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禄满园别墅区,喧嚣散去,只余下末日特有的死寂。
李若瑶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看着空荡荡的纸板箱,轻轻叹了口气。林慕雅则默默清点着最后几包饼干的去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潘德福更是夸张,用他那胖乎乎的手帕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喘着粗气道:“哎哟喂,可算是发完了……飞哥这手笔,大气!就是……就是看着那么多吃的给出去,我这心窝子啊,就跟被小刀刺剌似的……”
虽然车轮飞有言在先,只给女性分发,每人分量也不多,但看着原本属于自己团队的储备肉眼可见地减少,三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抽抽。
不过既然是飞哥决定的,他们自然不敢有半句怨言。
就在这时,别墅门“吱呀”一声开了。
车轮飞踱步走了出来,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极具压迫感。他目光扫过院子里略显狼藉的场面和三个“功臣”,嘴角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弧度,淡淡说了句:“辛苦了。”
话音未落,潘德福如同被按下了弹簧开关,“唰”地一下站得笔直,肚子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三颤,声音洪亮、铿锵有力,仿佛在接受首长检阅:
“为飞哥服务!!!”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旁边的李若瑶和林慕雅都吓了一跳,没忍住笑出了声。
车轮飞也被他这夸张的反应逗乐了,笑骂了一句:“滚蛋!少他妈在这儿给老子整这死出,听着膈应!”
潘胖子立马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嘿嘿,飞哥,我这不是表达一下我对您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仰之情嘛!”
“少贫嘴。”车轮飞摆摆手,神色一正,“走,先带老子去看看你的车。明天上路,别整个一脚就散架的破铜烂铁,拖老子后腿。”
“好嘞好嘞!飞哥您这边请!”潘德福连忙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
联排别墅区这边,但凡是游荡到附近的焦尸,早就被车轮开着西风天龙来回碾了几遍,清理得干干净净。此刻夜色静谧,只有几盏残存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路径,别说焦尸,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李若瑶和林慕雅互相对视一眼,也默契地跟在了车轮飞身后。
很快来到潘胖子那栋别墅。
胖子利落地掏出钥匙,哗啦啦地打开自带的小车库卷帘门。
随着卷帘门升起,一辆白色的、方头方脑、保养得还算不错的依维柯短轴中顶客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车轮飞上前两步,绕着车走了一圈,用手拍了拍车身钢板,发出“砰砰”的闷响。
他又弯腰看了看轮胎和底盘。
“就这玩意儿?”车轮飞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怀疑,“看着倒是挺新,但这小身板……能禁得住折腾么?别到时候遇到个稍微猛点的炭兄弟,一撞就瘪了。”
潘德福一听,立刻把胸脯拍得山响,虽然那胸脯主要是肥肉在震荡:“飞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这车别看个头不如您那西风天龙威猛,但皮实着呢!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脸上堆起谄谄媚的笑容,小眼睛瞟向远处车轮飞那如同钢铁巨兽般的卡车,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的依赖:“有飞哥您的西风天龙顶在前面,那绝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有的火力……啊不,所有的危险,肯定都先冲着您去啊!我这小依维柯,就跟在您后面喝点汤,捡点漏,绝对安全!稳得很!”
车轮飞闻言,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
嗯,这死胖子话说得虽然怂,但理确实是这个理。
自己的卡车经过小龙多次强化,现在防御力惊人,块头又大,开在路上就跟移动的仇恨吸引器似的,确实能帮助队伍的车辆分担绝大部分压力。
“行吧,算你小子有点自知之明。”车轮飞点点头,“明天早上9点整,小区大门口集合。准时到,过时不候。要是因为你睡过头或者拉屎没带纸耽误了,老子可不会等你。”
潘德福立刻再次猛拍胸脯,肥肉duangduang作响。
“飞哥您放心!明天就是我妈当场给我生个弟弟出来,我也绝对准点到!绝不耽误您的大事!”
“滚蛋!越说越没谱!”
车轮飞笑骂着给了他一脚,当然,没用力。
交代完毕,车轮飞便带着李若瑶和林慕雅返回了暂居的别墅。
此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
为了给林慕雅这个“新人”办个欢迎仪式,也算是庆祝一下后宫的扩充,车轮飞难得大方地从冷冻柜里又取了些食材出来。
很快,一顿在末日里堪称奢侈的晚餐就摆上了桌。
辣子鸡丁红火火一片,香气扑鼻;
红焖猪蹄油光锃锃亮,软糯诱人;
香酥排骨炸得金黄,外焦里嫩。
车轮飞还额外加了两个硬菜:一盘色泽红亮、酸甜开胃的红烧狮子头,和一盆汤汁浓郁、鲜香逼人的蒜蓉开边虾。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在眼下这光景,简直是帝皇般的享受!
李若瑶看着满桌佳肴,眼睛转了转,提议道:“飞哥,今天高兴,要不……喝点酒助助兴?”
她记得车上还有几瓶之前零元购来的白酒。
车轮飞想了想,明天9点才出发,时间充裕,喝点也无妨,便大手一挥:“行!拿酒来!”
多了个林慕雅,晚餐气氛果然热闹了不少。推杯换盏间,几杯白酒下肚,三人话也多了起来,暂时忘却了窗外的末世景象,气氛倒也不算沉闷。
酒过三巡,车轮飞似乎想起了什么,夹起一只开边虾,状似随意地看向林慕雅,问道:“对了,慕雅,我看你微信名挺有意思啊?‘雅慕(瑜伽老师,全国可飞)’……这‘全国可飞’……是几个意思?”
