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局安排的临时住处里，阿杰坐在沙发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膝盖上的旧保安服 —— 那是他五年前在五金厂穿的，袖口磨破了边，还沾着点洗不掉的机油味。窗外天刚亮，他却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血丝，时不时看向门口，像惊弓之鸟。
“阿杰，喝点粥吧，采薇熬的，养胃。” 司徒亮把一碗小米粥放在他面前，粥还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红枣香。自从阿杰同意出庭作证，司徒亮就安排他住在这里，24 小时有人看守，就怕 “天命” 找上门。
阿杰拿起勺子，手却有点抖，粥洒了几滴在裤子上：“司徒警官，我……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天命’的人会不会找到这里？”
“放心，我们安排了人在楼下和楼道看守，监控也 24 小时开着，不会有事的。” 司徒亮安慰他，心里却也提着劲 ——“天命” 做事狠辣，肯定不会让阿杰出庭作证。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瑾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亮哥！快来看看！阿杰原来住的出租屋门口，出现了‘Ψ’符号！”
司徒亮心里一沉，立刻带着阿杰和技术队赶过去。阿杰的出租屋在城郊的老旧小区，门口的白墙上，用黑色油漆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 “Ψ” 符号，油漆还没干，顺着墙缝往下流，像一道道黑色的血痕。
“是‘天命’的符号！和之前电话亭、仓库里的一样！” 技术队的老王蹲下身，用棉签蘸了点油漆，“油漆是刚买的，还带着超市的标签 —— 附近的‘惠民超市’，半小时前卖出过同款黑色油漆。”
阿杰看到符号，腿一软差点摔倒，司徒亮赶紧扶住他：“他们…… 他们找到我原来的住处了，会不会找到临时住处？”
“不会，临时住处是保密的，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苏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已经查了超市监控，买油漆的是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戴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身高大概 175cm，走路有点跛 —— 和之前仓库里那个工装男的特征很像，应该是‘天命’的外围成员。”
林娜远程调取小区监控：“亮哥，那个男人买完油漆后，打车去了西边的废弃工厂，那里可能是他们的临时据点！”
“老王，提取符号上的指纹和 dNA，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 司徒亮下令，然后对苏瑾说，“你带一队人去废弃工厂，注意安全，别打草惊蛇；我留在这，安排更多人手保护阿杰，再查一下小区周围的可疑人员。”
苏瑾带队离开后，司徒亮看着瑟瑟发抖的阿杰，心里很清楚，“天命” 这是在警告，要是阿杰出庭，后果不堪设想。“阿杰，你要是害怕，我们可以推迟出庭，先找到‘天命’的人。”
阿杰摇摇头，眼神突然坚定起来：“不，我要出庭！周警官为了查他们丢了命，我不能因为害怕就退缩，不然对不起他！”
叶采薇走过来，递给阿杰一个香囊：“这里面有艾草和雄黄，能安神，你带在身上，别太紧张。我们会保护你，不会让‘天命’伤害你。”
阿杰接过香囊，入手温热，心里的恐惧少了些：“谢谢你们……”
技术队很快有了结果：“亮哥，符号上没有指纹，对方戴了手套，但油漆里有微量的金属粉末，和之前仓库里的钛合金微粒成分一致，确定是‘天命’外围做的！”
苏瑾那边也传来消息：“废弃工厂里没人，但发现了几件黑色连帽衫和同款油漆，还有一张地图，上面标着临时住处的大概区域 —— 他们在找阿杰！”
司徒亮立刻调整保护方案：“把阿杰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增加看守人手，林娜，实时监控周围的监控，有可疑人员立刻通知！”
转移途中，阿杰看着窗外，轻声说：“司徒警官，我想起一件事，五年前周警官查五金厂的时候，说警局有人跟磐石科技的人联系过，好像提前通知他们要查厂，周警官还说要小心内部的人……”
司徒亮心里咯噔一下 —— 内鬼？这是之前没注意到的线索！“你确定？周警官具体怎么说的？”
“他说有次他去查厂，磐石科技的人好像早就知道，提前把金属箱子转移了，他怀疑警局有人通风报信。” 阿杰回忆道。
这个线索让司徒亮警觉起来：“看来‘天命’不仅有外围，还有警局的内鬼，这才是最危险的。”
转移到新的安全屋后，司徒亮安排好守卫，对阿杰说：“你好好休息，出庭前不会再有人打扰你。我们会查清楚内鬼的事，不会让周警官白白牺牲。”
阿杰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香囊 ——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周警官的冤屈，很快就能洗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