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父和牧炎心里清楚,若非牧小鱼那可以说之为“恐怖”的赶海天赋,他们家根本不可能有翻身的转机。
灵露水足以改变牧家的命运,牧炎的命运!
面对牧父和牧炎那探究的眼神,牧小鱼知道这事要是不好好解释,他们肯定会一直探究到底的。
她努了努嘴,解释道:“爹爹,大哥,其实这是前辈指引我说那珊瑚群中有宝物的……”
“什么?是那前辈告诉你的?”牧父脸上一惊,这完全是给了牧家一场造化啊!
如此大恩,如何铭记?
不过这样来看,一切都说得通了。
牧小鱼是在高人的指点下发现的狢蚌与白狢丹。
牧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到目前为止,那前辈唯有和牧小鱼接触了,莫非那前辈中意牧小鱼,想要收牧小鱼为徒?
牧小鱼不知道这父子俩有多会脑补,现在她只想让几人的注意力别放在她的心上。
“爹爹,能和我说说今天你们在天启城的事吗?我和娘等了你们好久。”
“行……”牧父正要说话,牧母却插话道:“你们吃饭了吗?”
“没有的话上屋里边吃边聊吧!”
“好,今儿高兴,夫人,你再去拿坛酒来,我和炎儿共饮。”
“酒?”牧小鱼的眼睛转了转,她还没喝过酒,爹娘也不让她喝,平日牧父要赶海所以也不喝,今天倒是破了例子。
牧母从厨房里拿出了热好的饭菜,牧父也讲述起了在天启城发生的事。
二人到了天启城,直接就去了大虞商会,起初拿出灵露水的时候,商会掌柜并不相信牧父牧炎的话。
直到二人苦苦哀求,那商会掌柜才给了二人一个证明灵露水能力的机会。
五壶灵露水,一壶拿来试验,另外四壶出售。
经大虞商会鉴定,这灵露水的功效能够媲美二阶解毒丹。
其实这个鉴定并不准确,天启城的大虞商会并没有三阶的毒药来测试灵露水的功效。
就只能将灵露水定价与二阶解毒丹相同。
商会掌柜见识到灵露水的不凡,猜测这灵露水可能是出自某个炼丹师之手,认为牧父和牧炎就是两个跑腿的。
因为没有人会拿出这种宝物售卖,除非是财大气粗的炼丹师,且不缺灵露水,他自己就能造!
商会掌柜有意结交牧父和牧炎身后的炼丹师,给了二人一块白银令牌,希望双方能做长线生意,以后这灵露水只能卖到大虞商会。
牧父和牧炎猜到商会掌柜的心思后,干脆将错就错,承认他们是替炼丹师跑腿,并同意了商会掌柜的请求——这灵露水只与大虞商会交易。
牧母听着牧父说的话,牧炎还时不时的做补充,丝毫没有人注意到牧小鱼在干什么。
牧小鱼偷偷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和喝水一样灌了自己一大口。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辣的满脸通红,她伸出舌头不断用手扇风,“水……水!”
“你这孩子!”牧母注意到了牧小鱼的窘态后,连忙去一旁的水缸中打来一碗水给牧小鱼。
牧小鱼一饮而尽,口中的辣意并未消除多少,便又连饮了几碗水,这辣感才缓缓退去。
“酒一点都不好喝……”牧小鱼默默吐槽了一句,看爹爹和大哥一碗一碗的喝着,他们怎么就不辣?
牧母笑了笑,“小鱼儿,现在该长长记性了,以后可不要再打酒的主意了。”
牧小鱼吐了吐舌头,跑到了牧炎的面前,“大哥,有没有给我买礼物啊?”
牧炎掐了掐牧小鱼的脸,“当然买了,在爹的储物袋里呢!”
“爹爹,我要礼物!”
牧父笑呵呵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各种小吃零食,这些都是用来犒劳牧小鱼的。
牧小鱼看的两眼发光,将这些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分成,一份留给自己,一份留给牧小云。
“爹,以后要不您就不要出海了。”牧炎觉得现在家里有这个条件了,牧父没必要和以前那样辛苦了。
牧父沉吟片刻道:“也行,不过我得找个由头和那帮老伙计说说。”
牧父这回没有执着于赶海,他赶十年海说不定都没有今天下午卖灵露水赚的多。
夜里,牧家四人除了牧小鱼都各自激动的睡不着,他们仿佛看见了以后美好的未来。
狢蚌并没有被丢弃,依旧放于牧家的地窖之中,这狢蚌既然能孕育出一枚白狢丹,那有没有可能再孕育一枚呢?
这也是为什么牧父没有丢弃狢蚌的原因。
牧炎也从天启城为牧母带回了一些关于灵药种植的书,牧母翻阅完这些书后,还真找到了关于种植云翼花种子的办法。
于是,牧母整日投入到了云翼花种子的种植当中。
牧父与牧炎接下来的几句每天都会去一趟天启城售卖灵露水,每天只卖五份,对大虞商会的借口就是炼丹师前辈一天只够做五壶灵露水,其余时间还要培育灵药灵植。
一名小二向大虞商会的掌柜问道:“掌柜的,我们要不要派人跟着他们?查查他们的来头?”
掌柜眉眼一横,冷声道:“忘了我们大虞商会的规矩了吗?”
“对方只要有宝物,我们不去探究来路,照收不误。”
“大虞商会就是靠此举才有今天的口碑的!”
“你看别的商会动不动就跟踪顾客,甚至去劫杀顾客,到最后传出去,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小二连忙低下了头,“掌柜的,我知错了……”
掌柜躺在靠椅上,手上不断盘着核桃,“他们出售的灵露水不在药籍上记载,且每日都能供应,这只可能是炼丹师制出。”
“要知道炼丹师的脾气都很古怪,要是派人去调查惹怒了炼丹师就不好了,二阶炼丹师在帝都可能上不了什么台面,但在这小小的天启城,就绝对是大人物。”
“只要这炼丹师能稳定给我们供给货物,我们就是赚到,说不定这也是炼丹师对我们的试探,以后他可能还会把别的丹药之物与我们交易。”
小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吹捧道:“掌柜高见。”
掌柜阖上了双眼,他将核桃放在了桌上,缓缓道:“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对商会来说,生意红火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