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屋里乱成一团。
贾张氏抱着“恢复正常”的贾东旭遗体哭天抢地,秦淮茹忙着找寿衣,傻柱和许大茂被派去通知亲戚,易中海拄着拐杖指挥大局——虽然他一条腿打着石膏,站都站不稳。
“首先,得搭灵棚。”易中海一脸严肃,“柱子,你去借白布。”
傻柱正要出门,贾张氏突然跳起来:“等等!”
“怎么了贾大妈?”
“灵棚……搭在哪儿?”
众人面面相觑。
四合院中院本来就不大,贾家门口巴掌大的地方,搭个灵棚,邻居们进出都得侧身。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要我说,搭在院中央!气派!”
“放屁!”刘海忠第一个反对,“院中央是大家伙儿活动的地方,你家死人占公家地盘?”
“那你说搭哪儿?”许大茂怼回去。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依我看,可以搭在……胡同口。”
“啥?!”贾张氏瞪眼,“我儿子在胡同口停尸?你这安的什么心!”
“不是不是,”阎埠贵赶紧解释,“我是说,在胡同口搭个简易的,主要接待吊唁的;院里这个小的,自家人守着。这叫……内外有别!”
林飞在自家门口嗑着瓜子看热闹,闻言差点呛着:“三大爷您这是要开分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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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吵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人来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
话没说完,王主任看见炕上的贾东旭,愣住了。
贾东旭此刻“安详”地躺着,可不知是不是林飞的“解笑符”效力不够彻底,嘴角还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那弧度很微妙,像是蒙娜丽莎的微笑,又像是……便秘三天终于通畅了的舒爽。
“这位同志……”王主任斟酌着措辞,“走得很……安详啊。”
“王主任您可来了!”贾张氏扑上去哭诉,“我儿子他……他笑着走的!这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笑着走的?”王主任又仔细看了看,确实,虽然不明显,但那表情确实不像一般逝者。
易中海赶紧解释:“可能是临终前的肌肉反应,医学上叫……叫临终微笑综合征!”
“有这病?”王主任疑惑。
“有!肯定有!”易中海说得斩钉截铁,“我二舅姥爷当年就是这么走的,一边笑一边咽气,医生说这是极乐世界来接他了。”
林飞在门口听得直乐:易中海这瞎编能力,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秦淮茹翻箱倒柜,总算找出一套贾东旭结婚时穿的西装——这是家里唯一一套体面衣服。
“来,给东旭换上。”她红着眼眶说。
傻柱、许大茂、阎解放三个年轻男人上前,开始给贾东旭脱衣服。
脱到一半,问题来了。
“这……这裤子怎么脱不下来?”傻柱满头大汗。
许大茂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贾东旭这是……这是临死前还……”
三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
“要不……掰........断?”阎解放小声说。
“你疯啦!”许大茂瞪眼,“死者为大!再说了,万一掰断了弹起来打到你脸……”
傻柱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打了个寒颤。
秦淮茹在一旁捂着脸哭:“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这样穿寿衣吧?”
贾张氏突然灵机一动
她冲进里屋,翻箱倒柜找出一个搪瓷茶缸。
就是那种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带盖的老式茶缸。
“妈,您拿这个干啥?”秦淮茹疑惑。
“套上!”贾张氏把茶缸往贾东旭身上一扣,“这不就平了!”
“……”
全场死寂。
只见贾东旭,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茶缸突兀地立在那里,盖子还因为尺寸不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像话吗?”易中海嘴角抽搐。
“那你说怎么办!”贾张氏叉腰。
林飞实在看不下去了,从系统兑换了一张【软化符】。
他悄悄靠近,假装帮忙整理衣物,手指在贾东旭身上一点。
符咒生效。
“咦?好了!”傻柱惊喜道。
“快快快!趁现在赶紧穿裤子!”许大茂催促。
三人手忙脚乱,总算给贾东旭穿好了衣服。就是那套西装三年没穿,有些紧,把贾东旭勒得像根香肠。
“脖子……脖子这里扣不上。”傻柱用力拽扣子。
“使劲!再使点劲!”
