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黄浩一脸纠结。
“没有可是。”楚云打断了他,“与其想象自己有多惨,不如想想怎么卖惨卖萌,让他的心疼大于生气。”
说完,楚云不再理会黄浩,退出了诡异之界。
他还有个麻烦,需要去探探情况。
而黄浩瘫在沙发上,反复念叨着楚云的话,大脑都打结儿了。
他只会乖乖凑上去,这可怎么办?
这种情况可不像说两句骚话,湿漉漉地看周连云两眼就能解决的啊。
眼看着青年退出副本,万岁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他摘下一边耳机,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李子岳。
“喂,李子,你看他那样儿。”
李子岳连眼皮都懒得抬:“没眼看。”
万岁转而看向黄浩,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玩味和算计的笑。
他慢悠悠开口:
“浩子,看你这么可怜....要不,我给你想想办法?”
黄浩的眼睛一亮:
“.....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
楚云的鞋底踩在了家中的地板上。
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他,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小店中的书籍与熏香的安宁气味儿。
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暖橘色。
已经接近傍晚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与先前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几秒后,他重新睁开眼睛,总算是脱离了些副本带来的疲惫感。
青年将身上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坐回自己的占卜桌前。
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了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小黑猫身上。
神情,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从在张知玉的咖啡店收到神秘调查局的邀请信,再到他察觉到有人跟踪而躲进副本,经历了几个副本,又在维纳斯那里待了小一周的时间.....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了。
楚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赫斯特的耳朵尖,引得对方耳朵上的聪明毛抖了抖。
猫咪在睡梦中不满地哼唧几声,却没有醒来。
他好像很久没见到赫斯特了。
指尖传来猫咪皮毛温暖柔软的触感,听着它平稳的呼吸声,楚云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收回手,没有再打扰赫斯特的安眠。
必须做点什么,把这种恍惚感驱散。
楚云思考片刻,站起了身。
片刻后。
煎鱼的香气从厨房飘了出来。
赫斯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迈着优雅的猫步溜达到厨房,绕着楚云的脚踝蹭来蹭去。
楚云系着围裙,动作熟练地将锅里的鱼翻了个面。
油花吱吱作响,那鱼被煎的金黄酥脆。
青年的神情专注,仿佛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煎好这条鱼。
他无视了赫斯特喵呜喵呜的叫声。
将煎好的鱼放到盘中,又顺手切了两片柠檬,混合着冰块的柠檬水被放在桌上。
简单,却充满了生活气息。
楚云仔细的给赫斯特分好剔除了刺的鱼肉,这才夹起一块儿放入口中。
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不错。”
楚云慢条斯理地吃着,舌尖满是鱼肉的鲜美。
一人一猫,在温暖的灯光下,安静的进食。
他吃的不多,但很认真。
收拾好碗筷,楚云才慢悠悠地拾起外套,看向外面已经有些黑的天。
不知道这个什么调查局,这个时候,下班了没有?
楚云从桌上随手捞起一副塔罗牌揣入怀中。
他走到店门旁,手指拂过旁边的柜子,指尖沿着左侧边角划到右侧。
在靠近墙边的边角线处轻轻按了一下。
“咔。”
一声微弱的异响在占卜店内响起。
楚云抬眼看去。
柜子的抽屉完好无损,而第二排,靠近门边的第三个抽屉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抽屉弹了出来。
一把泛着冷光,小巧精致的手枪,安静的躺在抽屉里。
青年拿起了银白色的武器,将其别再了后腰上。
手枪的把手抵在腰窝上,让他不舒服的蹙眉。
没办法,总要忍一忍的。
楚云瞥了眼吃饱喝足、已经闭上眼睛的赫斯特,不禁嘟囔一句:“小没良心儿的。”
说完他突然将声音提高:“赫斯特!等爸爸回来!”
看着小黑猫嗖的一声抬起了头,楚云这才翘了翘嘴角。
走在街上,仍然能感受到如影随形的视线。
楚云啧了一声,被烦的不行。
但后腰处的手枪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他看了眼没什么人的街道,手随意地伸向后腰,微微掀起了衬衫一角,确保这抹金属光泽足以让暗处的人看见。
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向张知玉的咖啡店走去。
没办法。
他不记得那封信上的地址了。
也不知道玉姐关门了没有.......
不知道是改变了路线还是背后的手枪起到了作用,身边那些像苍蝇一样的视线终于消失
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照到街道上,穿着干练的短发女人正在吧台擦拭杯子,似乎已经要闭店了。
楚云走到店门前,看向店内。
张知玉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擦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并没有注意他。
他挑了挑眉,并没有推开大门引得门上的铃铛发出响声。
青年抬手,用指节在玻璃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
“咚咚咚!”
这声响让张知玉瞬间回神。
她目光凌厉的看向门口方向,在捕捉到青年的身影后,眼中的神色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张知玉几步上前,替楚云带响了门上的铃铛。
“你要死啊!吓死我了!”她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在青年的脑壳上敲了一下,“小混蛋,来了不进来,存心吓你姐是不是!”
“哎呦!”楚云状似委屈的揉了揉脑袋。
而张知玉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回吧台继续擦拭着杯子:
“干什么来了?你个小混蛋可没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
楚云的揉着脑袋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走到吧台前的椅高脚凳坐下。
他转动椅子面向张知玉,像是没骨头一样,趴伏在对方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吧台上。
“玉姐,先前那封信,扔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