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的雪刚停,地面结着薄冰。汉军大营外突然传来震天的脚步声,连地面都跟着震颤。哨兵慌慌张张跑回帅帐:霍将军!不好了!氐王杨茂搜亲率象兵来了,足有两百头战象,正往咱们大营冲!
霍去病刚和姜维、邓艾商议完安抚羌人的事,闻言立刻起身:走!去看看!
众人赶到营墙之上,远远就见尘土漫天。两百头战象排成三列,象背上搭着木塔,氐兵手持长矛站在塔里,象鼻卷着巨石,每一步都踏得冰面碎裂。氐王杨茂搜身披金甲,骑在最前面的白象上,手里的狼牙棒闪着寒光。
“好家伙,这象兵看着真吓人!”裴元庆握紧亮银锤,语气里却满是兴奋,“元霸兄,等会儿咱们比比,谁杀的象多!”
李元霸提着铜锤,眼睛都亮了:比就比!我一锤就能砸死一头!
汉军士兵却有些慌了,有的握紧长枪,有的下意识后退——他们大多是北方人,从没见过这么庞大的战象,战马更是躁动不安,连连刨蹄。
杨茂搜在象背上高声喊:汉人!敢占我氐族的地盘,今日我就用象兵踏平你们的大营,把你们都踩成肉泥!
说完,他挥了挥狼牙棒。最前排的战象突然加速,象鼻卷起巨石,朝着营墙砸来。“轰隆”一声,营墙被砸出个缺口,碎石飞溅,几个汉军士兵躲闪不及,被擦伤了胳膊。
“稳住!”霍去病高声下令,“玄甲军列阵,用长枪刺象腿!裴将军,你率五千人从左侧绕后,断他们的退路;元霸,你随我正面迎敌!”
“遵令!”两人齐声应下,立刻率军行动。
裴元庆带着玄甲军悄悄绕到左侧山道。他看着冲过来的象兵,对士兵说:等会儿听我号令,先射象背上的氐兵,再用绊马索缠象腿!
士兵们纷纷拉满弓,等象兵靠近,裴元庆大喊:放箭!
箭矢如雨点般射出,象背上的氐兵纷纷中箭落马。有头战象没了指挥,突然发狂,转身冲向其他象兵,把队列撞得乱了套。裴元庆趁机下令:扔绊马索!
士兵们甩出早已准备好的绊马索,缠住战象的腿。战象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轰”的一声摔倒在地,象背上的木塔摔得粉碎。
而正面战场,李元霸已经冲了出去。他骑着战马,迎着战象狂奔,手里的铜锤抡得飞快。一头战象朝他冲来,象鼻卷着巨石砸向他。李元霸不躲不闪,双手举起铜锤,狠狠砸在巨石上。
“咔嚓”一声,巨石被砸得粉碎。李元霸趁机贴近战象,铜锤对着象腿狠狠一砸,战象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象背上的氐兵摔下来,刚要爬起,就被李元霸一锤砸死。
“痛快!”李元霸大喊着,又冲向另一头战象。汉军士兵见他如此勇猛,也鼓起勇气,纷纷举着长枪冲向象兵,专挑象腿刺去。
杨茂搜见象兵死伤惨重,气得眼睛通红。他骑着白象,直冲李元霸:汉人小儿,敢杀我的象兵,我要你的命!
白象体型比其他战象大一圈,象鼻卷着铁链,上面还挂着锋利的铁钩。它朝着李元霸冲来,铁钩直刺李元霸的胸口。
李元霸却丝毫不惧,双腿一夹马腹,战马跃到白象侧面。他举起铜锤,对着白象的脑袋狠狠一砸。白象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脑浆都流了出来。
杨茂搜从象背上摔下来,刚要爬起,李元霸的铜锤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氐王,你服不服?”
杨茂搜却梗着脖子:我不服!我氐族还有上万弟兄,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收拾你的弟兄!”李元霸说着,就要挥锤。
“慢着!”霍去病策马赶来,“留他一命,还有用!”
可杨茂搜却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朝着李元霸刺去。李元霸眼疾手快,铜锤一挥,不仅打飞了短刀,还顺势砸在了杨茂搜的脑袋上。杨茂搜的脑袋瞬间开花,尸体倒在雪地里,很快被鲜血染红。
氐兵们见氐王被杀,顿时没了战意。有的扔下武器逃跑,有的跪地投降。裴元庆率军从左侧包抄过来,大喊:降者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大部分氐兵选择了投降,只有少数人还想逃跑,却被汉军的弓箭射倒。不到一个时辰,两百头象兵就被全歼,地上到处是战象和氐兵的尸体,还有不少受伤的战象在哀嚎。
李元霸提着铜锤,走到裴元庆身边:元庆兄弟,你杀了多少头象?我杀了十五头!
裴元庆笑着说:我杀了十二头,不过我俘虏了三十多个氐兵,算下来,还是我赢了!
“不算不算!”李元霸急了,“下次咱们再比,谁输了谁请喝酒!”
霍去病走过来,笑着说:好了,别争了。这次你们都立了大功,回去后,我请你们喝酒!
他让人清理战场,把受伤的战象交给兽医治疗,又让人把投降的氐兵集中起来,好好看管。姜维和邓艾也赶了过来,看到满地的象兵尸体,忍不住感慨:元霸将军和裴将军真是勇猛,这么快就解决了象兵。
霍去病点头:氐王已死,氐族没了首领,接下来就好办了。咱们派使者去氐族的各个部落,告诉他们氐王的下场,愿意归顺的,就保留他们的部落;顽抗的,就派兵镇压。
众人齐声应下。接下来的几天,汉军使者走遍了氐族的各个部落。氐族部落本就害怕汉军,再听说氐王被杀,象兵被全歼,纷纷选择归顺。只有少数几个部落还想反抗,却被裴元庆率军轻松镇压。
这日,霍去病正在大营里清点战利品,李元霸和裴元庆兴冲冲地跑进来:霍将军,咱们缴获了五十多头完好的战象,还有不少象兵的武器!咱们要不要组建一支象兵部队?
霍去病想了想:好主意!正好南方多山地,象兵在山地作战有优势。咱们挑选一些温顺的战象,再从投降的氐兵里选些驯象师,组建一支“汉象营”,由你来统领,怎么样?
裴元庆高兴得跳了起来:谢将军!我一定把汉象营练得比氐族的象兵还厉害!
李元霸却有些不服:凭什么让他统领?我也会驯象!
霍去病笑着说:你负责训练骑兵,裴将军负责训练象兵,各司其职,不好吗?等以后有机会,再让你们的部队比一比。
李元霸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夕阳西下,汉军大营里一片热闹。士兵们有的在清理战利品,有的在训练,还有的在给战象喂食。姜维和邓艾站在营墙之上,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笑意。
“氐族已定,河西一带,就只剩少数几个小部落了。”姜维感慨道。
邓艾点头:是啊,用不了多久,河西就能彻底平定。到时候,咱们就能西进西域,完成主公的大业了。
远处,霍去病正和裴元庆、李元霸讨论训练象兵的事,笑声传得很远。三人知道,平定河西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而这场象兵之战,也将成为汉军西进路上,又一场辉煌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