“啪!”
扣子崩飞了,直接打在许大茂额头上。
“哎哟!”
许大茂捂着额头,上面瞬间鼓起一个包,形状居然和扣子一模一样——是个五角星。
“噗——”不知谁先笑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傻柱赶紧道歉,但看着许大茂额头上的“五角星”,他自己也憋得脸通红。
王主任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贾家嫂子,你们商量一下葬礼细节,街道办这边能协助的尽量协助。”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拿着个算盘来找贾张氏。
“贾家嫂子,葬礼这事儿,得好好算算。”
“算什么?”贾张氏还沉浸在悲痛中。
“你看啊,”阎埠贵扒拉着算盘珠子,“白布、蜡烛、纸钱、孝服,这是一笔;酒席是一笔;墓地又是一笔。加起来少说也得……”
他报了个数。
贾张氏眼一翻,差点晕过去:“这么多?!”
“这还是最基本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要想办得体面,还得请鼓乐队、念经的和尚道士、抬棺的……”
“请不起!统统请不起!”贾张氏尖叫。
“别急啊,”阎埠贵压低声音,“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不但不花钱,还能赚点。”
贾张氏耳朵竖起来了:“啥办法?”
“卖请柬!”
“啥玩意儿?”
阎埠贵从怀里掏出一沓红纸——没错,是红纸,但用墨汁涂成了白色。
“你看啊,咱们院一共二十户,每户最少得来三个人吧?这就是六十人。胡同里还有邻居,轧钢厂东旭的工友,秦淮茹娘家的亲戚……少说也得二百号人。”
他越说越兴奋:“一人随礼就算五毛,二百人就是一百块!除去成本,你能净赚五十!”
贾张氏眼睛亮了:“可……可这请柬咋卖?”
“不是卖,是送!”阎埠贵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但是呢,咱们在请柬上注明:建议随礼金额五毛起。要是随少了,他自己脸上挂不住!”
林飞正好路过,听见这话,惊为天人:“三大爷,您这脑子不去做生意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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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得意道:“那是!我还设计了不同档次的请柬呢!”
他掏出三张“样品”:
普通版:白纸黑字,写着“贾东旭同志追悼会”。
豪华版:白纸镶黑边,还画了朵小白花。
至尊版:白纸黑字镶金边,背面印着贾东旭的“遗言”——其实是阎埠贵瞎编的:“我走了,但我的精神永存。请带着对我的怀念,积极参加追悼会。”
最绝的是,至尊版还附赠一张“抽奖券”——凭此券可在追悼会后抽奖,奖品是贾东旭生前用过的搪瓷缸一个。
就是昨晚那个“为人民服务”的。
贾张氏拿着至尊版请柬,手都在抖:“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阎埠贵拍胸脯,“我连广告词都想好了:参加贾东旭同志追悼会,有机会获得他生前最爱物品!限量版,绝版!”
林飞实在忍不住了,蹲在墙角笑得直抽抽。
三天后,贾东旭追悼会在四合院举行。
灵棚最终还是搭在了院中央——没办法,贾张氏撒泼打滚,说儿子死了连个宽敞地方都没有,要吊死在院门口。
王主任被闹得头疼,只好同意。
于是,四合院出现了奇景:
院中央搭着白布灵棚,贾东旭的棺材停在里面。周围是各家各户的窗户,晾衣绳从灵棚上方穿过,上面还晾着裤衩、袜子、孩子的尿布。
许大茂家的鸡笼就在灵棚边上,时不时传来“咯咯咯”的声音。
“这像什么话!”易中海拄着拐杖,看着这场面直摇头。
但来吊唁的人,比想象中多。
阎埠贵的“营销策略”奏效了——大家都想来看看,那个“笑着走”的贾东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更想看看,能不能抽中那个“限量版搪瓷缸”。
林飞站在人群里,看着这场荒诞的葬礼,突然有了个主意。
他从系统兑换了【表情包符】。
“系统,这符能用在逝者身上吗?”
【可以,但效果减半,持续时间30分钟。】
“够了!”
