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波波利城堡的议事厅里,晨光透过石窗洒在海图上,贾诩正指着马尔马拉海的暗礁标记,和裴元庆商议战船部署。吕布则坐在一旁,翻看《罗马军团训练法》,时不时在页边标注——昨日挑的五千西罗士兵已开始练盾阵,他得琢磨着怎么让这些新兵快点跟上玄甲军的节奏。
“文和先生,按海图标的,这里的暗礁只能过小船。”裴元庆用手指点了点海图边缘,“要是东罗想从这边绕,咱们只需派三艘战船就能堵死他们。”
贾诩刚要回话,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马可带着两名西罗官员匆匆进来,脸色比上次求援时还急。
“贾首领,吕将军,出变故了!”马可一进门就喊道,“东罗派使者来了,说愿意谈和,但要把谈判地点定在色雷斯的普罗夫迪夫,还说……还说要咱们撤掉亚德里亚堡的守军,才肯露面。”
“撤守军?”吕布猛地放下训练法,短戟在桌角磕出脆响,“他们这哪是谈和,分明是想把咱们引到陌生地方!普罗夫迪夫全是山地,咱们的骑兵根本展不开!”
裴元庆也皱起眉:“我听波斯商人说过,普罗夫迪夫的山路窄得只能过两人,要是东罗在山上设伏,咱们连退都退不了。”
贾诩却没急着下判断,而是问马可:“西罗陛下怎么说?”
马可苦着脸摇头:“陛下有点动摇了,毕竟东罗说愿意归还西西里岛的两座城。大臣们也劝,说亚德里亚堡刚打完,士兵需要休整,不如去普罗夫迪夫试试谈和。”
“糊涂!”李元霸从门外闯进来,双锤上还沾着训练的尘土,“东罗要是真有诚意,怎么不把谈判地点定在咱们的地盘?肯定是想耍花样!”
正吵着,一名穿着汉军轻甲的传讯官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密封的木匣,木匣上印着韩信的帅印。“启禀贾首领、吕将军,长安韩帅发来的急讯,用的是‘飞鸽传书加急’,说是关乎决战部署,务必即刻拆阅。”
吕布连忙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折叠的羊皮纸,纸上是韩信苍劲的字迹,开头第一句就直奔主题:“查东罗残部聚集君士坦丁堡,必欲借谈和诱汉军至不利之地,决战之地,定亚德里亚堡,无需他选。”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贾诩展开羊皮纸,逐字念给大家听:“亚德里亚堡有三利:其一,平原开阔,利于玄甲军冲锋,此前已破东罗方阵,地形熟稔;其二,马里查河横亘其后,可断东罗退路,裴将军战船可顺河而下,形成合围;其三,此前筑的临时工事仍在,可作防御依托,无需再耗力筑营。若东罗拒不来战,便围君士坦丁堡,断其粮道,不出半月,必溃。”
“好!这才是韩帅的风格!”吕布拍着桌子叫好,“我就说亚德里亚堡是块宝地,之前能破他们一次,这次照样能把他们全歼!”
马可听得眼睛发亮:“韩帅远在长安,居然连亚德里亚堡的地形都知道?还把退路、工事都算到了,这也太神了!”
传讯官适时补充:“韩帅说,他通过商队和斥候传回的情报,已经把欧罗巴的地形摸透了。还特意交代,若西罗有犹豫,就说汉军愿为先锋,无需西罗出主力,只需配合封锁要道即可。”
这话彻底打消了马可的顾虑,他连忙说:“我这就回禀陛下!有韩帅的谋划,咱们哪还去什么普罗夫迪夫,就守着亚德里亚堡,等东罗来送死!”
东罗的使者还在城外的驿馆等着,听说西罗拒绝去普罗夫迪夫,坚持要在亚德里亚堡谈和,当场就变了脸,拍着桌子喊道:“你们这是没诚意!再这样,咱们就彻底开战!”
贾诩派去回话的士兵也不含糊,直接把韩信的话搬了出来:“我家将军说了,要打便打,亚德里亚堡随时恭候;要谈,就来亚德里亚堡谈,少耍那些换地点的花招。再啰嗦,咱们现在就派兵去君士坦丁堡,让你们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使者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复命。消息传回东罗马,君士坦丁皇帝气得摔了金杯——他本想借普罗夫迪夫的地形阴汉军一把,没料到远在长安的韩信,居然把亚德里亚堡的优势算得明明白白。
这边,众人已开始按韩信的指令准备。吕布亲自去亚德里亚堡加固工事,把之前拆的鹿砦重新立起来,还在平原两侧的丘陵上挖了箭坑;裴元庆则带着战船沿马里查河而上,在河湾处藏好,只等东罗军队进入平原,就封死他们的退路;李元霸则加紧训练西罗的辅助步兵,教他们怎么用盾阵挡住东罗的冲锋,为骑兵争取时间。
贾诩站在议事厅里,看着韩信的羊皮纸,对传讯官说:“麻烦你回禀韩帅,我们已按指令准备妥当,就等东罗来战。另外,替我们谢过韩帅,若不是他及时传讯,咱们差点被东罗的假谈和骗了。”
传讯官点头应下,转身匆匆离去。马可看着忙碌的众人,忍不住对贾诩说:“以前只听说大汉有韩信、霍去病这样的名将,今日才算真正见识到——远在万里之外,还能把战场选得这么准,这谋略,真是天下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