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部落的哭声刚传到绿洲,林怡希就攥紧了母亲笔记。
“娃们又犯病了!”拾荒部落的小女孩跌跌撞撞跑进来,辫梢的沙枣核坠子散了一半,“阿爹咳着咳着就……就眼睛发绿,见人就咬,像……像沙蝎子残党说的‘丧尸’!”王婶的沙棘杖“啪”地顿在地上:“是‘尸气病毒’!上月铁犁基地也有俩人这样,尸气侵了肺,失控就成‘活尸’!”
张姐掀开帐篷帘,只见拾荒部落的毡房外,三个男人正佝偻着身子,指甲泛着青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他们正是感染了病毒的村民。小满怀里的阿囡吓得往林怡希身后躲:“怡希姐,他们的眼睛里有沙砾……”
母亲的“尸气篇”与圣心草
林怡希翻开母亲笔记的“疫症篇”,指尖停在泛黄的一页:「尸气病毒,沙海恶疾,染者肺腑积尸油,失控则化‘活尸’。唯‘圣心草’可压——草生圣树根旁,叶如心形,汁含圣树气,敷肺可化油,煎服能稳魂」。
“圣心草?”驼铃婆婆摸着笔记上的插图,“这草俺年轻时见过,长在圣树老根底下,叶背有银斑,和云种叶有点像,但更软。”她突然指向绿洲西北角的沙丘:“那边有棵老圣树,十年前沙暴后就没再发芽,说不定根旁有草!”
沙七扛起沙枣核铲:“俺带路!那树在‘断喉谷’边上,得防沙蚓尸。”阿依汗把冰焰草汁囊系在腰间:“汁能驱散活尸的尸气,给染病的人备着。”小满把蜜哨塞进阿囡手里:“你吹‘安魂谣’,活尸怕这声儿。”
断喉谷的“活尸阻”
老圣树的树干裂着缝,树皮像老人的皱纹,根须却深深扎进沙土,周围爬满尸油苔藓。林怡希刚要蹲下找草,突然听见“沙沙”声——三个活尸从树后窜出,正是染病的拾荒部落村民!他们的指甲更长,嘴角挂着黑血,喉咙里的嘶吼震得沙粒簌簌落。
“别伤他们!”林怡希拦住要挥铲的沙七,“娘说尸气病毒让人失心,得用‘心’引回来。”小满立刻吹响蜜哨,阿囡跟着哼“安魂谣”:“活尸哥,莫发狂,娃的谣,比你强,圣树汁,润你肺,回家去,见阿娘……”
歌声飘过去,活尸的动作竟慢了半拍。阿依汗趁机用冰焰草汁洒在他们额头,蓝焰“滋啦”烧掉尸油,活尸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俺……俺是谁?”拾荒部落的姑娘哭着扑过去:“阿爹!是怡希姐救了你!”
圣心草的“心形叶”
活尸被安抚后,林怡希在老圣树根旁发现片草地——几株圣心草正随风摇,叶如心形,叶背银斑比云种叶更密,草茎里渗着淡金色的汁液。“找到了!”王婶小心挖开草周围的沙土,根须竟缠着圣树的老根,“这草靠圣树气活,难怪能压尸气。”
小满摘了片叶子揉碎,汁液抹在活尸的指甲上,青灰竟慢慢褪去:“怡希姐,草汁凉丝丝的,像圣树汁!”林怡希翻开笔记对照:“对,圣心草汁混圣树汁,敷肺煎服,三日可愈。”她用圣树纤维包了把草,递给拾荒部落的长老:“按这法子治,别让病毒再传。”
尸气谣的“稳魂效”
返程时,林怡希让沙婴尸们唱“尸气谣”——这是母亲根据圣心草特性编的调子:“圣心草,叶如心,汁含圣气压尸瘟,活尸哥,莫忘本,娃的谣,唤你魂……”歌声飘在沙海上,连远处的沙鸥都盘旋着应和。
阿囡把圣心草的叶子夹在母亲笔记里,旁边画了颗心:“以后这草就是‘心药’,给所有染病的人用。”王婶用沙枣核粉在草茎上画“护草符”:“等回到绿洲,咱在圣树旁种一片,让病毒再不敢来。”
圣心草的“新生”
傍晚,拾荒部落的毡房里飘起药香。
长老用圣心草汁煎了药,给染病的村民喝下,又用草汁敷在他们的肺俞穴(王婶按母亲笔记找的穴位)。三天后,村民们的青灰指甲褪了,嘶吼声没了,竟能下地帮着收沙枣。“这草真是神药!”长老捧着剩下的草茎,像捧着宝贝。
林怡希把圣心草的图样拓在羊皮纸上,添上“尸气谣”的歌词,挂在绿洲的医帐里。“以后这就是‘疫症方’。”她对王婶说,“再有人染病,咱就用这草、这谣、这心,把人拉回来。”
风掠过老圣树,圣心草的叶背银斑闪着光,像在说:囤货囤心,心药能压万瘟;末日再长,女人的谣能唤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