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桌上的几张纸垂落,侓欲清只看到弟子匆忙捡起随后一股脑都压在书下。
“师父,怎么了吗?”槐安赶紧上前阻止师父想要继续前进的步伐。
侓欲清被拦下,一时之间反而有些好奇了,什么东西这样藏,连她都不给看了。
“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槐安写了什么吗?”侓欲清还是往后退了几步,反正弟子会给她看的,她也不需要着急。
“没什么,师父,走吧。”槐安怎么可能让师父看她的那些画,半推半请带着人出去。
“师父刚才可看到了什么?”槐安还是有些不放心,把人请回主屋内又问了一遍。
“为师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本来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已是失礼,她又怎么可能会再乱看。
槐安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拿了些符箓册,就准备和师父一同学习,如今她也平复下来的,怎么陪师父都可以。
侓欲清陪着槐安看符箓册,都是些她能倒背出来的,有时候会拿出来研究一下有没有改良方法,但是现在她更好奇弟子藏了什么。
“师父,怎么了?”槐安见师父突然把书合上,连忙起身把书接过。
“找你大师伯有点事,槐安在此处等为师回来可好?”侓欲清揉了揉弟子的头,最近槐安有点反常,还是去问问吧,毕竟叛逆期她也没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的,师父。”槐安起身要送人,却被拦住。
“你看吧,等为师回来,乖~”侓欲清说完就走了。
青城山
“大师姐,槐安最近是不是到叛逆期了,今日我进她房间,她急匆匆的在藏东西,问了还和我说没有。”侓欲清喝了口清茶,和上次的不一样,喝着有股幽香气息。
“藏了什么?应该没有吧,槐安师侄看着不像。”向映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师妹运气还真好,这茶叶昨日才到。
“一沓纸,上边似乎写了什么。”侓欲清只看到了有墨渍,具体是什么倒没看清,不然也不会来问师姐了。
“哦…哦?嗯?!”向映星直接算了一卦,‘不是给师妹的?!有关心仪之人!’
向映星沉默了一下,在让师妹失恋和让师妹丧偶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下,‘还是丧偶吧。’
“师姐?为何拿剑?师姐?你去哪?”侓欲清想追人,手腕却被抓住。
“三师姐?你何时来的?”侓欲清被落曌一只手抓了两个手腕,甚至挣扎不开,只能眼见着大师姐消失。
“欲清~三师姐陪你聊聊。”落曌没有回答怎么来的,她嗅到了一丝杀气,睁眼一看就看到大师姐提着剑,人就赶紧瞬身过来了。
可惜了,她也挺想去和师侄比划比划的。
槐安在自己屋内学的好好的下一秒门就被破开,向映星提着剑就进来了,‘?’
向映星先是环顾了四周,内室干净整洁,整个内室最多的就是书和卷轴,书桌上还有本翻开的符箓册,旁边放着毛笔。
“藏哪了?”向映星觉得打人也要师出有名才行,先找到证据再打。所以就把剑立于身后,眼里带着审视看向这位‘乖巧’的师侄。
“不知师伯是找什么?”槐安也不明白自己在青竹峰待的好好的哪里又惹着师伯了,就躬身行礼询问。
“你今日写的关于心仪之人的,拿出来。若是你不喜欢欲清,何必一次次如此。若是你喜欢欲清,又为何搞些这事!”向映星以为槐安在装傻,早知如此她当时就不撮合了。
槐安懂了,师父确实没看到她画的小像但是因为她藏着不让看,所以师父在去找师伯的时候估计让师伯对她产生了什么误会,所以才这样的。
但是…
“师伯,弟子心悦之人一直是师父,但是那东西确实有些不方便…”真拿出去她的形象估计全毁了,槐安是万万不可能交出去的。
“呵,是吗!”向映星抬手,夹在书中的纸就飞到她手中,证据有了,她不把这骗心逆徒打出清妄算她学艺不精!
槐安伸手想拦,却被施了定身咒,动也动不了。
只是当纸被展开,向映星带着愠怒的表情就僵住了,随着一张张宣纸展开,直到看到一张睡颜,向映星的表情一寸寸裂开,她看不下去了。
她怎么没发现这个师侄心如此阴暗,现在穿越回去杀了撮合两人的自己还有用吗?这已经不是爱了吧?这不纯变态吗?
随着向映星内心凌乱,她用来控制槐安身体的定身符也慢慢失效了。
槐安其实松了口气,再往下就不是日常了,她连忙跪着上前,“师伯,是弟子心脏不敢面对师父所以才藏的,请师伯责罚。”
‘责罚?怎么责罚?我前脚刚罚,你后脚就钻师妹怀里了吧?’向映星想直接把纸撕了,但是别说画的挺好看的,“此物本尊没收了,念你初犯便不罚了,日后再敢别怪本尊不客气。”
向映星说着把这些画像放进了收纳袋,此物还是她来看,不是,保管比较好。至于这个师侄的情况,‘难不成是我给师妹的书作用太过了?’
槐安看着画像被放进去,好吧,她突然知道为什么大师伯明明和和气气的但是宗门里好多人都怕的原因了。
得罪就是社会性死亡!
“师伯,弟子的师父何时归?”槐安还跪在地上,画像可以再画,但是师父如果因为这个和她生分,那才是天塌了。
“半个时辰后吧,你三师伯在和师妹闲聊。”向映星也怪自己太着急了,也没问清楚,卦象也只算了个内容,之后回去还要给师妹好好说说。
之前她说的不要一直满足需求同样适合用在师侄身上。
真不愧是师徒…某种意义上来说挺像的…
青城山……
“你和四师妹聊了些什么呀?三师妹~”向映星回来后心情还是可以的,虽然爱的有点变态,但是不是移情别恋就行,不然让师妹丧偶她也要愧疚一段时间。
清辉殿内,侓欲清抱着一卷古卷看的津津有味,落曌在她旁边眯着眼看着她,直到向映星出声才将两人的思绪拉回。
“我外出时偶然之间得到了一上古阵法卷轴,正好给欲清看看。”落曌起身迎接师姐,顺便闻了闻,没有血腥味,看来没打起来。
“师姐,刚才是有什么要紧事?”侓欲清以为师姐匆匆出去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就安安静静的和三师姐一起等通知,三师姐见到心不在焉的才拿出卷轴给她看的。
“没事,刚才师姐又算了一卦,槐安没有叛逆期,藏的东西也只是在发呆时画的小像。”向映星斟酌着开口,这样说也是对的。
“应该是怕师妹你看到说教,她白藏起来的。”落曌适当补充,她当年上课开小差,怕授课长老发现也这样做过,死不承认,后来被大师姐罚着抄了十遍门规,才老实了。
“太过纵容弟子对弟子不好,太过严苛也不可取。”向映星前一句话是看着侓欲清说的,后一句是对着落曌说的。
侓欲清听后反思了一下自己,她算纵容弟子吗?可槐安修行挺刻苦的,连休息都是她叫着才会休息。
‘我严苛?我对谁严…江稚鱼!’落曌脑子转了一圈就知道师姐为什么这样说她,肯定是江稚鱼卖惨被师姐听到了。
等我回去,要好好补偿一下!
两人的心声难得一样,但是怎么个补偿法,就只有各自心里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