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眼尖,立马瞅见了贾东旭这变化,心里寻思着从何雨柱那儿套不出话,不如问问当事人。
他赶紧凑上前,蹲在贾东旭旁边,语气透着几分急切:“东旭,你缓过来了?快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刚才到底发生了啥,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说着,他还不忘给贾东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也好让大伙儿评个理。周围的目光也一下子全聚到了贾东旭身上,等着他开口。
贾东旭捂着还在发烫的脸,听见闫埠贵问,眼里瞬间又冒起火来。
他喘着粗气,指着何雨柱,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我……我在屋里听见院里有动静,就趴窗户上看……谁知道这傻柱,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凑过去亲秦淮茹!”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哗然,几道目光齐刷刷扫向秦淮茹,看得她脸“腾”地一下红了,赶紧低下头辩解:“不是那样的!东旭你看错了!”
贾东旭却像是没听见,只顾着吼:“我看得真真的!他把脸都凑到你耳边了,不是亲是什么?我气不过,才从家里拿了擀面杖出来,想教训教训这个畜生……谁知道他下手这么狠,反过来把我打成这样!”
贾东旭这话一落地,院里的窃窃私语声顿时像炸开了锅,嗡嗡地响成一片。
“我的天,何雨柱这胆子也太肥了吧?光天化日的,就在院里跟秦淮茹卿卿我我?”有人压低了嗓子,眼神在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扫。
旁边立马有人接话,语气里满是鄙夷:“谁说不是呢!这秦淮茹也真是……太不守妇道了。自己男人还好好活着呢,就敢在院里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像什么样子!”
“怪不得贾东旭气成那样,换了谁也忍不了啊……”
议论声不大,却字字句句都飘进秦淮茹耳朵里。她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急,想辩解却被这一片声讨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眶都红了。
许大茂是闻着味儿凑过来的,刚在人群外听了个大概,脸上立马堆起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
他挤到何雨柱身旁,故意把声音放得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同时对着何雨柱夸张地竖起个大拇指。
“柱子哥,”许大茂啧啧两声,眼神往秦淮茹那边瞟了瞟,语气里满是戏谑,“你可真是吾辈楷模啊!大白天的就敢来这么一出,够胆!”
说着,他故意凑近何雨柱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坏笑着问:“哎,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秦淮茹那小嘴儿,亲起来感觉怎么样?给兄弟透个底呗?”
那副欠揍的模样,明摆着是想把这盆脏水往何雨柱身上泼得更匀实些。
何雨柱瞥了眼许大茂那副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小子说啥呢?”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砸出来,“我何雨柱再怎么饿,也不会去碰别人剩下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秦淮茹,语气更添了几分刻薄:“再说了,他秦淮茹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我的眼?”
最后,他把视线重新落回许大茂身上,似笑非笑地补了句:“也就你小子,对她那点心思,藏都藏不住,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这话像巴掌似的,不仅打在许大茂脸上,更让秦淮茹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这话,顿时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脖子一梗,脸都涨红了,连连摆手否认:“柱子哥,你可不能瞎编排人!我跟秦淮茹清清白白,半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你可别在这儿败坏我的名声!”
他那急吼吼的样子,倒像是欲盖弥彰,引得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忍不住低低笑出声。许大茂听见笑声,更急了,梗着脖子又强调了一遍:“真没有!我对天发誓!”
易中海没理会许大茂那点闹剧,转头就冲何雨柱发难,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何雨柱,东旭的话你也听见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我看别再啰嗦了,直接报官处理!”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刘海中顿时脸一沉。这本该是他这个管事大爷说的话,怎么倒被易中海抢了先?他心里那股子不爽直往上冒,忍不住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了句:“我说老易,这话该我说才对吧?到底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还是我是?这规矩总得讲吧?”
易中海听见刘海中的话,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转头瞪着他,那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个?”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心里暗道:“现在说的是何雨柱的事儿,谁开口不一样?非要较这个劲,真是没脑子的蠢猪!”
何雨柱脸上没半分慌乱,反而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股笃定:“刚才秦淮茹自己也说了,我根本没碰她,这事儿从根上就不存在。”
他扫了眼周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再说了,光天化日的,满院都是眼睛,谁敢在这儿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何雨柱就是长了两个脑袋,也不会蠢到这份上。”
话锋一转,他眼神忽然瞟向易中海,意有所指地补了句:“不像有些人,专爱在黑灯瞎火的地窖里干些见不得光的事,以为能瞒天过海。”
最后他看着易中海,似笑非笑地问:“易中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这话像甩出去的钩子,明着是让易中海评理,实则把他那点不光彩的旧事往明面上挑,顿时让易中海的脸“腾”地红了,易中海又急又怒,半天没接话。
何雨柱的话刚落,院里立马有人跟着附和:“柱子说的在理!有些人干事都知道钻地窖躲着,柱子真要有啥猫腻,还能大张旗鼓在院里折腾?”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就是!可不能听某些人瞎咧咧,自己干了龌龊事,就以为旁人都跟他一个德性。”
这些话像带了钩子,明里暗里都往易中海身上戳。他站在那儿,脸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像吞了只死苍蝇般恶心。想反驳几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攥着拳头,任由那些议论声往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