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的晨光裹着合欢草的甜香漫进来时,林怡希正踮脚够药柜顶层的陶罐——那是沙七昨夜从断喉谷新采的忘忧草,叶如兰草,茎带紫晕,据说能“忘却烦忧,稳心神”。指尖刚碰到罐沿,身后突然伸来只布满老茧的手,稳稳托住罐底。
“我来。”沙七的声音贴着她耳尖响起,带着晨露的凉意。他臂弯的肌肉绷出线条,轻松将陶罐取下,却故意让罐身蹭过她发间的合欢簪(昨夜刚雕好的那支)。林怡希耳尖一热,低头看见他手背的旧疤(上次挡瘴气触须留下的),鬼使神差地伸手:“这疤还疼吗?”
沙七愣了愣,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沙枣核手链传来:“早好了。倒是你,”他拇指蹭过她指腹的草汁印,“昨夜熬合欢膏熬到三更,手都抖了吧?”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别腻歪了!忘忧草得趁鲜用,你娘笔记说‘三十八分暖,需忘忧草佐合欢,稳心神如春阳’!”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甘菊:“沙蝉引来的,花瓣带蜜,能润喉——怡希熬膏费嗓子。”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沙柳林的合欢花开了!粉粉的,像你发簪!”
38%的“暖”:忘忧草的“安神效”
昨夜的“忘忧佐合试验”是巩固38%进度的关键。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八代毒稳效篇”,将忘忧草(叶如兰草、茎带紫晕)与合欢草、圣心草按“一比一比二”配比,加沙芦根、茯苓汁、甘菊蜜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粉紫透金的光,涂在阿木肺俞穴时,他连说三夜的梦话彻底停了——“以前总梦见沙枣林着火,昨夜梦见和妹妹在月牙泉边采甘菊,心里暖烘烘的。”
“三十八分暖膏,安神稳效!”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稳定率九成九,连‘惑心雾’的后遗症都没了——正好卡在38%的刻度上!”王婶用沙枣核粉在沙七手背的旧疤上画“暖心符”:“你娘当年治沙盗的‘心寒病’,也用忘忧草暖心——心暖了,力就聚了。”
可小满突然指着沙谷:“怡希姐,沙蝉尾斑闪得慌……”——沙谷方向飘来淡灰色的雾,雾中夹杂着丧尸的嘶吼,却比“惑心雾”更沉,像块湿冷的布,要裹住人的希望。
丧尸新招:悲泣丧尸与“寒心雾”
进化丧尸的“悲泣母女”让绿洲的防御体系首次遭遇“情绪冻结”攻击。
为首的矮小身影从雾中走出:她穿着拾荒部落的破棉袄,眼角挂着冰晶,怀里抱着个同样挂着冰晶的小女孩(分明是上月失踪的拾荒部落阿玲的女儿)。“是‘悲泣丧尸’!”沙七的沙枣核铲握得更紧,“上月尸巫老吴提过,沙蝎子残党在用‘至亲怨气’炼‘寒心丹’!”
更可怕的是她的“寒心雾”:母女张开嘴,喷出淡灰色雾气,雾中竟映出众人最愧疚的事——林怡希看见母亲临终前没喝到她熬的沙枣汤,沙七看见妹妹被丧尸拖走时他没能追上,王婶看见老伴编到一半的沙柳筐……“这雾专攻‘悔恨’!”阿依汗拽着林怡希蹲下,“得用‘暖意’破!”