林飞悄悄靠近棺材,趁没人注意,把符纸贴在棺材内侧。
然后默念口诀:“表情包大全,随机播放——启动!”
符纸消失。
棺材里,贾东旭的脸开始变化。
第一个表情:【微笑中带着疲惫.jpg】
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皮耷拉着,一副“我好累但我还得保持微笑”的样子。
恰好这时,轧钢厂的工友们来吊唁。
领头的是车间主任,带着十几个工友,排着队鞠躬。
一鞠躬,抬头看见贾东旭那表情。
主任愣了愣,小声对旁边人说:“东旭这……是不是在暗示咱们,上班太累了?”
二鞠躬,再看。
贾东旭的表情变成了:【暗中观察.jpg】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珠偏向左侧,一副偷窥的模样。
“妈呀!”一个年轻工友吓一跳,“贾师傅……贾师傅在看我们!”
“胡说八道!”主任呵斥,但自己心里也发毛。
三鞠躬时,表情又变了。
这次是:【你懂的.jpg】
一只眼睛眨着(虽然贾东旭只有两只眼睛,但表情符硬是营造出了“单眼 wink”的效果),嘴角歪着,配上那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
工友们集体沉默。
鞠躬完,主任拉着秦淮茹到一边,神情严肃:“小秦啊,东旭这遗容……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啊?没有啊……”秦淮茹一脸茫然。
“那他怎么一直变换表情?刚才还对我眨眼睛!”
“不可能!主任您是不是眼花了?”
两人正说着,又一批吊唁的来了。
这次是秦淮茹娘家的亲戚。
大舅、二舅、三姨、四婶……浩浩荡荡十几个人。
一鞠躬,贾东旭的表情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二鞠躬,变成了:【我就静静看着你.jpg】
三鞠躬,直接变成了:【老人地铁手机.jpg】——虽然贾东旭才三十多岁,但表情符硬是把他的脸皱成了一团,配上困惑的眼神。
“淮茹啊,”大舅把秦淮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东旭这是……对我们有意见?”
“没有啊大舅!”
“那他怎么一脸嫌弃?刚才那表情,分明是觉得我们烦!”
秦淮茹欲哭无泪。
而始作俑者林飞,正躲在人群后面,用“千里眼符”看得津津有味。
【叮!表情包符引发连续爆笑场面,积分+50+50+50……】
最绝的一幕发生在抽奖环节。
阎埠贵主持抽奖,把那个“为人民服务”搪瓷缸放在托盘里。
“现在抽取今天的幸运来宾!获奖者将获得贾东旭同志生前最爱物品——限量版搪瓷缸一个!”
他让贾张氏抽签。
贾张氏闭着眼睛,从箱子里摸出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愣住了。
“谁啊?念啊!”底下有人喊。
贾张氏表情古怪,慢慢念出名字:“易……易中海。”
“……”
全场安静。
易中海拄着拐杖,一条腿打着石膏,站在人群前面,脸都绿了。
“我……我不要!”他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要?”许大茂起哄,“这可是贾东旭的‘遗物’!多有纪念意义!”
“就是!”傻柱也来劲了,“一大爷,您平时不是最关心贾家吗?这搪瓷缸您拿着,天天喝茶,多怀念东旭!”
易中海咬牙切齿:“我……我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这搪瓷缸质量好,能用一辈子。您想想,每次喝水,都能想起东旭对您的‘深情厚谊’……”
这话里有话,众人都听出来了——之前贾张氏不是诬陷孩子是易中海的吗?
易中海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硬着头皮上前,接过那个搪瓷缸。
就在他接过的一瞬间,棺材里的贾东旭,表情又变了。
这次是:【干得漂亮.jpg】
大拇指(意念中的)对着易中海。
“噗——”有人笑喷了。
易中海手一抖,搪瓷缸“哐当”掉在地上,盖子又滚了出去。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该出殡了。
八个抬棺人(都是胡同里的壮劳力)上前,准备抬棺。
“一、二、三——起!”
棺材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领头的不解,“再加两个人!”
又上来两个。
“一、二、三——起!”