车轮飞混迹网络多年,哪能不懂“全国可飞”在某些语境下的潜台词?那不就是暗指行业范围广、业务接洽灵活的某种特殊职业者吗?
本来饭桌上气氛正好,林慕雅也喝得脸颊绯红,眼波流转,乍一听到车轮飞这个问题,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酒意都醒了大半!
大家都是成年人,网络热梗门儿清。
林慕雅瞬间就明白了车轮飞问话背后的含义——他怀疑自己以前是干那个的!
这误会可大了!
她连忙放下筷子,摆着手,急切地解释,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发颤:“飞哥!您别误会!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我真是个正儿八经的瑜伽老师!主要做女性私教,只为女性服务的!‘全国可飞’那个……那个就是当时为了显得业务范围广,吸引更多女客户,瞎写的广告词!真的!您相信我!我……我没做过那种事!”
看着她急得眼圈都快红了的样子,车轮飞笑了笑,没再深究,只是点点头:“哦,我就随口一问,没事。”
但这个小插曲,显然让林慕雅心里敲响了警钟。她意识到,自己必须更快地在这个小团体里站稳脚跟,获得车轮飞的完全信任和……偏爱。
她偷偷瞥了一眼旁边同样面色微红、正小口抿着酒的李若瑶,一个念头迅速滋生。
晚餐结束,杯盘狼藉。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这些碗筷碟子也没必要洗,直接扔这儿就好。
林慕雅深吸一口气,主动站起身,走到车轮飞身边,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柔媚和讨好:“飞哥,今晚……要不就由我来伺候您吧?若瑶妹妹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李若瑶顿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委屈,下意识地看向车轮飞,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出声,只好又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林慕雅打得一手好算盘:自己新来的,必须主动争取“表现”机会,既能讨好飞哥,又能压李若瑶一头,慢慢确立自己的优势地位。她对自己的技术和魅力有着充分的自信,深信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把车轮飞迷得神魂颠倒,将来或许就能……
然而,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拨响,接下来的发展就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只见车轮飞突然站起身,毫无征兆地一伸手,结实的手臂猛地箍住林慕雅的脖颈,力道不轻,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蛮横,将她的上半身直接压得弯了下去,脸几乎要碰到餐桌!
“呃……”林慕雅猝不及防,呼吸一窒,瞬间花容失色!
车轮飞俯下身,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警告,在她耳边响起,如同寒冬腊月的风:
“给老子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做好你宠物的角色,明白么?”
“老子让你趴着,你就不能站着。让你摇尾巴,你就得给老子摇得欢实点。别特么白日做梦的想着有朝一日能控制老子!”
“在这里,老子才是唯一的头儿。你们,”他目光扫过吓得不敢动弹的林慕雅和一旁也屏住呼吸的李若瑶,“只是老子的私有财产,明白?”
林慕雅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和直白的羞辱吓得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清晰地认识到末日与现实社会的天壤之别!以前她凭借美貌和情商在男人间游刃有余、甚至能让对方俯首帖耳的那一套,在这个拥有绝对力量、生杀予夺全凭心情的男人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和脆弱!
力量!只有绝对的力量和服从,才是末日的生存法则!
她想靠以前那套拿捏男人?简直是找死!
见林慕雅傻住了,车轮飞手臂又加了一分力,声音陡然提高,如同炸雷:“听明白了吗?!”
林慕雅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嗫嚅道:“听…听明白了……飞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旁李若瑶见到这一幕,内心先是涌起一阵快意,暗骂了一句“活该!骚狐狸精,还想霸占飞哥?哼!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但随即也是对车轮飞的敬畏更深了一层。
车轮飞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他站直身躯,伸展了一下双臂,活动了一下脖颈,如同帝王般下令:“现在,替老子更衣!老子要去沐浴!”
李若瑶反应极快,立刻乖巧地应了一声“是,飞哥”,上前熟练地帮车轮飞脱下t恤。
林慕雅如梦初醒,如同被电击般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也赶紧凑上前,手忙脚乱地帮着解皮带扣,生怕动作慢了一点又惹来不满。
两女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车轮飞脱去衣物,露出精壮身体。
车轮飞感受着两双柔荑不同触感的手在自己身上忙碌,哈哈一笑,突然伸出双臂,左右开弓,一把将李若瑶和林慕雅同时紧紧搂进怀里!
两具温香软玉的娇躯同时撞入他怀中,却又带来截然不同的柔软触感。
“走!”车轮飞搂着两女,大步流星地就朝着浴室方向走去,“今晚,老子要一挑二!”
李若瑶被搂得俏脸通红,却不忘适时地、用带着点撒娇的语气仰头问道:“飞哥~要我现在就去把那条黑色的比基尼换上吗?”
车轮飞闻言,笑声更加畅快:“哈哈哈!好!快去!老子今天就要看泳装大战!”
李若瑶得令,像只欢快的小鹿般从车轮飞怀里钻出,跑向卧室去取那套装备。
车轮飞则搂着身体微微发抖、眼神中交织着恐惧和一丝认命的林慕雅,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
“哗啦——”
冰凉的水花溅起。
“咦?今天怎么水流变大了?”
不过车轮飞也没多想。
他将林慕雅一把摁到花洒下,水流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他直视着林慕雅那双带着慌乱和些许迷茫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还愣着干嘛?”他声音沙哑,带着命令道,“给老子蹲下去!”
林慕雅看着车轮飞那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眼神,身体又是一颤,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缓缓屈膝,蹲了下去,仰起了头,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淋浴的水。
就在这时,已经换好了那套极其省布料的黑色比基尼、外面只松松垮垮披了一件透明纱衣的李若瑶,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进了水汽氤氲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