悲泣丧尸开始模仿哭声:小女孩学阿囡抽噎,母丧尸学王婶喊“老伴”,沙婴尸们顿时缩成一团,有的要找“娘”,有的抱着沙枣核娃娃发抖。沙蝉尾斑被寒气冻得发僵,沙鳄在月牙泉边蜷缩着不肯动——两大预警系统同时被情绪冻结,这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新囤货:忘忧草的“三暖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八代毒暖防篇”成了救命稻草:「忘忧草,三暖用:汁暖寒心,渣暖丧尸,膏暖众情」。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三十八分暖”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忘忧草汁涂沙枣核“小娃娃”(阿囡的“心锚”升级),唱“暖心谣”破寒心雾——“忘忧花,开得暖,三十八,暖心田,悔恨散,丧尸停,心齐了,万事宁……”;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忘忧草渣混沙枣核粉撒“暖丧粉”(悲泣丧尸踩上则忆起生前暖事),在活草仓挖“沙枣核暖坑”(坑底铺甘菊瓣,引母女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甘菊煮“暖身汤”(给发抖的沙盗喝),用沙棘杖画“暖心符”护帐篷;
张姐带沙盗:用忘忧草茎编“暖心网”(挂了望塔,寒心雾遇网则化),冰焰草火把裹忘忧叶(防雾蚀)。
沙七突然从背后拿出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双沙枣核编的护手,针脚歪歪扭扭(明显是他自己编的):“熬膏时手不抖,别像上次割破手指。”林怡希摸着护手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昨夜念叨想要的。
三暖合破“悲泣阵”
战斗在卯时达到顶峰。
悲泣母女的“寒心雾”笼罩营地,林怡希看见母亲的幻象,伸手去抓,却只触到冰冷的空气。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将沙枣核护手套在她手上:“怡希,你看阿囡——”阿囡正举着“小娃娃”唱“暖心谣”,童音穿透雾气:“怡希姐,阿娘在这儿呢!咱们熬了甘菊汤,等你喝!”林怡希猛地回神,将三十八分暖膏抹在沙柳枝上,朝母女挥舞——粉紫透金的膏体接触雾气的瞬间,淡灰雾气“滋啦”化作暖光消散!“膏能破寒心!”她喊道,沙七立刻带人将暖膏涂满营地围栏。
悲泣丧尸模仿王婶的哭声,小满的“暖心谣”突然拔高音调:“沙婴尸,别害怕,王奶奶在这儿唱新腔,忘忧花,护着你,心不冷,丧尸慌……”歌声中,沙婴尸们围住母女,用陶鼓敲出“安魂调”,小女孩丧尸竟停下哭泣,眼神渐渐清明。
最棘手的是悲泣母女的“怨气爆发”——她们突然抱在一起,周身寒气暴涨!沙七用沙枣核铲劈开冰晶,林怡希趁机将暖膏抹在她们额头的冰晶上:“阿玲家的妹子,还记得月牙泉的甘菊吗?”母丧尸浑身一震,竟松开女儿,指着沙七:“你……你是那年给我送甘菊的沙七?”原来她是阿玲的邻居,死后怨气不散。沙七从怀里掏出朵干甘菊(上月阿玲送的):“我带你找阿玲。”母丧尸接过甘菊,竟化作光点消散,小女孩也跟着笑了,扑进林怡希怀里喊“姐姐”。
三十八分的“暖心”
晌午时,绿洲的沙柳林飘起甘菊香。
活草仓的圣心草芽尖沾着忘忧草的紫晕,叶背银斑在阳光下闪着光。沙七正教阿囡编沙枣核蚂蚱,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暖膏给他涂手背旧疤——粉紫膏体渗入皮肤,疤痕竟淡了些。“这膏……真暖。”沙七声音发哑,目光落在她发间的合欢簪上,“下次采草,我陪你去断喉谷,顺便看看阿玲的坟。”
王婶把“暖心符”贴在医帐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忘忧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母丧尸消散处:“给阿姨当伴儿,下辈子别做悲泣人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庆祝胜利。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沙枣核护手给阿囡编蚂蚱,阳光透过忘忧草叶在他脸上投下光斑。她忽然明白,38%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心的靠近——就像忘忧草的花,单朵不显眼,聚在一起却能暖透寒冬。
风掠过忘忧草,花粉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甘菊汤,加你喜欢的沙枣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忘忧草。”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暖心谣”。她知道,38%的进度只是“暖”的开始,丧尸还会进化,病毒或许会更狡猾,但只要两人的心暖在一起,就没有化不开的寒心雾,融不尽的末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