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三人转身离开套房,房门“咔嗒”一声锁上,将郭教授微弱的抽搐声彻底隔绝在屋内。
只留下满室未散的茶香,与床上逐渐失去动静的躯体形成诡异的对比。
而这场致命的寄生,此刻正以不同的形式,在滨海国际酒店的每一间客房里同步上演。
三楼的客房里,暖黄的壁灯将房间映得格外温馨。一名商界大佬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服务生刚送来的红酒。
酒瓶上印着罕见的年份标识,酒杯里的猩红酒液摇晃着,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轻轻晃了晃酒杯,鼻尖凑近杯口轻嗅,醇厚的果香混着橡木桶的气息扑面而来。
忍不住笑着感叹:“李会长倒是有心,连我偏爱这款勃艮第都记得。”说着,他仰头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时带着丝微涩的回甘,他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完全没注意到杯中几枚虫卵随着酒液一同进入食道,悄无声息地滑入胃中。
他笑着起身想再倒一杯,可刚站直身体,一阵细微的眩晕突然传来,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轻轻扎着。
他晃了晃脑袋,想驱散这股不适感,却发现眩晕感越来越强,眼前的地毯开始旋转,手脚也渐渐变得沉重。
他伸手想扶住茶几,指尖却连碰都没碰到,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朝着沙发倒去。重重摔在沙发上的瞬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眼皮像挂了铅块一样沉重,最后只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在眼前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而等他再次醒来时,他将不再是那个叱咤商界的大佬,而是沦为被寄生虫操控的傀儡,彻底成为李敬年手中的棋子。
五楼的客房里,另一位宾客本就好色,见旗袍服务生身段窈窕,便伸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拱。
服务生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指尖却悄悄捏碎藏在袖口的胶囊,将里面已孵化的细小虫体蹭在他的脖颈上。
小虫立刻喷出麻醉剂割开他的皮肤,钻进体内,沿着血管直奔大脑,短短几分钟,宾客便开始头晕目眩,倒在地毯上抽搐。
而服务生只是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旗袍下摆,转身走出房间,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另有宾客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桂花糕,瓷盘里的糕点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糖霜,米白色的糕体上还缀着几粒金黄的桂花,看着精致又软糯,凑近闻还能嗅到淡淡的桂花香。
她笑着道谢,拿起一块送进嘴里,软糯的口感裹着清甜的桂花香,刚咽下去便觉得满心熨帖。
可没等这份甜意散去,一阵眩晕突然从头顶猛地袭来,像被人用重物砸了后脑勺。她眼前的家具瞬间开始旋转,手脚也变得绵软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下一秒,“咚”的一声闷响,她重重摔在柔软的地毯上,意识像被潮水慢慢淹没,很快便模糊不清。
她到最后都不知道,那看似无害的桂花糕里,藏着早已备好的虫卵。
这一夜,滨海国际酒店成了致命的牢笼。凡是留下入住的宾客,无论身份高低、性别差异,无一幸免。
当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客房时,那些昨夜还谈笑风生的商界大佬、科研泰斗,已全都成了寄生虫的宿主,在沉睡中悄然完成了“蜕变”,沦为李敬年掌控下的傀儡。
酒店外的海浪声依旧温柔,一场以“庆功”为名的屠杀,正以最隐秘的方式,画上血腥的句号。
穹顶集团庆功会的水晶吊灯尚未熄灭,那场为彰显商业版图扩张的盛宴余温犹在。穹顶集团实际掌控者李敬年已转身步入顶层办公室。
指尖在虚拟投影屏上划过一串名单,那是他刚刚通过隐秘手段收服的“傀儡”企业负责人,此刻正成为他搅动资本市场的利刃。
他没有丝毫迟疑,当即下达指令,将这些傀儡企业的流动资金尽数抽调,化作资本市场上的“无形猎手”。
在股市,他指挥团队精准卡点,先以海量资金假意增持目标公司股票,诱使中小投资者跟风入场,待股价攀至高位,又突然反手做空,抛出数千万股筹码,瞬间击穿股价支撑线。
在实业市场,他则利用傀儡企业的渠道优势,切断目标公司的上游供应链,同时以低价倾销同类产品,抢占下游市场份额,形成“上下夹击”的围堵之势。
春元节的红灯笼尚未挂满街头,短短两三个月时间,三家市值数十亿的上市公司已在这场无声的资本绞杀中轰然倒塌。
它们有的因股价暴跌触发退市预警,最终被穹顶集团通过定向增发低价收购。
有的因资金链断裂被迫出售核心资产,而接盘方正是李敬年早已布下的“空壳公司”。
还有的在市场挤压下濒临破产,最终被穹顶集团以“救助”之名全盘接管。至此,李敬年不仅手握这些公司超过60%的股份。
更将董事会、管理层尽数替换为自己的亲信,从资金调度到战略决策,彻底掌控了企业经营的所有主导权。
近乎将这些曾经的行业标杆,变相纳入了穹顶集团的商业帝国版图。
这场席卷多领域的资本风暴,很快在联邦金融市场掀起轩然大波。
财经新闻的头条接连被“上市公司离奇崩盘”“神秘资本精准狙击”等标题占据。
分属科技、制造、零售三个毫无关联商域的企业,却遭遇了如出一辙的围堵手法。
明明前一天还发布盈利预告的公司,次日就因莫名的资金冲击陷入危机。
这种反常的一致性,让整个金融圈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
这份诡异,恰好落入了联邦调查局特殊经济犯罪调查小组探员陆凯的眼中。陆凯深耕经济犯罪侦查多年,对资本市场的“异常波动”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
当他看到第三家上市公司崩盘的新闻时,立刻意识到事情绝非“商业竞争”那么简单。
他调出近三个月所有相关公司的股市交易记录、资金流向报告、供应链变动数据,甚至逐一梳理了参与围堵的“第三方公司”的注册信息、股东背景。
连续几天的通宵加班后,陆凯将所有碎片化信息串联成一份完整的证据链。
从第一家公司股价异动前的神秘资金注入,到第二家公司供应链断裂时的异常订单撤回。
再到第三家公司破产前的关键股东股权转让,所有节点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幕后推手——穹顶集团。
他将这份标注着红圈重点、附带数据图表的资料,郑重其事地送到了行动组组长沈砚的办公桌前。
沈砚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资料,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
“陆凯,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他将资料推回桌面,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然,“资本市场本来就瞬息万变,几家公司联合起来挤压竞争对手,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再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穹顶集团参与其中,就凭这些间接的资金流向,还不足以立案调查,没必要小题大做。”
“组长,这不是简单的商业联合!”陆凯急忙上前一步,指着资料上的关键数据,语气急切。
“您看,这几家‘第三方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都与穹顶集团的前高管有过任职重叠。
短时间内连续冲击三家不同领域的上市公司,已经引发了市场恐慌,现在不少中小投资者都在跟风抛售股票,如果不及时介入,很可能引发整个金融板块的连锁动荡,甚至影响联邦的经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