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林郡北郊的平原上,汉军与叛军的阵线遥遥相对。李靖率轻车锐士列阵在前,赵云带着步兵殿后,阳光洒在甲胄上,泛着冷冽的光泽。对面的叛军阵中,除了手持刀斧的乱兵,还有二十余头体型庞大的大象——每头大象背上都搭着木架,载着五六个扶南国士兵,手持长矛,气势汹汹。
“将军,那就是扶南国的象兵?”轻车锐士校尉皱眉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汉军士兵大多来自中原,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动物,不少人的战马已经开始不安地刨蹄,鼻息加重。
李靖握紧长枪,沉声道:“传令下去,破甲弩手瞄准象背上的士兵,轻车部队准备火油桶,一旦接战,先用火油驱赶大象!”
“遵令!”校尉转身传达命令,可还没等士兵们完全准备好,叛军阵中突然响起号角声。二十余头大象在扶南国士兵的驱赶下,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汉军阵线冲来,地面都跟着微微震动。
“不好!他们来得太快了!”赵云脸色一变,立刻下令步兵举起盾牌,组成盾阵。
可大象的冲击力远超预期。一头大象冲到盾阵前,用长长的鼻子一卷,就将几面盾牌连带士兵一起掀飞,紧接着用象牙撞向盾阵,瞬间撕开一道缺口。象背上的扶南国士兵趁机投掷长矛,汉军士兵纷纷中矛倒地。
轻车锐士的战马受惊更甚,不少战马挣脱缰绳,朝着后方狂奔,带乱了阵型。破甲弩手本想瞄准射击,却被混乱的人群挡住视线,箭矢大多射偏,根本没伤到象背上的士兵。
“稳住!都给我稳住!”李靖厉声喝道,策马冲到阵前,一枪挑飞一个冲上来的叛军士兵。可混乱已经蔓延,轻车部队的投石机被受惊的战马撞翻,火油桶滚落在地,溅出的火油点燃了枯草,浓烟滚滚,更添混乱。
扶南国将领见状,高声大笑:“汉军不过如此!连大象都怕,还敢来平叛?!”他下令大象继续冲锋,叛军士兵紧随其后,朝着汉军阵线发起猛攻。
赵云带着步兵奋力抵抗,他手持长枪,在阵中厮杀,接连斩杀十几个叛军士兵,可叛军人数太多,加上象兵的冲击,汉军的阵线还是在一点点后退。“李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象冲击力太强,咱们的阵型快撑不住了!”赵云高声喊道。
李靖环顾战场,看到士兵们脸上的惧色,知道此时硬拼只会徒增伤亡。他咬牙下令:“撤!全军撤退到前方的山谷,利用地形阻挡象兵!”
汉军士兵如蒙大赦,纷纷朝着山谷方向撤退。叛军与象兵紧追不舍,可刚追到山谷入口,就被狭窄的地形挡住——山谷只能容两人并行,大象根本无法进入。扶南国将领看着狭窄的山谷,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下令停止追击,打扫战场。
山谷内,汉军士兵们瘫坐在地上,个个面色苍白,不少人身上带着伤。校尉清点人数,脸色沉重地向李靖禀报:“将军,此战咱们损失了五百多士兵,战马受惊逃跑了一百多匹,投石机和破甲弩也损坏了不少。”
李靖沉默片刻,走到士兵们面前,语气凝重:“今日之败,责任在我。我低估了象兵的冲击力,也没料到战马会如此惊惧。但败一次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找到应对之法,下次一定要打赢!”
赵云也上前安慰士兵:“弟兄们,象兵虽猛,但也有弱点。它们体型庞大,行动不便,还怕火和尖锐的东西。只要咱们找到应对之法,定能打败它们!”
一个参与过演练的破甲弩手突然开口:“将军,咱们之前练过用火油和破甲弩对付象兵,只是今天太突然,没来得及施展。下次咱们可以提前在战场布置火油陷阱,再让无当飞军从侧面偷袭,应该能对付象兵。”
李靖眼前一亮:“说得好!无当飞军精通丛林作战,正好可以从侧面偷袭象兵,扰乱它们的阵型。另外,咱们可以把战马集中起来,用布条蒙住它们的眼睛,减少它们的惊惧。”
他当即召集将领议事,制定新的作战计划:第一步,让无当飞军提前潜入战场周围的丛林,准备好火油和绳索,待象兵冲锋时,从侧面偷袭,用绳索套住大象的腿,用火油驱赶;第二步,轻车锐士的战马全部蒙眼,破甲弩手分成三队,轮流射击,确保箭矢不断;第三步,步兵在战场两侧布置拒马,阻挡大象的冲锋路线。
士兵们听了新的作战计划,脸上的惧色渐渐褪去,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李靖看着士气回升的士兵们,心中安定不少:“明日一早,咱们就回平原,与叛军和象兵再战!这次,咱们一定要打赢,一雪今日之耻!”
“打赢!一雪前耻!”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在山谷内回荡,充满了决心。
山谷外,叛军与象兵正在庆祝胜利,扶南国将领饮酒作乐,根本没把汉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