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槐安感觉身体有些奇怪,从她用灵力运剑开始,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心里也有种火烧的感觉。
“师妹,怎么了吗?”明修盈上前扶住御剑有些摇晃的槐安,这时她才发现槐安的脸透露出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灵力十分不稳定。
“德渡长老,师妹她好像不太对劲。”明修盈朝一直和她们保持一段距离的落曌喊。
“劝你不要离她那么近,她身上中情毒了,不过放心,这种情毒可以硬抗过去。”落曌随口回答,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情毒,以前她和色欲打的时候也被这情毒喷了一身,她在冷泉泡了七天七夜就没事了,而且情毒只在月圆夜才会特别厉害。
“可是…”明修盈还想说,槐安却放开了明修盈扶住她的手。
“师姐,我没事,我们快到了,到时候如果我不舒服再去找六师叔就好了”槐安御剑远离了一些,‘既然三师伯说没事,那就应该没事,不要波及师姐较好。’
三人很快就回到清妄宗,明修盈跟着落曌去青城山复述任务,槐安自己往青竹峰飞。
青竹峰
侓欲清看着自己刻的阵盘,然后又放下了,这些只是单纯刻的没有灵力支撑,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是可以给弟子看看刻的走势。将东西收拾好,侓欲清就感觉到有人进了青竹峰,‘槐安,回来了。’
槐安自从进了青竹峰就更难受了,心里的燥热不断攀升,进了院子更是难受,燥热蔓延在身体的经脉中,欲望想要将理智撕碎。‘不能在这里待着!’槐安这样想着转身就又离开了青竹峰。
‘嗯?槐安?’侓欲清手中倒茶的动作停下,她还以为弟子会一如既往回来就过来找她的,便泡好了茶等弟子。看来小弟子是有事要等一会儿才能来了。侓欲清将茶具收起,拿出还未看完的符箓古卷继续一边看一边写写画画。
经脉酸胀开始发疼,槐安撑不住身体靠在石头上又滑落坐在地上。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好难受,疼…好疼,神魂被拉扯渴望和疼痛交织,似要将她的神识撕成两瓣。
‘师父…师父……’槐安渴求明月落下给她一丝甘露。可是记忆深处侓欲清带着她念那些启蒙的礼仪书的记忆让她心头一紧,槐安苦笑,心中渴望、痛苦、酸涩交杂在一起酸涩肿胀比身体难受的是心。
‘师父…如果您知道我对您是这种感情,您可会后悔?’咬紧下唇,准备将自己绑在此处,硬熬过这次的情毒。
再次抬头已是黄昏,侓欲清还是没有等到弟子,手中的卷轴被放下,打开门,夕阳很美,今天是十五月圆夜,她原本打算和槐安一起喝茶研究符箓来着的。任务还没结束吗?侓欲清犹豫了一下,拿出峰主令牌向大师姐发了个信号。
“师妹何事?”向映星在她的令牌发光的时候就直接缩地成搓,从清辉殿直接到侓欲清面前了。
“师姐,槐安呢?”侓欲清有些疑惑,为何师姐直接来了?把其他人抛下来她这里不好吧?
“槐安?她不是回青竹峰了吗?”向映星也有点疑惑了,师妹找她就为了问一下刚回宗门连任务都不去汇报就回青竹峰的人?而且问她干嘛呀!她今天见都没见到!
“她没有来找我,我以为去师姐你那里了。”侓欲清听向映星的语气也明白了,那槐安去哪了?
“哦,她可能是去冷泉了吧?听三师妹说好像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中了‘无解’,今日又是月圆可能在冷泉压制药性。”向映星示意她的师妹不要太紧张,毕竟玄水伶并不想要两个弟子的命只是想把她俩献给色欲,所以只下了情毒只不过槐安吸的更多一些。
“原是如此,麻烦师姐了”侓欲清已经想去找槐安了,中情毒也不和她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她还是过去一趟吧,还能告诉一下人怎么梳理经脉。
向映星看出自己师妹的想法了,心中感叹女大不中留就自行离去了。好吧,与其在这里操心师弟师妹们的事,她还是更愿意处理事务,反正再怎么样四师妹也不可能和人滚到床上啊!早日看清弟子的狼子野心也好~
侓欲清唤来灵鹤去了冷泉,夜色将至,冷泉的冷意更甚也没几个人在这里,看了一圈,‘槐安不在?’侓欲清想了想,她是感受到槐安进青竹峰的,因为她设下的阵法被触发所以她的心思有一部分在护山大阵上,那槐安出去了吗?她当时感受到槐安离开主峰的阵法后就没有再感受护山大阵,难不成人还在青竹峰?
