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苏棠洗了一遍又一遍手。
刚才那种粘腻的感觉,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天晚上她罕见的做了噩梦。
梦醒,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碎。
她皱着眉,没多久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是白衡进来了。
如果客厅里的动静不是白衡弄出来的,那就是别墅里混进了别的人。
白衡第一个怀疑的一定是她。
冰冷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冷得她发颤。
在他伸回手后,她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混过了白衡的试探。
心脏加快,苏棠心乱如麻。
脑中那根一直紧绷的弦让她痛苦。
还要这样在变态身边生活多久?
她快被逼疯了。
她甚至想自己再摔一跤,没准眼睛就恢复了。
可这样的举动太危险,白天白衡才威胁她,不许受伤。若是她身上再出现别的伤痕,难保白衡不会对她动手。
毕竟她还是爱惜小命的,不愿意用命去试探白衡对她的耐心。
房门再次被打开,苏棠竖起耳朵听动静。
她本以为是白衡去而复返,可不是。
那人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侵入鼻腔,和白衡身上常年浸染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
是谁?
她攥紧藏在被窝下的手,努力克制微微发抖的身体。
那人凑近她的脸,轻笑一声,在她耳边好心提醒:
“偷听的时候睫毛别抖,不然会被发现哦~”
被发现了。
苏棠睁开眼,迷茫地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白行简被她的模样逗笑,伸手抚上她的脸,“弟弟长大了,还知道给哥哥送礼物。你长得很美,我很喜欢。”
“?”
苏棠有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礼物?
她身边的是白行简?
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白行简可是比白衡还可怕的存在,他擅长心理学,经常利用人性的弱点攻击受害者,让她们自杀身亡。
苏棠自觉自己这点三脚猫的伪装根本骗不过他,于是整个人往被窝里瑟缩,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腾的一声,灯光被打开。
苏棠被白行简一把拖了出来,他将头埋进她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随后重重吸吮了几口,发出暧昧的笑声和喘息。
“我要开始拆礼物了。”
苏棠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白行简一把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仔细地观察她那双无神的眼。
“宝贝,你是个瞎子吗?”他发问。
双手被桎梏,苏棠几乎快哭出泪来,“你是谁?快走开!”
她在挣扎,身体因为挣扎不断扭动,反倒引起了白行简的反应。
白行简俯下身来,伸出舌头舔她的眼,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来回舔舐。
苏棠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她伸出腿胡乱蹬,大声呼救,希望白衡能听见来解救她。
白行简看着猎物挣扎,眼神里透出兴奋。
他要杀了她——
大手辗转到脆弱的脖颈,越收越紧,只要轻轻一拧,这个可爱的女孩就会一命呜呼。
女孩挣扎着,眼泪掉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又炙热。
他低头吮上去。
有点甜。
念头在一瞬间转变,他突然想尝尝她的味道。
顺着眼泪落下的痕迹一路吮上去,起初只是手背、脸颊,然后是眼睛,最后辗转到粉嫩的嘴唇。
她的唾液比眼泪更甜。
“你滚……”
苏棠呜咽着反抗。
身上的男人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你好甜。”
“乖乖听话,我今晚不杀你好不好?”
鬼魅般的男声传入耳中,苏棠的泪掉得更厉害。
“你滚开!”
“白衡!白衡救我!”
苏棠的瞳孔瑟缩,大声叫喊着。
“呵。”白行简嗤笑,伸出舌头舔去她刚落下的泪,“叫他干嘛?你不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吗?”
苏棠捏紧了拳头,朝他解释:“我不是礼物!你搞错了!”
这个死变态,怎么感觉在发情。
他抚摸她的锁骨,手指滑过上面,引得苏棠一阵颤栗。
衣领被大手轻轻挑开,细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的喘息声更重了。
苏棠哭得梨花带雨,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死法居然是这样的!
老天爷,能不能别和她开这种玩笑了!
好在白衡终于在他哥下一步动作前赶了过来。
白衡捏着手术刀,鲜血还在流动,滴在白色毛毯上。
“放开她。”
“白行简,我说放开她。”
手术刀反射出的冷光刺到白行简的眼,他终于松开少女的手,还她短暂的自由。
苏棠急忙将自己裹成一团,摸索着下了床往门口走去,白衡搂住她,语气里净是安抚:
“别怕,我先送你去我的房间休息。”
别墅里的房间都各有用途,卧室只有两间,先前一时兴起带苏棠回来,只好将她安置在白行简的房间,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棠被抱着到了白衡的房间。
这里比另一间房冷得多,她钻进被窝紧紧裹成一团,才将身体从麻木冷颤中恢复过来。
她不太睡得着了。
另一个房间里,白衡去而复返,站在门口看着白行简,语气带着不满。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她是我的宠物,别乱碰。”
白行简舔了下嘴唇,似在回味。
“你的宠物?很美味。考虑送给我吗?”
刚才亲她的时候,爽得要命。
这样的宠物,若是听话,他也不介意养一个。
白衡从桌上抽了张纸擦拭手术刀,眼神泛着冷意,“不要动她。”
白行简撇嘴。
他这弟弟真是小气。
一个宠物而已,竟也舍不得。
都将人养在他房间了,占点便宜还生气。
察觉到他的想法,白衡解释:“没有多余的房间。”
所以才将人养在他的卧室。
现在白行简回来了,他只好将人带回自己的卧室养着。
目光扫过苏棠的行李箱,白衡走过去将属于她的东西都装起来。
白行简双手抱胸,看着自家弟弟收拾东西,
“这次的实验结果不太好,几乎和上次没有任何变化。”
白衡嗯了一声,
“过两天找个人再试试,加重一点药剂分量。”
苏棠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
白衡没留下叙旧,推着那个蓝色的行李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苏棠坐着发呆。
听见动静,她开口询问:“白衡,是你吗?”
“是我。”白衡的声音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棠放松下来。
“那个人是谁?”
“我哥。”
“他……”似是害怕,少女的声线有些颤,“他怎么半夜进我房间?”
白衡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告诉苏棠:“你以后和我一起睡这个房间。”
床垫下陷,身旁多了个冰冷的人。
苏棠往外挪了几寸,试图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我不可以睡其他房间吗?我不想和别人睡一起。”
开什么玩笑,和变态睡一起。
睡觉前还是一个囫囵人,睡醒之后可能就成好几块了。
借她一百八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乖一点。”
白衡将人按在床上,抱着她的腰盖上被子,
“其他房间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