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乐社区的午后总飘着一股饭菜香,老人们坐在楼下长椅上摇蒲扇,孩子们追着皮球跑过水泥地 —— 可这份热闹下藏着阴影,近一个月里,5 户低层住户接连遭撬锁盗窃,现金、金饰、平板电脑不翼而飞,却没一户的门锁被撬坏,只在锁芯里留下几道细微划痕。
苏瑾带着技术队老王走进 3 栋 2 单元时,住户李阿姨正红着眼眶收拾抽屉:“上周三晚上我去跳广场舞,回来就发现床头柜的两千块现金没了,门锁好好的,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直到昨天 4 栋的张叔也被盗,才知道是进贼了!”
老王蹲在防盗门前,戴上手套,拿出强光手电照向锁芯,又用内窥镜伸进去观察:“锁是老式的一字锁,锁芯内部有三道横向划痕,划痕边缘不整齐,受力点集中在锁芯左侧 —— 你看这里,” 他指着内窥镜屏幕上的痕迹,“划痕从右向左加深,说明凶手撬锁时,发力方向是左手主导,大概率是左撇子。”
“左撇子?” 苏瑾皱眉,拿出之前 4 起案件的勘查记录,“前几户的锁芯痕迹也是这样,受力点在左侧,划痕方向一致 —— 这不是巧合,是凶手的固定习惯。”
两人又去 4 栋、5 栋的被盗住户查看,发现所有撬锁痕迹都符合 “左撇子发力” 特征:锁芯左侧磨损更重,划痕起始端在右侧、末端在左侧,甚至连使用的撬锁工具宽度都一致 —— 约 0.8 厘米的扁平撬片,边缘有细微的锯齿纹。
“工具也固定,说明凶手是惯犯,有专业撬锁工具,还熟悉老式一字锁的结构。” 老王收起内窥镜,“普通小偷撬锁会用蛮力,锁芯会被撬变形,可这几起都没坏锁,只留细微划痕,手法很熟练。”
林娜这时在社区物业办公室调出监控,屏幕上显示着社区的监控分布图:“苏队,民乐社区是 2000 年的老小区,只有 12 个监控,3 栋和 5 栋之间有个盲区带 —— 你看这里,” 她指着地图上的绿色区域,“是片灌木丛,有两米高,正好挡住 3 栋 2 单元和 4 栋 1 单元的楼道口,凶手每次都从这里进出,避开所有监控。”
苏瑾凑到屏幕前,看着监控回放:5 月 12 日(第一起案发)晚上 8 点 15 分,一个穿深色连帽衫的身影从灌木丛里钻出来,走到 3 栋 2 单元门口,停留 1 分钟后进去,8 点 40 分又从灌木丛离开,手里多了个黑色袋子 —— 因为逆光,看不清脸,但能看到他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自然下垂,走路时身体略微左倾,符合左撇子的体态特征。
“作案时间也规律,都是晚上 8-10 点,住户饭后外出活动的时间段。” 林娜调出其他案发时间的监控,“5 起案件都是这个时段,而且都是工作日,周末没作案 —— 凶手可能有固定工作,只在工作日晚上作案。”
苏瑾又走访了社区保安:“最近有没有陌生面孔?比如穿连帽衫、左撇子的人?”
保安张师傅想了想:“有个男的,大概 30 岁左右,穿黑色连帽衫,上周总在灌木丛附近晃,我问他找谁,他说找朋友,后来就没见了 —— 对了,他递烟给我时用的左手!”
“左手递烟?” 苏瑾眼睛一亮,“他身高、体型怎么样?”
“大概 1 米 75,中等身材,右手好像不太灵活,总揣在口袋里。” 张师傅补充道。
结合这些线索,苏瑾在社区活动室开了蹲守部署会:“第一组伪装成社区清洁工,守在 3 栋和 5 栋之间的灌木丛附近;第二组伪装成住户,在 3 栋 2 单元、4 栋 1 单元楼下的长椅上‘聊天’;第三组在社区门口的便利店盯守,防止凶手作案后从正门逃跑。重点盯左撇子、穿深色连帽衫、右手不灵活的男性,发现后先跟踪,别打草惊蛇。”
队员们领了任务,各自去准备便装和设备。苏瑾站在社区地图前,用红笔圈出盲区带和重点楼栋:“凶手熟悉社区地形,还知道监控位置,要么是之前在这住过,要么是做过装修、维修之类的工作 —— 我们蹲守时多留意这类人。”
夕阳西下,民乐社区的路灯渐次亮起,穿清洁工服装的队员已经推着清洁车在灌木丛附近清扫,长椅上也坐了两个 “聊天” 的便衣。苏瑾藏在便利店的玻璃窗后,手里拿着望远镜,目光锁定在盲区带的入口 —— 她知道,这场和 “左撇子撬锁贼” 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