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衡气腾腾地盯着桌上那碗面,心情不佳。
这么难吃,保不准没讨到苏棠的好,还拉低了印象分。
苏棠自然察觉到白衡在讨好她,想了想,夹起那个有些黑的煎蛋咬了一口。
不算好吃,但至少不是甜的。
能吃。
在白衡的注视下,苏棠很给面子的吃完了一整个煎蛋。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还不错。”
“真的?
“嗯,真的很不错。”
“那我明天还给你煎。”
“……”
对上男人认真的眼神,苏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了自己以后的肠胃健康开口:“其实你不用给我做饭的。”
白衡盯着她的唇,得出了结论:
“所以煎蛋也不好吃。”
要是好吃,她不会说这样的话。
苏棠挠了挠头,“不是,煎蛋味道还可以。就是我也不能每天早上都吃煎蛋吧?白衡,咱有钱直接买现成的好吗?”
这些做饭的苦,他还是不要受了。
不然他吃做饭的苦,自己就要吃食物中毒的苦了。
白衡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不轻不重:
“行吧。”
他有钱,她若是喜欢吃的,山珍海味也能给她找来。
还好他有钱。
愉快的解决了早餐问题,苏棠目光掠过谢屿川的房间,良心未泯地问起了自己的朋友:“你没为难谢屿川吧?”
好不容易被哄好的白衡脸再次阴沉下来,低沉道:
“为难?没有。”
苏棠刚要松口气,想表扬白衡这三年来进步了不少,就听见他戾气十足地开口:
“老子直接找人把他弄死了。”
让他帮忙找人,结果拐着人躲了三年。
要不是察觉到不对劲,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苏棠震惊地一下子蹿起来:
“弄死了?”
“嗯。”
“你弄死他干嘛?”
“看不顺眼。”
苏棠气极,拿出手机给谢屿川又打了几个电话,毫无意外的无人接通。
睨了白衡一眼,穿着拖鞋就要往外走。
白衡拉着她的手腕,用力扯了一下,直接将人摔进沙发里。
“走什么?去给他收尸?”
“收你爹!”
苏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白衡还挺喜欢她这股泼辣劲,冷笑两声拍了拍她的屁股,告诉她真相:
“没死,逗你呢。”
“让人教训了一下。”
“现在好好地待在城堡里,死不了。”
怕苏棠不信,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给他看。
谢屿川浑身是伤的被关在笼子里,看上去十分狼狈。
确认谢屿川还活着,苏棠神色缓和不少。刚想放大仔细看看谢屿川的伤口,手机就被收了回去。
白衡最见不得她关心别人,面上一冷指着那碗冷掉的面,
“想救他?吃完这碗面就放了他怎么样?”
苏棠看了一眼,面已经坨了,表面的几根面条粘腻地粘在一起,一点激不起她的食欲。
“不吃。”
“爱救不救。”
她转身回了卧室,将人锁在外面。
吃了那碗甜死人的面白衡就会放过谢屿川?
拿她当三岁小孩呢。
只怕白衡看见她忍着恶心吃完那碗面,怒火只会更盛。
还是不吃的好,至少肠胃不受罪。
接下来的几天,白衡一直赖在苏棠这儿没打算离开。
苏棠被他严防死守,除了洗澡上厕所,一天到晚都跟他待在一起,想跑都跑不了。
到了一周后该上班的时辰,白衡一大早就起来穿戴整齐,被窝里的苏棠却迟迟没有动静。
“起床了。”
男人在女孩眉间落下一个吻。
苏棠伸手拍开他的脸,整个人埋进被窝里,没有一点儿要起床的征兆。
“该上班了。”
白衡伸手去拉苏棠的被子,语气温柔:
“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
“不上了。”
被窝里的苏棠吐出三个字。
反正那工作也不好,没几个工资,去了还得天天看见白衡,没意思。
白衡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下一秒直接脱去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搂住人。
“那我也不上了。”
那个破公司小得可怜,跟鸽子笼似的。要不是为了接近苏棠,他才不会去那个地方。既然苏棠不愿意上班,那就这样和她待在一起也挺好的。
温馨又自在。
只要有苏棠在,他就完全对其他事丧失了兴趣。
只想和她待在一起。
手放在少女的腰上,眸光扫视着少女熟睡的脸庞,白衡没忍住蹭了蹭她的脸。
苏棠叮咛了一声,像是习惯了白衡的动作,转过身背对他接着睡。
嘴角微微勾起,男人不要脸地继续贴了过去。
*
和白衡相处了一个多周,苏棠逐渐放松了警惕,竟然隐隐生出一个念头:要是白行简一直不出现,和白衡这个粘人小狗待在一起也不是很难接受。
白衡在改变,她也在试着接受。
但有些事不是不想就会顺应心愿的。
苏棠看着有些熟悉的卧室,心里有些烦闷。
怎么睡一觉就跑白行简这儿来了?
白衡也不在。
小狼崽子也不行啊,怎么打不过他哥。
卧室门被打开,男人穿着睡袍走到床前,慵懒地躺在她身边,眼光炙热地盯着她。
“久别重逢,有没有想我?”
听到这话的苏棠冷笑了一声,眸光中含着些许怒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久、别、重、逢?”
“前阵子强行闯进我家的那个王八蛋不是你?”
白衡出现的当晚她就想清楚了这件事,和白行简的那晚压根不是梦。
这王八蛋让她以为那是梦境,估计没安好心。
白行简舔了舔嘴唇,笑得很邪性:
“呀,猜到了。”
“真聪明。”
“本想着多来几次让你自我怀疑,让肖阳给你开张证书弄成精神病呢,结果白衡这小子突然出现,坏了我的计划。”
弄成精神病,她说的话就不会再有人相信。
他就可以把她关起来,谁也不能说什么。
都怪那个蠢弟弟。
一得知苏棠的消息就屁颠屁颠地赶了过去,还和她一起腻歪了那么久。
手指在粉色的唇瓣上来回碾压,苏棠看见他就来气,张嘴就咬。
本想让他痛,抬眸一看,白行简眼中不知何时染了欲色。见她停下来,还伸了伸手指,在她口腔里乱戳,
“怎么停了?接着咬。”
“我就喜欢你咬我,带劲儿。”
苏棠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睡衣,将身上的被子拢得更紧,
“神经病,你才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保管能看出点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