棺材动了一下,又落回去了。
“邪门了!”抬棺人面面相觑,“这棺材怎么这么沉?”
贾张氏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坏了!东旭枕着头底下的东西,忘了拿出来了!”
“什么东西?”
“砖头!”
“啥?!”
原来,按照老北京习俗,逝者头下要垫三块砖,叫“垫高枕”,寓意来世高人一等。
可贾东旭这砖……是建筑用的红砖,一块顶普通砖三块重。
三块加起来,二十多斤。
等把砖头拿出来,再抬,轻松多了。
可就在这时,又出问题了。
棺材刚抬出院门,绑棺材的绳子……断了。
“啪!”
棺材一头栽在地上,盖子滑开一条缝。
众人惊呼中,只见贾东旭从棺材里……滑出来半截。
最要命的是,他此刻的表情符还没失效。
表情是:【哎哟我去.jpg】
眼睛瞪大,嘴巴微张,一副“什么情况”的惊讶状。
“快!快扶进去!”易中海急得拐杖直戳地。
七八个人手忙脚乱把贾东旭塞回去,盖上盖子。
可不知道谁碰到了表情符的“遥控器”(其实没有遥控器,是系统随机),贾东旭的表情又变了。
这次是:【溜了溜了.jpg】
眼睛看向一侧,嘴角歪着,一副“我先走一步”的表情。
恰好这时,一阵风吹过,把棺材盖又吹开一条缝。
路过的一个大妈探头一看,尖叫一声:“妈呀!贾东旭在棺材里做鬼脸!”
“……”
送葬队伍集体石化。
林飞在后面,已经笑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叮!检测到史诗级爆笑名场面“葬礼表情包”,奖励积分300点!解锁新符咒:【bGm符】——可为人或场景配背景音乐。】
“bGm符?”林飞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这个好!下次易中海出场,给他配个《一剪梅》!”
葬礼总算结束了。
贾张氏抱着那个“限量版搪瓷缸”(易中海最后还是偷偷放回来了)哭:“我的儿啊!你走都走得这么不省心!”
秦淮茹累得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最惨的是阎埠贵——他精心策划的“抽奖营销”,因为易中海拒收奖品而破产。那个搪瓷缸现在成了烫手山芋,谁也不想要。
晚上,各家各户关起门来,都在议论今天的奇事。
许大茂家。
“娥子,你说贾东旭那表情,是不是真的成精了?”许大茂一边泡脚一边说。
娄晓娥白他一眼:“瞎说什么!肯定是光线问题!”
“不对不对,”许大茂摇头,“我亲眼看见的,他对我眨眼睛!”
“那你今晚别跟我睡,去找贾东旭睡去!”
“……”
傻柱家。
何雨水给傻柱倒洗脚水:“哥,你今天在葬礼上笑什么?”
“我没笑!”傻柱嘴硬。
“我看见了,你憋得肩膀直抖。”
“我那是……那是想起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事?”
“我媳妇生孩子了……不对,我没媳妇。”
“……”
易中海家。
一大妈看着桌上的搪瓷缸,叹气:“老易,这玩意儿怎么办?”
易中海脸色铁青:“扔了!”
“扔了多可惜,还能用……”
“要用你用!”易中海吼了一声,又压低声音,“贾东旭的东西,我嫌晦气!”
他想起贾东旭那个【干得漂亮.jpg】的表情,打了个寒颤。
而林飞,此刻正躺在床上,盘点今天的收获。
【当前积分:1650点】
【解锁符咒:表情包符、bGm符】
【下次解锁需积分:2000点】
“快了快了,”林飞美滋滋地想着,“等凑够2000,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
四合院恢复了平静。
但所有人都知道,贾东旭的“含笑九泉”,将成为未来几十年胡同里经久不衰的传说。
而始作俑者林飞,已经在谋划下一个目标了。
“下一个整谁呢?”他摸着下巴,“易中海腿断了,贾张氏怀孕了,许大茂被管得严……对了,棒梗!”
那个小盗圣,好久没收拾了。
林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从系统兑换了一张【痒痒符】。
“棒梗啊棒梗,明天叔叔给你送份‘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