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的晨光里,林怡希正用合欢花筛药粉——粉白的合欢花粉混着沙枣核碎末,在粗陶盘里旋成小小的漩涡。这是昨夜新熬的“四十五分调膏”余料,王婶说要混进沙棘果酱里,给熬夜熬膏的沙盗们当零嘴。“稳当得很,”王婶用沙棘杖搅着药粉,“你娘笔记说‘四十五分稳,如沙枣扎根,风摇不动’,这膏敷在肺俞穴,连阿木梦里的沙枣林都更绿了。”
沙七蹲在药柜旁整理新收的远志草,叶如细针,茎秆中空,草根带着股清苦的辛味——是今早从断喉谷东麓采回的。“这草能‘稳神’,”他指尖拂过草叶,“你娘笔记提过,‘远志佐合欢,稳性更胜一筹’。”林怡希抬头,见他发间沾着合欢花瓣,发梢还翘着根草屑(定是采草时被荆棘勾的),忍不住笑:“沙七哥,你这‘采草郎’当得比我还糙。”
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沙柳林的沙蝉全飞到药圃顶了!尾斑闪得像合欢花!”话音未落,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酸枣仁:“沙蝉引来的,仁儿饱满,能安神助眠——怡希,你熬膏时总揉太阳穴,含两颗这个。”
45%的“稳”:远志草的“安神续”
昨夜的“远志佐合试验”是45%进度的巩固关键。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稳性续篇”,将远志草(叶细针、茎中空)与合欢草、圣心草、沙棘果按“一比一比二比三”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酸枣仁汁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粉紫透棕的光,涂在阿木肺俞穴时,他连说三夜的梦话彻底停了——“以前总梦见沙枣林着火,昨夜梦见和沙七哥在酸枣树下编筐,心里稳得像块老沙枣。”
“四十五分稳膏,安神续效!”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复发率维持0.5%,连‘隐踪尸’的余悸都消了——正好卡在45%的刻度上!”王婶用沙枣核粉在沙七发间的草屑上画“稳心符”:“你娘当年治沙盗的‘神思散’,也用远志草稳神——神稳了,手就不抖了。”
可小满突然攥紧蜜哨:“怡希姐,风里有股酸味……”——沙谷方向飘来淡淡的酸气,像烂酸枣的味道,夹杂着细碎的“簌簌”声,像无数小爪子在扒拉药圃的篱笆。
小危机:沙谷的“酸蚀虫”
危机不大,却麻烦。
沙七带云种部落去药圃查看,回来时靴底沾着细碎的虫壳:“篱笆被啃了!虫子比米粒小,浑身青灰带黄斑,壳上渗着酸液,沾到沙柳枝就冒泡。”阿依汗用冰焰草汁泼在虫尸上,虫壳“滋啦”冒黑烟:“是‘酸蚀虫’,专啃药圃篱笆和药草嫩叶,上月拾荒部落的酸枣树就是被它们毁的!”
更麻烦的是虫群会“吐酸雾”:今早只在沙谷边缘,午时就飘到了药圃上空,细密的酸雾落在合欢草叶上,叶尖竟开始发黄。沙蝉尾斑被酸雾腐蚀,预警声变得微弱——两大预警系统同时受扰,这是45%进度以来首次遇到“非进化丧尸”的二次侵袭。
新囤货:远志草的“三稳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护圃篇”成了指引:「远志草,三稳用:汁稳酸蚀,渣稳篱笆,膏稳药草」。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四十五分稳”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远志草汁混沙枣核粉,在药圃外围撒“稳酸粉”(虫群遇粉则壳软),唱“稳心谣”护药草——“远志草,立得稳,四十五,稳药心,虫儿酸,粉儿迎,叶儿壮,圃儿青……”;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远志草渣铺“稳篱垫”(盖在篱笆根部),在沙谷设“酸枣仁陷阱”(坑底竖远志茎,引虫群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酸枣仁煮“稳神汤”(给心慌的沙盗喝),用沙棘杖画“稳御符”护药圃;
张姐带沙盗:用远志茎编“稳虫网”(挂药圃入口,虫群遇网则粘),冰焰草火把裹远志叶(防酸近)。
沙七突然从药篓里拿出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远志草编的护身符,草茎中空处塞着颗酸枣仁:“上次你说酸雾熏得头疼,这个挂颈间,远志草能‘稳’神。”林怡希摸着草茎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前日随口提的难受。
三稳合破“酸蚀阵”
战斗在申时轻松收尾。
虫群被“稳酸粉”驱散大半,剩余的钻进“酸枣仁陷阱”,被沙七用沙枣核铲拍成扁片。林怡希将四十五分稳膏涂在合欢草的黄叶上,粉紫透棕的膏体渗入叶脉,黄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绿。“稳膏能护草!”她喊道,沙七立刻带人将稳膏涂满所有药草叶。
最温馨的是沙婴尸们的“稳圃行动”:小满带着他们用陶碗接露水,浇在涂了稳膏的叶尖上;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每株草旁,用细沙盖住“小被子”;小豆子敲着陶鼓,唱着新编的“稳心谣”,连沙鳄都从月牙泉游过来,趴在药圃边当“守护兽”。
四十五分的“稳心”
黄昏时,绿洲的药圃飘起远志草的清苦香。
合欢草的粉花开满枝头,酸枣仁在夕阳下闪着棕褐光泽,圣心草的叶背银斑与远志草的细针叶相映成趣。沙七正教阿囡用远志茎编小哨子,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稳膏给他涂发间的草屑——粉紫膏体渗入发丝,草屑竟带着股清苦的香。“这护身符……真好用。”沙七拿起颈间的远志符,酸枣仁在夕阳下清晰可见,“下次采草,我帮你多捡些远志草。”
王婶把“稳御符”贴在药圃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远志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虫尸旁:“给虫儿当伴儿,下辈子别啃篱笆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感谢“守护兽”的差事。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远志茎编哨子,夕阳透过远志叶在他脸上投下细针光斑。她忽然明白,45%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稳”的真谛——就像远志草稳着合欢草的神,沙七稳着她的慌,所有的安稳都藏在熬膏的烟火里、编哨的针脚中、不经意的护身符和药膏里。
风掠过远志草,细针叶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酸枣仁粥,加你喜欢的合欢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远志草的叶纹。”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稳心谣”。她知道,45%的进度只是“稳”的开始,丧尸还会进化,病毒或许会更狡猾,但只要两人稳着彼此的手,就没有稳不住的神,护不住的药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