午,离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张岚因为公司一个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被困在会议室里脱不开身。她算准了时间,提前给秦川打了电话,让他去接女儿。
会议结束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张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拨通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想确认一下女儿是否已经被接走。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犹豫。
“悦悦妈妈,悦悦是已经被接走了,”老师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大概是半个小时前吧,秦先生过来接的。”
“好,好的,谢谢老师,辛苦您了。”张岚松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老师刚才的语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她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过敏感了,便没再多想,驱车回家。
然而,就在她即将到家的时候,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这一次,老师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歉意和不安。
“悦悦妈妈,真是不好意思,有件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