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凄厉的犬吠声划破晨光里的宁静,紧接着是女人崩溃的哭喊。市南区 “爱宠之家” 宠物医院门口,三个宠物主人围着玻璃门拍得震天响,怀里抱着一动不动的宠物犬,泪水混着焦急的呼喊,把早班的护士吓得手忙脚乱。
司徒亮和苏瑾赶到时,医院已经围了不少人。穿粉色连衣裙的李女士抱着一只白色比熊,狗狗嘴角还挂着白沫,身体僵硬;旁边的王先生蹲在地上,双手托着金毛的头,眼眶通红:“早上还好好的,带它来做驱虫,回家不到两小时就吐白沫,送到医院就没气了……”
“这是今天第三只了!” 穿护士服的小姑娘带着哭腔,“早上七点,张大爷的柯基也是这样,送来就没救了,都是在我们医院就诊后出的事!”
司徒亮推开人群走进医院,一股消毒水混着宠物粪便的味道扑面而来。诊疗台收拾得整齐,货架上摆满宠物药品和零食,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他蹲下身,查看李女士怀里比熊的口腔,牙龈发紫,瞳孔缩小 —— 典型的中毒症状。
“陈静呢?让她过来做尸检。” 司徒亮对着对讲机说,然后转向护士,“最近三天就诊的宠物,有没有出现类似症状?都有哪些宠物主人联系方式?”
护士赶紧拿出登记本:“有!除了今天这三只,昨天下午还有一只泰迪呕吐,但主人没当回事,说回家观察…… 我现在就联系!”
叶采薇也赶来了,她背着医药箱,蹲在金毛身边,用棉签蘸了点残留的呕吐物,放在鼻尖轻嗅:“有阿托品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能确定。”
“阿托品?” 苏瑾皱眉,“那是剧毒,怎么会出现在宠物身上?”
“可能是人为投毒。” 司徒亮走到狗粮储存柜前,柜子是玻璃门,里面放着几袋散装狗粮,“这些狗粮是医院提供的吗?就诊宠物有没有喂食过?”
“是!我们医院有免费试吃,昨天和今天就诊的宠物,都喂过一小把。” 护士点头。
司徒亮戴上手套,打开柜门,拿起一袋狗粮仔细看 —— 包装完好,生产日期是上个月,没过期。但他注意到,柜子内侧的玻璃上,有个淡褐色的指纹,不是医院工作人员的(护士说他们都戴手套拿狗粮)。他让技术队提取指纹,又用试纸检测狗粮,试纸很快变成红色 —— 含有阿托品残留。
“狗粮被人动过手脚。” 司徒亮肯定道,“查监控,最近三天谁接触过这个储存柜,尤其是没戴手套的。”
林娜远程调取医院监控,很快有了发现:“亮哥,昨天下午三点,有个穿灰色外套的女人,没戴手套打开过狗粮柜,还在里面待了半分钟,看起来像是在撒东西。她不是医院的人,登记本上没她的名字。”
“查她的身份!”
“查到了!她叫刘梅,42 岁,是医院前护士,上个月因为和院长吵架被开除,理由是给宠物打针失误,导致宠物死亡,主人投诉了她。” 林娜调出刘梅的照片,正是监控里的女人。
“动机有了。” 苏瑾眼神锐利,“她因为被开除怀恨在心,投毒报复医院,让宠物死亡,毁医院名声。”
但司徒亮没急着下结论:“再查刘梅的行踪,昨天下午三点后去哪里了?有没有购买阿托品的记录?”
“她昨天下午离开医院后,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瓶阿托品滴眼液 —— 阿托品滴眼液里的成分,和宠物呕吐物里的一致!” 林娜补充道,“而且她的指纹,和狗粮柜上的完全吻合!”
证据链逐渐完整,但司徒亮还是多问了一句:“就诊宠物的症状都一样吗?有没有例外?”
护士想了想:“有!昨天上午有只萨摩耶就诊,也喂了狗粮,但没出事。”
“为什么?” 司徒亮追问。
“因为那只萨摩耶有糖尿病,主人不让喂含糖的,我们就没给。” 护士说。
“阿托品是白色粉末,可能混在含糖狗粮里?” 叶采薇推测,“萨摩耶没吃含糖的,所以没事。”
司徒亮立刻让技术队检测狗粮成分,果然,含糖的狗粮里都有阿托品,无糖的没有。“刘梅知道医院的狗粮分含糖和无糖,专门在含糖的里投毒,说明她很熟悉医院流程。”
苏瑾立刻带队去刘梅家,刚到小区楼下,就看到刘梅提着行李箱准备打车。“刘梅!站住!”
刘梅回头,看到警察,脸色瞬间惨白,行李箱掉在地上:“我…… 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宠物医院的狗粮是你投的毒吧?阿托品滴眼液是你买的吧?” 苏瑾拿出证据,刘梅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审讯室里,刘梅哭着认罪:“我就是恨院长!她冤枉我!那只宠物死亡根本不是我的错,是它本身有心脏病,院长为了平息投诉,把责任推给我,还扣了我工资!我就是想报复,让她医院做不下去……”
“你知道投毒会害死宠物吗?知道宠物主人有多伤心吗?” 司徒亮问。
刘梅低下头:“我…… 我没想那么多,就想让医院出丑……”
案件告破,宠物医院院长向宠物主人道歉,赔偿损失。司徒亮走出警局时,看到李女士抱着比熊的尸体,在路边哭。他心里不是滋味 —— 一时的报复,毁了三条宠物的命,也毁了自己。
叶采薇递来一杯温水:“别太难过,至少我们抓到了投毒者,不会有更多宠物受害了。”
司徒亮接过水杯,看着叶采薇温柔的眼神,心里的沉重稍微缓解:“接下来,该找阿杰说的古镇老宅了,账本碎片很可能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