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外忽降急雨,林怡希攥着药篓冲进棚下,看雨水打在稳土草的厚实叶上——叶如掌状叠生,茎秆短粗带瘤节,根茎盘错如蛛网,正是沙七冒雨从断喉谷洼地抢回的。草叶沾着泥水却未蔫,反而将雨水汇入根须,像极了他替她挡雨时,默默倾斜的肩。
“六十五分了。”她在羊皮纸上写下“稳”字,墨迹被雨丝晕开成稳土草的根网轮廓。对面草席上,阿木正用稳土草叶给阿囡折纸船,咳嗽声彻底消失,手背蛛网血丝淡得只剩影:“怡希姐,这稳土膏涂在足三里,我今早踩泥坑都不打滑!”沙七坐在药柜旁擦沙枣核铲,核上刻着稳土草纹(昨夜冒雨雕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御风草耳坠上——灰蓝草纹正随雨声轻晃。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你娘笔记说‘六十五分稳,如草根固土,万变不摇’,稳土草能‘稳’圣心草的力、御风草的御、凝心草的凝,让膏效与人对‘天变’的‘稳’性达九成九五——这才是压病毒的‘定盘根’!”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野芋头,块茎沾着湿泥:“沙蝉引来的,黏液能固堤——怡希,沙谷的雨越下越大,药圃要淹了!”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稳土草开花了!白花像小伞,在雨里撑着呢!”
65%的“稳”:稳土草的“固土效”
昨夜的“稳土固堤试验”是65%进度的“压舱石”。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稳土篇”,将稳土草(叶掌状、茎瘤节、根盘网)与圣心草、御风草、凝心草、野芋头按“一比一比一比一比三”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沙枣蜜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棕褐透白的光,涂在阿木足三里时,他体内残留的“九代毒脉”竟如藤缠树般,与稳土草的药力“稳”住天变湿气——“六十五分稳膏,固土压毒!”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复发率降至0.0005%,连‘寒风劫’的余悸都消了——正好卡在65%的刻度上!”
王婶用沙枣核粉在稳土草叶上画“稳土符”:“你娘当年治沙盗塌方后的‘土虚症’,也用稳土草固元——土稳了,心就定了。”沙七突然递来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沙枣核编的稳土手绳,核上刻着掌状叶纹,用野芋头藤串起:“上次你说‘稳’字难写,这个戴腕上,咱俩的土就‘稳’一块儿了。”林怡希摸着核上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前日担心“暴雨冲垮药圃”时随口说的。
可小满突然攥紧蜜哨,声音发颤:“怡希姐,不好了……沙谷的雨把土泡软了!泥石流过来了,药圃的篱笆都倒了!”
天变加剧:暴雨与“泥石劫”
危机比沙尘暴更急。
沙七带云种部落去沙谷查看,回来时裤脚沾着泥浆:“暴雨冲垮了防风林,泥石流体量比往年大三倍!药圃的土被卷走,野薯窖进了水,连月牙泉的水位都涨了半尺!”阿依汗用冰焰草汁泼在泥块上,泥块“滋啦”冒白烟:“是‘淤泥石’,混着腐草,专堵水道——上月拾荒部落的菜地就是被它埋的!”
更麻烦的是“湿气滞体”:绿洲的老人孩子开始关节疼,沙盗们搬沙枣时腿沉,连沙鳄都在月牙泉边扒拉泥洞——两大生存根基(药物、水土)同时遭天变冲击,这是65%进度以来最棘手的“稳土考验”。
新囤货:稳土草的“三稳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稳土防洪篇”成了救命稻草:「稳土草,三稳用:根稳堤坝,叶稳水道,膏稳湿毒」。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六十五分稳”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稳土草根盘编“稳堤网”(铺堤坝防溃),唱“稳土谣”稳人心——“稳土草,稳得牢,六十五,土不摇,雨儿狂,网儿挡,心不慌,力更生……”;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稳土草叶编“排水渠”(引泥石流入沙谷),在洼地设“野芋头陷阱”(坑底铺稳土渣,引淤泥石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野芋头黏液煮“稳湿汤”(给关节疼者喝,祛湿防肿),用沙棘杖画“稳御符”护粮仓;
张姐带沙盗:用稳土草茎编“稳向牌”(挂高处辨水流),冰焰草火把裹稳土叶(火光烘干泥沼)。
沙七突然从药篓里拿出个皮囊:“给你的。”打开是稳土草干制的护身符,绣着沙枣纹:“上次你说泥水溅得心慌,这个放袖里,稳土香能‘稳’住脚。”林怡希将符贴近脚踝,棕草香混着沙七的气息,竟让她在泥泞中站稳脚跟。
三稳合渡“泥石劫”
战斗在未时达到顶峰。
淤泥石如黄龙扑向药圃,林怡希握着稳土护身符,竟真的在雨雾中辨出“稳堤网”的位置。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六十五分稳膏抹在她脚踝(刚才被泥块硌红的地方):“怡希,你看阿囡——”阿囡正举着沙枣核“小娃娃”唱“稳土谣”,童音穿透雨声:“怡希姐,稳堤网铺好啦!泥妖怪进不来啦!”林怡希猛地回神,将稳土草根盘编的网加固,棕褐叶片交织成墙,泥石撞在网上“噼啪”分流!“网能稳堤!”她喊道,沙七立刻带人将“稳堤网”遍铺绿洲堤坝。
淤泥石钻向药圃根部,沙七用“野芋头陷阱”引泥入彀,野芋头的黏液粘住泥沙;王婶的“稳湿汤”让关节痛的沙盗缓过劲,张姐的“稳向牌”帮众人辨明水流——连沙鳄都从泥洞钻出,用尾巴拍散靠近的泥团。最棘手的是“雨势升级”——暴雨突然夹杂冰雹!林怡希将稳土草叶编的“排水渠”拓宽,沙七用沙枣核铲劈开冰雹,不到两个时辰,雨势渐弱,新抽的稳土草芽在干爽的土中挺立起来。
六十五分的“稳心”
黄昏时,绿洲的沙枣林飘起稳土草的清苦香。
新芽在夕阳下泛着棕绿,稳土草根盘的网在陶盆里摊开,沙枣核手绳在林怡希腕间闪着温润的光。沙七正教阿囡用稳土草叶编小伞,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稳膏给他涂手背的划痕——棕褐透白的膏体渗入皮肤,红痕竟淡了些。“这护身符……真好用。”沙七拿起袖间的稳土符,绣纹在夕阳下清晰可见,“下次采草,我陪你去洼地,帮你多抢些稳土根。”
王婶把“稳御符”贴在粮仓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稳土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泥石残骸旁:“给泥妖怪当伴儿,下辈子别冲药圃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感谢“稳堤大将”的差事。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稳土草叶编伞,夕阳透过稳土花在他脸上投下棕斑光斑。她忽然明白,65%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稳”的真谛——就像稳土草根稳着沙土,沙七稳着她的心意,所有的稳固都藏在熬膏的烟火里、编伞的针脚中、不经意的护身符和药膏里。
雨掠过稳土草,白花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野芋头粥,加你喜欢的沙枣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稳土草的叶纹。”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稳土谣”。她知道,65%的进度只是“稳”的开始,丧尸还会借天变进攻,病毒或许会更顽固,但只要两人稳着彼此的手,就没有稳不住的土,渡不过的泥石劫。