侓欲清乘着灵鹤飞往散落在青竹峰主峰周围的小峰,她一般不会感受这些地方,一来这本身就是弟子住所要给弟子们留隐私,二来她压根没有弟子在这些地方住,而且她目前的状态如果神识一直包裹着青竹峰,她也会很累。所以想感应还需要凑近才能靠峰主令牌感知,‘找到了。’
槐安意识有些模糊了,嘴唇被咬烂了,她用定身符将自己定住,看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身体还是涨的难受,意识有点疼麻了。‘过了多久了?为何更加难受了?’原本她还有理智能控制自己可如今欲望逐渐占了上风,她有些庆幸这副狼狈的样子不会被师父看到。只要忍过去就好了,只要忍过去就可以回到师父身边了,只要忍过去…
“槐安,为师找到你了。”温柔的声音带来的不是甘露是让火焰燃烧更加旺盛的柴油,槐安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充满药香,充满令人抑制不住的味道。
侓欲清将小弟子身上的定身符摘掉,这孩子怎么不去冷泉在这里拿个定身符就打算硬抗,这怎么能行。
槐安看着眼前的侓欲清有些恍惚,后又觉得羞愧想将身体从侓欲清怀里挣脱出来。她这副样子怎么能让师父看到。
“槐安莫怕,师父在”侓欲清温柔的两人抱起来,准备带人回主峰,主峰后山有一处小冷泉。
“师父…”槐安看着师父白皙的脖颈,有些晕晕乎乎的,将头埋在侓欲清的颈间,轻轻抿住师父的衣衿,如同幼时被带上山,‘身体好像更热了…’
“为师在”侓欲清乘着灵鹤往主峰飞,小弟子很乖巧将头埋在她身上就没有再动过,侓欲清一阵心疼,她的孩子下个山就遇到了这种事。手臂收紧,将人抱紧了些,槐安的身体在颤抖怕是难受坏了吧…
直到感受到一阵冰凉槐安晕晕乎乎的脑袋才有了些理智,接触的地方一阵滚烫,侓欲清脱了外袍就这么抱着她坐到了冷泉里。
“师父!放我下来吧!”槐安让自己从侓欲清膝盖上下来,直接栽进水里,喝了一大口,从心口到胃都凉了一遍。
“槐安!”侓欲清将人捞起来,她原本想先抱着弟子泡一会儿等人适应了再放手的,但是槐安直接推开她,导致她只抓住了一只手。
“槐安,你可有心悦之人?”侓欲清看着被自己从水里捞出的弟子,眼眶泛红身体还在发颤,心中愧疚万分,她的槐安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如果槐安有心悦之人,她哪怕用一些手段也要将人绑过来…
槐安抬头就看到侓欲清眼中的怜惜和关爱快要溢出来,“并无”颤抖的嗓音将满腔的情愫还有还有身体冰火两重天的异样一同压下。
“师父您先回去吧…”槐安低下头,不再看侓欲清的眼睛,用最后的理智说出这句话同时抽出被侓欲清握着的手,她不想让师父看到这样的她,月上枝头,她快控制不住了,她不想被师父看到。
侓欲清看着空空的手心,心里发堵,槐安在她面前总是乖巧懂事,就连撒娇也是年少时有过几次后来只有醉酒的那一次,师姐总是调笑她教出一个小古板,过往她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如今却只剩下了满腹的心疼。
“师父…弟子求您回去吧…”槐安背过身,整个人泡入冷泉中,这样可以稍微减缓一下燥热,至少不会那么快被情欲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